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吐出大口的鮮血,跪坐在地上。原本與本尊融合一體的火屬性麵具自動迴到了他的身體之中,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些令人生惡的黑色觸手。現在的角都赤裸著上身,看上去就隻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忍者而已。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慌亂。


    “我不著急。反正你需要情報,是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放心,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也有自己的方法讓你開口。”佐助蹲下來盯著角都,一雙毫無表情的寫輪眼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畢竟你本質上隻是一個怕死的人,而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還有許多。”


    “是啊,我隻是個怕死的人。”角都依舊鎮定自若。“但是就是我這個怕死的人卻有個不怕死的隊友,可笑吧?”


    “什麽?”


    佐助猛然迴頭,發現一個扛著著鐮刀,有著紫紅色雙眼的人正在己方的陣地裏大砍特砍,是不死二人組中的飛段。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不過現在卡卡西和再不斬正在和他交手,飛段也沒有變成黑白兩色的詛咒形態。


    “我不喜歡這個家夥,我們也不會插手對方的事。但不管怎麽說他還算是我的隊友,現在這種情況他一定會出現的。不得不說,你的計謀成功了,沒辦法救我,他隻能去找你的同伴了。”


    “切,迴頭再收拾你!”


    佐助迅速解開四紫炎陣,讓左近等人看住角都,自己一邊奔向飛段一邊快速結印。這個不死人沒有能發動詛咒,也許還來得及。


    寅-醜-申-卯-子-亥-酉-醜-午-戌-寅-戌-寅-巳-醜-申-卯,水遁·大瀑布之術!


    因為施術的方向還有卡卡西等人,距離又隔得太遠,佐助不敢使用威力太大的忍術。連這個大瀑布之術都是算著查克拉釋放的,隻是製造了可以衝倒飛段和消除詛咒之陣的水流量。


    因為佐助的突然加入,飛段顯得有些慌亂,在磅礴的水流中失去了重心。卡卡西抓住這個機會立刻施展出了雷切刺向他的心口,飛段見狀不僅沒有恐懼,反而露出了一絲竊笑。這讓卡卡西遲疑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救了他一命。


    “卡卡西老師,這個家夥是不死之身,擁有詛咒的能力。隻要得到了你的血,就可以設法將自身受到的傷害轉嫁到你的身上。千萬別上當了。”


    及時趕到的佐助按住了卡卡西的肩膀,大聲地向周圍傳遞情報。飛段眉頭一皺,轉而奔向了高處的風花小雪。因為佐助大瀑布之術的衝擊,飛段此時和風花小雪的距離非常近。


    “糟了!”


    佐助暗唿不妙,隻能用苦無投擲法投擲出大量的三叉戟苦無。一方麵希望能擾亂飛段的行動路線,一方麵也是試圖用飛雷神之術趕到風花小雪身邊。此時他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沒有給身邊的人留下術式。如果卡卡西或者風花小雪身上有一把三叉戟苦無的話,想必這場戰鬥會非常簡單。


    隻可惜飛段有著不死之身,而對於殺戮鮮血有著天生渴望的他,雖然很怕痛,但卻根本不在乎這些攻擊。不僅無視了插在身上的一隻苦無,對於風花小雪身邊小櫻釋放的水遁也無動於衷。任憑那些水箭在身上刺出一個個血洞,也保持著速度來到風花小雪身邊。


    “我知道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女人對吧?大名之女,作為獻祭給邪神的祭品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說著飛段甩出了他那血色的三段鐮刀。飛段的綜合素質並不高,但他的體術是極強的。投擲出的鐮刀即便隻是為了采集血樣,角度也是比較刁鑽的。而風花小雪隻是個普通的女演員,在忍者眼中輕易可以多開的攻擊對她來說也是致命的。


    看著割向自己咽喉的鐮刀,風花小雪仿佛聽到了死神的唿喚。雙腿一軟,無力地跪著,閉上雙眼等待死亡。這一瞬間,她感覺過得很慢,慢到她可以迴憶整個人生。


    有小時候父親慈祥的笑容,有亡國時刻的哭泣,有當演員時內心的冷漠,還有被強求前往雪之國時的心如死灰。最後浮現在腦海中的,是那個矮矮的卻很高大的身影。


    【交給我吧】


    “真是個騙子,說什麽已經寫好了劇本。原來隻是一個悲劇嗎?”


    果真就像預料的那樣,自己踏上雪之國的時候,就是身死之時。隻是自己為什麽會有不甘,為什麽要去嚐試這種可能呢?自己究竟在相信著什麽?


    “雖說痛苦讓人有存在感,但比起悲劇而言我還是更喜歡喜劇。”


    滾燙的液體不斷滴落到臉上,風花小雪睜開了眼睛。那個矮矮的卻很可靠的人就站在自己麵前。很勉強但也很及時,他為自己擋住了死神的攻擊。


    “而且我可不會說謊,劇本我早就寫好了,是圓滿結局!”


    沒錯了,自己隻是在相信這個人而已。


    佐助一腳踢飛飛段,身上開始燃燒起綠色的查克拉。進入醫療查克拉模式的佐助很簡單地治好了身上的外傷。


    飛段是曉裏麵實力倒數而且沒什麽頭腦見識的,也許是不知道飛雷神之術,他並沒有拔出插在身上的三叉戟苦無。佐助也就借此瞬移到了風花小雪身邊。隻是他的查克拉短刀還在角都那邊,通靈道雪又來不及。所以就用苦無去抵擋鐮刀,不想卻嵌入了三段鐮刀之間,肩膀被深深地劃了兩道口子。


    “真是的,上次這種情況還是在救綱手婆婆時的事了。”


    甩了甩胳膊,佐助左手施展千鳥小步衝向飛段。飛段無視了佐助的攻擊,在落地後立刻借著鐮刀上滴下的鮮血,用腳畫出了一個帶有三角的圓。對他而言不管受到多大傷害也好,完成咒術·死司憑血是最重要的事。


    “才不會就讓你這樣完成呢!”


    幾乎是在佐助手指碰到飛段肩膀的同時,飛段也完成了腳下的陣法。吞下佐助的鮮血,飛段在大笑中變成了詭異的黑白兩色。他從左紝中拔出可伸展的黑色長矛,重重地刺入大腿之中。


    “很痛吧小鬼!這就是神的製裁,一同品味最極致的痛苦吧!”


    飛段得意地看向佐助,卻驚恐地發現佐助並沒有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哀嚎。不僅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腿上也沒有相應的傷口。


    “怎麽迴事?”


    “好好看看你的腳下啊。”


    佐助昂起腦袋,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飛段。飛段立刻看了眼地麵,那裏根本沒有什麽法陣,隻有著一把直插著的三叉戟苦無。原來佐助一碰到飛段的肩膀就發動的飛雷神之術,將飛段和自己轉移了。不再法陣之內,飛段的詛咒也就隻是純粹的自殘了。


    “知道我會飛雷神了,居然還敢讓我碰到你。真不知道說你是無知還是愚蠢。”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不死之身,過分依賴這個詛咒的你氣量小得可憐。被擊敗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即使不是我將來也會有人來給予你死亡。”


    說罷,佐助揚起施展了千鳥的左手,在飛段怔住了的眼神中揮向他的頸間。


    “總之,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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