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也沒想到小當竟是這樣的生活,一顆老母親的心,瞬間泛濫。


    在秦淮如兩人臨走之前,硬塞給了小當一些雞塊。


    那麽小的年紀,親爹不管,親媽又一整天的在外麵上班,家裏有個奶奶,重男輕女不說,竟然還這般對待孩子。


    那一刻,婁曉娥是滿心的心疼。


    “葉飛,雨水......”


    秦淮如拉著小當走了出去,碰到前來的葉飛和何雨水,連忙打了招唿。


    “雨水姐姐......”


    小當嘴裏塞滿了肉,含糊不清的打了招唿,至於旁邊的葉飛,小當完全忽略了個徹底。


    雨水姐姐看起來比較親和,但是葉飛就不同了,不知道為什麽,她一接觸到葉飛眼睛,就莫名的發怵。


    “小當,你這是吃什麽好吃的了?


    小臉都鼓起來了。”


    何雨水笑著打趣了一句,雖不喜賈張氏和秦淮如,但孩子是無辜的。


    更何況她和小當也接觸了,挺有禮貌,並不招人煩。


    “肉肉,曉娥嬸子給的肉肉。”


    小當一字一句解釋道,揚起一張小臉,純淨又無辜。


    “好吃不好吃?”


    “嗯嗯,超級好吃。”


    小當點點頭,又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一副小饞貓的模樣,逗的何雨水直樂嗬。


    秦淮如在一旁偷偷瞄著葉飛,哪怕心裏有諸般衝動,但是想到以往的事情,竭盡全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


    待小當和何雨水兩人說的差不多,這才拉著小當離開。


    “小當,今天表現的不錯,以後就要像剛才那樣,看到何雨水的時候,要有禮貌,知道嗎?”


    想到剛才何雨水對小當的態度,秦淮如輕聲說道。


    “知道啦,媽媽,我會的。”


    小當點點頭,她已經在婁曉娥那裏嚐到了甜頭,現在秦淮如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人手牽著手迴了家裏,看到賈張氏已經坐在那裏開始吃飯,秦淮如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


    “媽,飯做好了,怎麽不叫我們一聲?”


    “誰知道你們跑哪去了?!


    不就是上個班嘛,活像一個大爺似的,連飯也不做了......”


    賈張氏一邊往嘴裏送飯,一邊不滿的發著牢騷。


    自從她不工作以後,做飯這件事,全都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了。


    想想之前混吃等喝的日子,再想想現在,賈張氏隻覺得委屈。


    “我們出去有點兒事情。”


    秦淮如並沒有說的太具體,而是招唿小當坐了下來:


    “小當,先吃飯吧。”


    說著給小當掰了半個窩窩頭,埋頭吃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賈張氏突然開口,使勁兒嗅了嗅鼻子,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肉香味飄著,勾起了她肚裏的饞蟲。


    “什麽味道?”


    秦淮如聞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繼續說道:


    “我什麽都沒聞道,媽,是不是你聞錯了?!”


    “不可能,我絕對沒聞錯!”


    賈張氏一向是很相信自己的鼻子,越靠近小當,那股肉香味越能聞的清晰。


    一抬眼,就看到了小當油漬的手,再細細一問,那肉香味,可不就是從小當這裏散發出來的?!


    想到剛才秦淮如帶著小當出去,臉色瞬間變了:


    “秦淮如,你帶小當偷吃?!”


    “什麽偷吃?


    上哪偷吃?”


    “那小當身上怎麽有肉味?”


    賈張氏一點兒也不相信秦淮如說的鬼話,直接看向小當,開口問道:


    “小當,你告訴奶奶,你剛剛是不是吃肉肉了?”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


    “小孩子是不能說謊的,要是說謊就會被大灰狼吃掉!”


    “嗯,吃了。”


    被賈張氏這麽一恐嚇,小當立刻說出了大實話。


    “秦淮如,你還想騙我?!


    你還有良心嗎?


    背對著我們偷吃肉,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們餓死吧!!”


    賈張氏一聽,那還得了,立刻火爆的吼了一句.


    一副我抓住了你把柄,你最好老實交代的模樣。


    “什麽背對著你們?


    剛才我們去許大茂家了,碰到曉娥在吃飯,順便給小當夾了兩塊肉......”


    秦淮如如實說道,可賈張氏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你們去許大茂家裏做什麽?


    婁曉娥怎麽可能會給你們肉吃?!”


    “估計是看著小當可憐,所以給小當兩塊肉。”


    秦淮如隨口扯了一個理由,賈張氏一聽,立刻不幹了:


    “既然看小當可憐,怎麽不多給小當一些肉?!


    還是那些肉被你們全都偷吃了?!


    秦淮如,小孩子麵前,你少扯謊......”


    “就那麽一點兒肉,咱和許大茂家又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麽多給你?


    給小當嚐一口就已經很不錯了......”


    “小當,你告訴奶奶,婁曉娥給了你幾塊肉?!“


    對於秦淮如說的話,賈張氏一句都不信,幹脆直接問起了小當。


    小當想了一下,伸出三個手指頭,賈張氏見此,立刻炸毛:


    “三塊!!!


    秦淮如,人家給了三塊肉,你為什麽不帶迴來一塊?!


    小當那麽小,又是在晚上,吃壞了肚子怎麽辦!?”


    “三塊肉而已,怎麽可能吃壞肚子?!”


    秦淮如神情有些不悅,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滿的說道。


    “好啊,秦淮如,我就知道,你是巴不得我這個老太婆死呢。


    做人要孝敬長輩,我還沒死呢,你就這麽開始對我?!


    我一定要讓大家瞧瞧,你是一個多麽惡毒的毒婦!”


    賈張氏一臉猙獰,一副恨不得把秦淮如吃掉的模樣。


    “你隻管去說,到時候我要讓大家看一看,身為一個奶奶,威脅自己的孫女弄好吃的,看咱倆誰更丟臉!”


    秦淮如一點兒也不畏懼,想到小當說的那些話,幹脆撕開臉皮,攤開來說。


    “我什麽時候威脅小當了?!”


    賈張氏的氣勢明顯弱了幾分,有些心虛。


    而後偷偷瞪了一眼小當,心裏忍不住咒罵:


    這死丫頭,竟然敢告狀,真是反了天了!


    小當觸碰到賈張氏的眼神,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


    秦淮如看到這一幕,脾氣也跟著上來了:


    “有什麽話,你直接跟我說,威脅一個小孩子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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