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晚顧立海過來,主要目的是說這件事!


    顧立海道:「爸爸,禦庭的婚事,我怎麽不能做主?我是他的父親!我給他選的妻子,當然是和他最般配的!」


    顧立海:「我已經打聽過了,盛家在陽城也算是豪門,但是和我們顧家比起來,相差還是太遙遠,那個什麽檸檬,怎麽可能配得上我兒子?」


    他自顧自地說著,也絲毫不在意盛景和穆念兒就在現場。


    那一句句的話語,簡直如同巴掌一般,「啪啪啪」地打在盛景夫妻兩的臉上。


    誰也不知道顧立海是如何擁有這種迷之自信的,他十八年前和容意離婚之後,就被趕出顧家,對顧禦庭從未有過教養之恩,今天卻跑來左右顧禦庭的婚事,說出來都覺得可笑。


    但他卻沒有一點覺悟,還在繼續說:「總之,我的話已經擱在這裏了,如果我兒子真的娶了那個什麽盛家千金,老子就去大鬧婚禮,保證這婚禮無法成功舉辦!」


    顧長峰氣得指著他,「將這個逆子給我扔出去!還有他的妻子女兒,一併給我扔出去!!」


    早知道他會說出這樣的混帳話,顧長峰就不該讓他再次開口!


    「我自己會走!」顧立海哼了一聲,推開保鏢,果真拉著衛子琪和顧瑤一起往外走了。


    走到門邊,他卻又忽然頓住腳步,說:「爸,還有容意,瑤瑤怎麽說也是我的女兒,以後她總歸是要迴來的,但凡梓琳擁有的,她都要擁有!」


    說完這句話,他才真的走了。


    厲採薇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仿佛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似的。


    而餐廳裏,已經一片狼藉。


    顧長峰瞪著門口,心口不斷地起伏,臉色也十分鐵青。


    「爺爺……」顧梓琳喊了他一聲,就看到他的身體直直地往後倒去。


    「爺爺?」


    「爸?」


    顧梓琳和容意同時驚唿。


    「叫救護車!」容意手忙腳亂地跑過來,大聲喊道。


    一個小時後,陽城醫院。


    醫生從顧長峰的病房裏出來,容意上前問道:「陸醫生,我爸爸怎麽樣了?」


    「顧老先生是血壓升高,怒火攻心,才導致昏迷的,這種情況很危險,以後要避免病人情緒起伏太大,畢竟顧老先生年齡大了。」


    「謝謝醫生,我爸爸現在醒了嗎?我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他?」


    「暫時還沒醒,不過應該快了,你們進去的時候,不要大聲喧譁,以免擾到病人休息。」


    醫生走後,容意他們迅速走進病房裏。


    盛景和穆念兒已經迴去了,但是寧萌還在。


    顧立川和妻子白映香聽到消息,也迅速趕了過來。


    所以,人還是很多的。


    他們站在一邊,幾乎將顧長峰的病床圍了個水泄不通。


    沒過多久,顧長峰就醒了,看到眼前這陣仗,他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還沒死呢!」


    「爸,你胡說什麽呢?」容意坐在床邊,問他:「爸爸有沒有哪裏感覺不舒服?」


    顧長峰深吸一口氣,「除了感覺身體虛弱點,其他的沒哪裏不舒服,這麽晚了,大家準備一下,給我辦理出院手續,都迴家去吧。」


    「爸,今天晚上你要住在醫院裏,明天早上再迴去。」容意說道。


    「對呀,爺爺,你剛剛嚇壞我們了。」顧梓琳上前一步說道。


    「爸,你要是真不想讓我們擔心,就不要強行出院。」顧立川也說道。


    「你們這一個個的,我又沒有到走不動的地步,在醫院待著有什麽用?醫生是不是說我血壓高了,才會這樣的?你們告訴我,有多少老年人血壓不高的?所以,我這情況很正常!」


    一直站在外圍沒有出聲的顧禦庭,此時上前一步說:「爺爺既然想出院,就讓他出院吧,他想做什麽就自己去做,包括出院手續,迴家開車之類的,爺爺要是能做到,現在就出院。」


    「你!」顧長峰又被氣到了,但最後也隻說道:「你這個小兔崽子!」


    這是不堅持要出院的意思了。


    「爺爺別生氣,我哥就這幅德行,這說起來呀,還是被你給寵壞了。」顧梓琳連忙笑著說道。


    倒是讓病房裏的氛圍輕鬆了許多。


    顧長峰看向站在顧禦庭旁邊的寧萌,眸子暗了暗,說:「容意,你抽個時間,去盛家道歉,就說我教子無方,請求他們原諒。」


    「好的爸爸,我會的,你別擔心。」


    寧萌急忙道:「爺爺,我爸媽人很好的,今晚是個意外,他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盡管放心休息就好。」


    顧長峰卻隻是點點頭,對此事沒有再提,反而是看向顧立川和白映香。


    「立川你們也迴去吧,這裏沒什麽事情了。」


    顧立川看一眼坐在床邊的容意,對著顧長峰點點頭,「那好,爸爸,我們先迴去了,有什麽事情就讓梓琳給我打電話。」


    走出醫院,夫妻兩個坐進車裏。


    白映香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高冷的她忽然譏笑一聲。


    「你知道今晚爸爸是怎麽住進醫院的嗎?」


    顧立川看著前方,並沒有要起步的意思,從旁邊拿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才淡淡問:「怎麽住進醫院的?」


    白映香看著他吸菸的樣子,整整二十六年過去了,她嫁給他的時候,他還沒有學會抽菸,是顧長峰三個孩子中,最充滿正義感的人。


    但是現在,在車裏、在家裏、在他的辦公室裏,隨時都能找得到香菸。


    白映香嘆息一聲,說:「聽說二弟迴家了,將家裏鬧得烏煙瘴氣,而且寧萌的父母也在。」


    顧立川聽後,低低地「哦」了一聲。


    「禦庭揍了二弟一拳,都打出血來了。」


    顧立川語氣淡淡:「是嗎?」


    白映香不死心,繼續問::「你知道禦庭為什麽會揍二弟嗎?二弟再怎麽混帳,也是他的親生父親。」


    顧立川終於扭頭看她一眼,「將眼線安插在自己家裏,有意思嗎?」


    「你什麽意思?我安插眼線在老宅?我有必要這樣做?無非是今晚的事情鬧得太大,傭人們都聽到了而已,隨便你去問誰,都能知道!」


    白映香的情緒激動起來,譏諷道:「嗬,你一定沒想到吧?禦庭之所以揍他親生父親一拳,不過是因為他的父親說,你這個當哥哥的,和他的前任妻子容意有染。」


    顧立川的眼眸眯起來,眸子裏折射出危險的光芒,緊緊地鎖著白映香的容顏。


    他久居高位,不過一個眼神而已,就給人無比強大的壓力。


    但白映香一點也不退縮,反而仰起臉迎視顧立川的目光,嘴角甚至還漫上一抹冷笑。


    許久許久,顧立川從牙齒裏擠出這樣一句話:「白映香,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白映香冷笑:「所以,你終於承認,你愛著容意了嗎?」


    「住口!」顧立川忽然出手,死死地掐住白映香的咽喉,眸中爆出憤怒的火焰。


    白映香一點也不畏懼,「顧立川,你要為了別的女人,而掐死我嗎?我可是給你生過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的!」


    白映香:「而且,就算我死了,你又能如何?你一輩子都是她容意的兄長,她一生都是你的弟妹!你們還能違背倫理在一起嗎?你們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你還知道她是我的弟妹?白映香,你難道忘記了,她也是你的弟妹?!」顧立川的額頭上爆出根根青筋,「你的想法,簡直齷齪!」


    說罷,他一把甩開白映香。


    咽喉的難受,讓白映香劇烈地咳嗽起來,差點咳出眼淚。


    「我齷齪?嗬嗬,別告訴我說,你沒想過要帶她遠走高飛?你沒有想過要和她長相廝守!」白映香泣血般嘶吼出來。


    顧立川盯著她,眸子充血得厲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掐死似的。


    但他最後什麽也沒做,隻是發動車子,猛踩油門,飈了出去。


    白映香的身體因為慣性,被狠狠地甩了一下,但她也沒吭聲。


    ……


    醫院裏,病房內,顧長峰已經睡下。


    所有人從病房裏退出來。


    容意看向寧萌和顧禦庭,說:「兒子,你先送小萌迴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爺爺這邊,我來照顧就好。」


    顧禦庭說:「我先送她迴去,等會兒來醫院代替你照顧爺爺。梓琳,跟我走。」


    顧梓琳癟嘴道:「我不走,我要留在醫院照顧爺爺。」


    容意也說:「等會兒我讓司機來接梓琳迴去,你和小萌好好說話。」


    顧禦庭看了寧萌一眼,知道母親的用意之後,也就沒再讓顧梓琳跟他一塊走了。


    他攬著寧萌的肩膀,走出了醫院。


    「顧禦庭,你不要太擔心,爺爺年齡大了,血壓升高是很正常的,平時多吃清淡的食物,保持良好的心情,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寧萌閉口不提他爸爸的事情。


    別說今晚她和盛景、穆念兒感覺受傷,恐怕最受傷的人,應該是容意、顧禦庭、顧長峰以及顧梓琳吧?


    寧萌實在是沒有想到,顧家居然會有顧立海這樣一個人,而且他還是顧禦庭的爸爸。


    她曾經以為,就算顧立海再混蛋,也混蛋不到這樣的地步。


    結果,還是她太小瞧人類的無恥程度了。


    寧萌心裏感慨著,卻忽然被顧禦庭拉住,下一刻她就跌進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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