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太婆下手還真是狠啊。可惡,她是把酒藏在哪裏來著?”


    佐助狼狽地慢慢走出,渾身是血。說來綱手其實下手很有分寸,用上了怪力卻沒有打向要害,拿捏住了可以造成巨大痛苦卻可以輕鬆治愈的傷害。當然這隻是針對於佐助那幾乎趕超她的醫術,在外人看來還是很慘的。


    “佐助大人,你沒有事吧?”


    光義和雪緒見綱手氣衝衝地走了就趕緊拿著繃帶走到佐助身邊,想要給他止血。但是佐助卻伸手阻止了他們。


    “不用了,我沒事,挺好的。就是有點熱。”


    佐助說著摘下了軍帽揮了揮風,一股熱血從頭頂緩緩流下,看得兩人後脊發涼。熱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真的不要緊嗎?”雪緒忐忑地又問了一句。


    “真的。我是醫療忍者,我有數的。咳咳。你們不用管我,趕緊去幫那些孩子做檢查吧。”


    佐助說完直接擺了擺手,無視了兩人那幾乎寫著“喂喂,你在吐血誒,真的沒有問題嗎?”的臉轉身離開了。留下了雪緒和光義在北風中淩亂,過了很久兩人才慢慢恢複過來。


    “從某方麵來說,佐助大人還真是厲害呢。”雪緒臉色還是有些僵硬。


    “對啊,不過怎麽說呢。沒想到傳言中打敗了能逼走大蛇丸的宇智波佐助,居然會被綱手大人壓得死死的。”


    光義頗有感慨,一旁的雪緒就開始調笑他了。


    “那是當然的吧。綱手大人可是傳說中的三忍,是佐助大人的師傅啊。”


    “說的也是,誰都有弱點的。”


    光義頗有深意地看著佐助離去的方向,眼神閃了又閃。


    “被抓住了弱點的人,無論擁有多嗎強大的實力也可以被輕鬆打垮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去給孩子們做體檢吧。”


    “誒誒誒?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吧,沒必要再去醫院浪費時間啊。”


    【真是的,宇智波佐助。這次好像是你先贏了一迴啊。】


    火影大樓。


    佐助麵無二色,勇敢地一步步走向火影辦公室,那個名為地獄的地方。周圍的人都用或是詫異或是驚恐地眼神看著他。倒不是什麽特別的原因,隻是佐助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血腳印的形象實在是太過駭人。


    “佐,佐助君,你怎麽了?”


    靜音剛剛從火影辦公室出來,迎麵就撞上了渾身是血佐助,不由得嚇得手上的文件都散落了下來。旁邊的小櫻趕緊接住,才沒讓重要的文件染上佐助的鮮血。


    “你是說這個嗎?”


    佐助戳了戳胸口,朝天噴出一口血。


    “隻是被綱手婆婆打了,沒什麽大問題的。”


    靜音聽了之後隻是嘴角歪了歪,而小櫻則是臉色迅速變青。


    “綱,綱手大人對待弟子都這麽嚴厲的嗎?”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習慣就好咯。”


    佐助眯起雙眼,笑容可掬地看著小櫻。這個濺血的笑容激起了對方一身雞皮疙瘩,往後退了兩步,不想卻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是聽到動靜出門的來看情況的綱手。


    “小子,看來你傷得還不夠重啊。”


    綱手強忍著怒氣,像抓小雞一樣拎起佐助往房間裏一丟,然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佐助順勢就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斷吐出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地毯。


    “別裝死了,或者說幹脆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聞言佐助立刻站起了身,背挺得筆直,傷口的血也不再流了。綱手嫌棄地看了佐助一眼,然後像是放棄似的重重地往火影的座位上一靠。胸前的兩座雙峰顫了又顫,看得佐助目不轉睛。


    “混蛋!你這還是當弟子的嗎?”


    綱手察覺到了佐助的目光,直接將桌上擺著的鐵瓶扔了過去。佐助低頭一躲,砂鐵做的鐵瓶直接砸穿了木質的大門。


    “在村外替我惹麻煩,迴村了還給我抹黑。你這樣渾身是血地到處走,村裏的人還不得說我綱手虐待弟子啊!”


    “那你不要動手不就好了嘛。”


    佐助慫著腦袋說著,綱手直接站起來瞪了他一眼。


    “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


    “一切都是我的錯,這個月師父大人的賭資就包在我身上了!”


    很標準的土下座,在綱手麵前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迴了。


    “這還差不多。”


    綱手憤懣地做迴座位,神色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卡卡西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你犯的錯誤很嚴重,我決定要好好懲罰你。”


    【啊,果然是卡卡西老師那個叛徒!下次就算帶上鳴人這個笨蛋也不要和他一起行動了。】


    佐助在心中咆哮了一聲,然後忐忑地看向了盯著他的綱手。


    “那麽,具體的懲罰是什麽啊?”


    綱手沉默了一下,明顯有些疲倦和猶豫。


    “罰款兩億兩,從你今後的產業利潤中收。你找迴來的那十二個孤兒也要由你出撫養費,直到他們能夠自立。”


    這個好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幫助那些孤兒本來就是佐助想做的事情。就是住處有些麻煩了,總不能全部都安置在宇智波的駐地吧。


    “還有牢房看押三個月,和你之前‘享受’到的規格是同一種的。”


    “什麽!”


    佐助不禁跪倒哀嚎了起來。一切都被卡卡西說中了,不僅要關禁閉,還要關三個月啊。


    “我也已經盡力了。原本長老會商量的是最少關一年,還要剝奪你特別上忍的職位,刺殺大名的罪名實在是太重了。”綱手說著歎了一口氣。


    按照協定,忍村和國家地位是相同的。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忍村的經濟來源隻有國家和村子的委托,可以說是命脈被人家把控著,實際地位並不等同。而佐助的行為直接威脅到了這些金主本身,實在是太惡劣了,怎麽重判都不為過。


    想必綱手為了自己也進行了抗爭,吃了不少委屈,甚至還犧牲了很多自己看不到的東西吧。想到這裏,佐助就感到十分對不住自己的這個師父。的確按她所說,身為徒弟的自己總是給她惹麻煩。


    “好了,別擺出這副內疚的表情了。師父幫弟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綱手雙手撐頜,眼神複雜地看著消沉的佐助。


    “隻要你做危害村子的事情的話。”


    “你說什麽?”


    沒能聽清綱手的喃喃細語,佐助愣了愣抬起了頭,卻被綱手擺手將話題帶了過去。


    “其實那三個月的禁閉也不是不可以縮減。馬上就要開始中忍考試的選拔了,你的懲罰會等到來觀看的大名都迴去之後再執行,那時說不定可以通融一下。總之,不想在春假裏蹲在牢裏看手鞠和別的男生約會的話,就給我好好努力吧!”


    佐助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驚。綱手的這句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聽意思貌似自己可以通過在中忍考試中的表現來減少自己刑罰。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是後半句啊!手鞠要來了,她還要在木葉過春假?她還要和別的男生約會,誰?鹿丸那個混蛋小子嗎?


    “喂,婆婆,趕緊告訴我我該怎麽做啊?”


    佐助直接全身撲到了辦公桌上,然後被綱手一拳打迴了原先的位置。


    “看你那副德行,聽到中意的女孩子的事情就激動得不得了,我做了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無視了佐助那諂媚地笑容,綱手從抽屜中拿出了三份文件放到了辦公桌的外沿。佐助接過一看,是三份中忍考試的報名表。


    “除了你自己要好好旅行考官的職責之外,你的部下如果能取得很好的成績的話,說不定你的懲罰就會減輕一些哦。”


    “蛤?”


    佐助推了推臉上那並不存在的黑框眼鏡。


    “婆婆,多由也他們不是不能參加中忍考試的嗎?你這麽說江來可是要澤責的。”


    “少給我陰陽怪氣的。”綱手啐了一口。“這幾次的任務中我覺得那三個人對村子應該挺忠心的,那麽按照規則她們就有參加中忍考試的資格。”


    “而且卡卡西也跟我說多由也他們三個在這次任務中的表現已經值得信賴了。看看人家,不知道比你這個半吊子的特別上忍高到哪裏去了。”


    “陰陽怪氣的是你好吧。”


    默默地槽了一下,佐助也忍不住在心中吐誇獎了一下卡卡西,這個家夥還是挺會做人的嘛。於是也就順手將那三份報名表收到了懷中。綱手見此也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綱手大人,我覺得佐助已經到了需要糾正的邊緣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將他調迴第七班,我會好好將這個問題解決的。】


    【真是麻煩你了,卡卡西。明明我才是那個小子的師父,這種事情應該是我來做才對。】


    “啊,對了。”


    佐助收起報名表之後用手拍了一下腦袋,隨後將報名表又拿了出來。這個舉動看得綱手眼皮直跳。


    “婆婆,我是中忍考試的考官吧?考官的部下參加考試,這合適嗎?”


    “啊,你是說這件事情啊。”


    在佐助狐疑的目光中,綱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起空空的杯子喝了一口。


    “沒問題的,你當考官的事。之前企劃還不是很完善,現在已經可以跟你說了。這次的考試,佐助你是必要的力量。”


    中忍考試一年兩次,通過率卻極其低。比如今年七月的那一次,光木葉就有八百名下忍參加,最終能晉級決賽的就隻有十個人。而正真當上中忍的就隻有佐助和鹿丸兩個人而已。


    所以像兜那樣參加過好幾次中忍考試的也是大有人在,中忍考試因為這一點,每次前兩場考核方法也都會改變。雖然都是考察忍者的基本能力,但形式千奇百怪,也是為了防止押題的可能性。


    而今年的中忍考試意義更加特殊,這是一場為了展示砂忍和木葉友誼而提前的考試。同時,因為在木葉崩潰計劃中雙方都消耗了大量實力,這一次的中忍考試更希望能擺脫以往的殘忍,盡可能地保存有生力量。


    “使用幻術的方案被提交了上來,木葉和砂忍村都認為這個方法不錯。而佐助你的寫輪眼就是不可或缺的力量了。”


    用幻術來模擬考試的內容,以達到減少傷亡的目的。對這點佐助簡直都不想說什麽了,一邊要選拔出可以決定小隊生死的中忍,一邊又不想見血,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很難的吧。不說效果如何,就是想要構建一個可以容納幾百個忍者的大型幻術結界都很難吧。而且還要達到無法被普通下忍乃至中忍解開的程度。”


    佐助當即就提出了異議。但綱手卻帶著詭異地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就要靠你們這些幻術型人才好好努力了,這隻是一個方案而已。如果不行的話,還是會按照預備方案執行的。當然這樣的話,你可能就當不成考官了……”


    “減刑也就無從談起了是吧?”


    “蠻聰明的嘛,小子。”


    佐助深深地歎了口氣,綱手這明擺著就是在給自己挖坑,而自己也不得不跳下去。話說,似乎隱隱約約地已經不知道被綱手用什麽樣的價格給賣了好幾次了。


    “總之,我會拿出可行的方案的,也會將多由也他們操練到足以拿下中忍考試的程度。你就給我等著吧!”


    “嗯,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談完該談的話,佐助徑直走出了火影辦公室。綱手無心處理政務,趴在辦公桌上,伸手在桌子下亂摸著,試圖去尋找她藏起來的酒瓶。這時,又有兩個人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綱手,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綱手剛剛拿出了酒瓶,就發現三代火影正一臉吃驚地看著她,旁邊還站著麵無表情的團藏。


    “真是的,一對師徒都這麽不靠譜。徒弟渾身是血地到處亂跑,在上班時間喝酒。”


    團藏冷冷地說著,看來剛剛應該是和佐助見過麵了。


    “別這麽說嘛。這樣作為綱手師父的我也會很沒麵子的。”


    三代笑著壓下團藏的抱怨,而團藏也隻是冷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話說,這次我這個老頭子來找你也是為了中忍考試的事情。”


    “什麽人居然能讓老頭子你親自過來一趟。”


    綱手從三代的手中接過報名表,仔細看起了上麵人的信息。幾個當了兩三年下忍的人,也不是什麽大家族的子弟,完全就是普通人的程度而已。


    “雖然可能有些違背考試的規矩,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聽我的。這三個人,就讓他們在考完之後讓佐助君領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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