“你們這沒有老鼠,蟲子嗎?”


    棒梗聽到老乞丐的話,神情失落。


    “欸,蟲子沒有,不過我倒是知道哪裏有老鼠,你去不去?!”


    老乞丐又突然開口,話鋒一轉:


    “不過,你打算怎麽謝我?!”


    “我......”


    棒梗也沒想到老乞丐會這麽直白的給自己要酬勞,想了想,而後說道:


    “你先等一下。”


    說完就跑著離開了,沒一會兒,就迴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燒餅,遞到了老乞丐的麵前:


    “這個燒餅是剛出爐的,請你吃。”


    “這還差不多。”


    老乞丐拿著燒餅大口大口的往肚裏吞,一整個大燒餅,竟然被老乞丐幾口吃完了。


    棒梗站在一旁,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哪怕他此時不餓,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能帶我去抓老鼠了嗎?”


    “走吧。”


    老乞丐看在那一個燒餅的份上,帶著棒梗去了一個垃圾堆,髒兮兮的,哪怕站老遠,都能聞到難的味道。


    “你說的老鼠在哪?”


    “就在那上麵,你自己去抓吧。”


    “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眼看老乞丐要走,棒梗一手抓住了老乞丐的衣服,很是用力。


    “我騙你幹啥?!


    之前我們總是討不到錢的時候,就會來這裏抓老鼠。


    還真別說,這裏的老鼠肉又大又肥,可好吃了。”


    眼看老乞丐一邊說著,一邊無比向往,棒梗有些沒忍住,幹嘔了起來。


    他沒吃過老鼠,一想到那黑咕隆咚的東西,就有惡心。


    “你趕緊去抓吧,天黑了,你可啥都看不見了!”


    老乞丐說完,就匆匆地離開了。


    媽的,走這麽一趟,真是要凍死他了。


    棒梗看著老乞丐越走越遠,隻能硬著頭皮去抓老鼠了。


    抓了老半晌兒,才抓住一隻碩大的老鼠,到底是吃垃圾長大的,那肥頭大耳的,要不是之前在少管所鍛煉過,他是一點兒也不敢碰。


    抓著老鼠,棒梗慢悠悠的迴家了,路上剛好遇到賣燒餅的收攤,揉了揉幹癟的肚子,棒梗把身上僅有的錢花了。


    吃了個半飽,棒梗走迴四合院。


    院裏靜悄悄的,大概是因為天太冷的緣故,他這一路,沒有遇到任何人。


    看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黑漆漆的,估計他媽還在醫院。


    直直的往後院走去,貓著腰,弓著身,棒梗走的比誰都小心翼翼。


    看著聾老太太緊閉的窗戶,棒梗悄悄地打開一點兒縫,而後把那隻碩大的老鼠給扔了進去。


    “吱吱吱......”


    隨著老鼠的聲音響起,很快,屋裏就響起了聾老太太的慘叫聲。


    聽著這痛苦的慘叫,棒梗很是滿意的離開了。


    “你幹什麽去了?!”


    棒梗剛走進屋裏,一道聲音突地響起,直接把他嚇得跌坐在地上。


    屋裏的燈光亮起,棒梗這才看清是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喘氣道:


    “媽,你要嚇死我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今天都去哪了?


    都做了什麽?!”


    秦淮如冷冷的看著棒梗,完全沒理會他的控訴。


    “沒幹什麽,你又不管我,我就自己去玩了。”


    見秦淮如這個表情,棒梗直接開口說道。


    “煙呢?!”


    “什麽煙?!”


    “棒梗,念你是初犯,你把剩下的煙交上來。


    你年紀還小,戒煙會很好戒的......”


    \"我不戒,吸煙是成為男人的象征!


    媽,我也不小了,你以後少管我那麽多。\"


    棒梗說的頭頭是道,完全沒注意到秦淮如越來越沉的臉色。


    “不讓我管你是吧?!”


    秦淮如抓著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還好是那種瓷缸,掉落在地上,隻是發出巨大的聲響,並沒有摔碎。


    “你還敢躲?!”


    “我不躲,難道等你打死我嗎?!


    別人說的果然沒錯,沒爹了,娘都成了後娘。


    我看你就是想要打死我,好減輕你的負擔!!!”


    棒梗說的話,一點兒也不過腦子。


    畢竟他從小也算是在疼愛中長大,而昨天,今天,秦淮如已經動手打他兩次了。


    如果是以前,爸爸和奶奶在的時候,他媽怎麽會敢動手?!


    “你......”


    秦淮如氣的胸口起伏,伸手指著棒梗,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出事了,老太太出事了。


    一大爺,你快來後院看看啊。”


    突然,一道急切地聲音響起,立刻吸引了秦淮如的注意。


    秦淮如站起身,慌慌忙忙的向門外看去,就見一大爺披著衣服,跟著匆匆忙忙的向後院跑去。


    迴頭看了一眼棒梗,生氣的撂下一句話:


    \"趕緊給我睡覺去,這段時間,哪也不許去,要是讓我發現你再亂跑,我就把你腿打斷!\"


    棒梗這性子,她想再挽救一下。


    而後就去了後院,透過擁擠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那裏的聾老太太。


    “快,送醫院、”


    ......


    交了醫藥費,忙活了好一通,易中海才閑下來,癱坐在椅子上,累的直喘粗氣。


    這兩天也不知怎麽的,就往醫院跑了。


    “老易......”


    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易中海迴過神,連忙坐到了老太太身邊,關切的聞道:


    “老太太,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


    聾老太太搖搖頭,猛然一陣眩暈,緩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摔倒了?


    幸好發現的及時,要不然這麽冷的天,這麽涼的地,到最後肯定得出大事。”


    易中海心有餘悸的說道,老太太現在還不能死,她現在還算是院裏的定海神針,又一心向著他,所以不能有事。


    至少在他除去葉飛之前,聾老太太還算是有用的。


    “不是故意的,是棒梗。”


    “啥?”


    易中海以為自己沒聽清,疑惑的看向聾老太太。


    “棒梗他捉了一隻大老鼠扔了過來,爬到我臉上,一不小心給摔地上了......”


    “老太太,你確定看清了,真的是棒梗?!”


    “嗯,看的很清楚。”


    聾老太太如實說道,當時她並未睡著,棒梗雖然隻是抬起了一個小角,但在她的角度,剛好能夠看到棒梗的下半邊臉。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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