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守得雲開見月明,主子不但迴來了還封了郡王,轉眼又娶妻,可說是雙喜臨門,他高興得整晚沒睡呢!


    「元安,你去休息吧,難不成還要跟進洞房嗎?」


    聽見這話,尚未娶媳婦兒的元安頓時臊紅了臉。「是的,爺……那麽,奴才告退了,奴才祝您跟少夫人那個……早生貴子。」


    元奕琛一笑,走進新房。


    新房就在聽暖閣裏,早在他一迴京便命人將整個聽暖閣都整修過了,既然要與他的卿兒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麽就沒必要安排她住在其它院子,日後她便是他這聽暖閣的女主人了。


    外間,守門的兩個小丫鬟見到他連忙福身施禮。「恭喜二爺,賀喜二爺!」


    他一揮手,兩個小丫鬟便伶俐地打開了寢房的門,待他入內之後再關上門。


    他走進內室,打起簾子,見到床上坐著動也不動的新娘子,心底一片柔軟,臉上神情也柔和了起來。


    肯定累壞了吧她?桌上就隻有交杯酒、蓮子百合粥和生餃子,連盤點心也沒有,她怕是從早上到現在什麽都還沒吃。


    他大步走向她。「鳳冠是不是很重?我來幫你把鳳冠卸下來。」


    那鳳冠看似平凡卻是難解得很,加上冠上有許多珠釵,他著實費了一番工夫才把鳳冠給拆下,從她頭上拿了下來。


    不料,一卸下鳳冠,她卻直直往後倒去。


    「卿兒!」元奕琛驚呆了,他抱住她,連忙去探她的鼻息。


    雖說這王府裏的髒事不少,但他沒想到竟有人膽敢在他大婚這天謀害他的女人!是他疏忽了,他應該要派人暗中保護她才對。


    「卿兒!卿兒!你快醒醒!」


    眼見心愛的女人毫無生氣的躺在自己懷裏,元奕琛快瘋了。


    是他害了她,是他!如果她有什麽不測,就是他害的!是他硬要迎娶她進門,礙了某些人的眼,才會有人想置她於死地……


    「不,不行在這裏空坐,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要找太醫來才對……」他還沒失了方寸,揚聲叫喚,「來人——」


    驀地,有隻柔軟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元奕琛一愣,低頭一看,竟是宮湄卿已睜開了眼眸,嬌嗔地看著他。「不必找太醫,我沒事,我裝的。」


    元奕琛一時還沒迴過神來。「你……裝的?」他蹙起了眉,百思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麽?為什麽要裝?」


    「你難道以為隻踢你一腳就能解氣?」宮湄卿哼道,咬牙切齒地說:「你騙了我這麽久,我自然也要以眼還眼,讓你嚐嚐受騙的滋味。」


    這理由令元奕琛失笑了,他長眸眨也不眨的端詳著她,眼裏有笑意。「所以你真的沒事?真的隻是裝的,要嚇嚇我而已?」


    她就是要雞蛋裏挑骨頭,問道:「不然你希望我有什麽事?」


    元奕琛忍不住笑,手指輕撫著她的唇瓣,溫柔說道:「為夫自然是希望娘子什麽事都沒有,不然接下來要怎麽行咱們的夫妻之禮。」


    宮湄卿芙蓉般的玉頰騰地一下染了紅霞,蔥白纖指抵著他結實胸膛。「呸!什麽夫妻之禮,誰要跟你行夫妻之禮……」


    她還沒說完,元奕琛已俯下頭堵住了她的樊素小口,一手將她的發釵取下,刹那間她的秀發披散下來,添了幾分嫵媚,她則難掩羞色,還有幾分慌亂。


    如此的她,令他的瞳色更沉了。


    他大手一揮,層層華麗的芙蓉喜帳便緩緩垂下,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將她整個拽入了懷中,一個翻身便壓在了身下,灼熱的氣息在她耳畔吹拂,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輕撫,惹得她嬌吟連連。


    元奕琛滿身火熱,迫不及待的除下身上的衣裳,轉而去扯她的中衣,一邊用雙唇逗弄她的粉嫩頸項,濕熱的唇滑到她的凝脂雪背,發現她敏感又怕癢,隻能楚楚可憐的任他予取予求,他得意了。


    兩人的身影很快纏綿在一塊兒,元奕琛含吮著她的紅蕊,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的,隻有探向她柔蕊的手指放輕了力道,見她快化了似的,身子還起了細顫,他嘴角揚起一抹滿意。


    宮湄卿雙頰緋紅、雙眼迷蒙的看著他,此刻早在他熾熱如火的懷抱裏投降了,要跟他算帳的想法已被她拋到一邊去,她早化成了一灘水,深深的陷在他柔情似水、源源不絕的攻勢裏。


    元奕琛在她身上留下數不清的吻痕,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還是心跳如鼓,緊張到緊緊攀著他的肩不放。


    終於,他沉沉的壓上了她,大手扣著她不及盈握的纖白楚腰。


    感覺到一股強而有力的勁道進了她體內,宮湄卿禁不住嚶嚀了一聲,跟著,他放緩了力道,時而深入,時而淺出,從她口中逸出一聲聲低淺的呻吟,他亦是不斷的粗喘,挺身衝向她最深處。


    春宵一刻值千金,雲雨纏綿,春色正熾……


    【第十二章 新婚燕爾似膠漆】


    夜半時分,芙蓉喜帳裏總算雲收雨歇了,宮湄卿沒有睡著,倦懶又安適地枕著元奕琛的手臂,這種身子與心靈契合的滋味,她兩世為人,如今才嚐到也才知曉竟是如此美好。


    「我忽然想到,在江南之時那欽差大人小侯爺不由分說將你押走,是你們串通好的吧?」在這樣旖旎的氛圍下,問這個是有些煞風景,但她就是想知道,當日她可是為了他被押走急得團團轉,她有知道的資格。


    元奕琛低下頭,對妻子深情的一笑。「什麽串通,我跟書俊約好了在品饕樓見麵,要將我在大遼找到的,勾結大遼國的我朝官員名單交給他,不料那個愣頭青出來一鬧,東西也交不成了,書俊隻好將我押迴去。」


    宮湄卿這才明白:「難怪他不讓我在衙門口等了,一定要趕迴去,那也是你的意思吧?」


    元奕琛在她臉上落下輕柔的吻,笑道:「自然了,我怎麽舍得娘子在日頭之下苦等,我們的密談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結束,你在大門口等,我又如何能夠安心?你不知道當我得知你一直在衙門前不肯走時有多感動。」


    宮湄卿嗔道:「真真丟死人了,那小侯爺心裏不知會如何笑話我,我還說你是我丈夫。」


    元奕琛哈哈笑道:「那時在衙門內室裏,隻剩我與書俊時,他一直逼問我跟你是什麽關係,調侃我出來為皇上辦事竟還可以順便成親,一定要將我成親這天大的好消息稟告給皇上知道。」


    宮湄卿聽得好氣又好笑,那個小侯爺忒不正經。「這麽說來,你跟當今聖上的關係很好?」


    前生她隻知道太後偏疼元家大房,而皇上倒是沒表態得那麽明顯,或許是身為一國之君,榮親王畢竟是一等親王,皇上要顧慮的比較多,不能像太後那般隨心所欲的偏袒吧!


    「是很好。」元奕琛點點頭道:「雖然我與皇上名為叔侄,但我們隻差幾歲,關係更像兄弟,我們無所不談,時常與書俊二人在禦花園裏把酒言歡、對酒當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時常覺得時間不夠,但跟我爹卻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常覺得我不像我爹的兒子。」


    說到後來,他語氣微微一沉,這令宮湄卿察覺到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在乎榮親王的,但榮親王卻因為偏袒小許氏而將一門心思全放在元奕綸身上,甚至不惜設計他到邊關去對抗頑強的遼軍,種種行為何嚐不是傷透了他的心。


    這樣的他,前生親手將榮親王的罪證交給皇上,令榮親王被斬首,他又會有多痛苦?


    這一世,她不會再讓他有此遺憾,她要盡她的全力幫助他修補冷淡的父子關係,她相信人心不是鐵打的,榮親王終會看到哪個兒子對他是真心的,前生元奕綸被定罪後還一度反咬一切都是榮親王的指使,說榮親王威脅他,若是他不從便要拿掉他的世子之位,如此貪生怕死,為求自保而出賣親生父親之人,榮親王真要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隔日一早,宮湄卿這個新媳婦要敬茶認親,管嬤嬤和晨露、流芳進來服侍她梳頭、穿衣、淨麵,三個人一起向元奕琛施禮問安,另有兩名丫鬟進來服侍元奕琛更衣淨麵,一個叫喜笑,一個叫顏開,是聽暖閣的一等大丫鬟,也是元奕琛的貼身丫鬟。


    宮湄卿知道一般來說像喜笑、顏開如此地位的大丫鬟,又生得麵貌清秀頗有姿色,都早早便會讓主子收了房,前生她嫁給元奕綸時他也早有四名通房丫鬟,隻是這些丫鬟與主子行房之後都必須喝避子湯,她不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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