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唐樂還要查這件事的細節不成？”張冬有些不解。
“不是查細節的問題，我們擺脫嫌疑也隻是很表麵的事情，畢竟真正的大頭都在王弘新那邊……所以唐樂有可能從那邊將沐家與王弘新聯係在一起。”
張冬點了點頭：“原本想拉著人家探聽王季同的消息，現在卻被王季同差點整得全軍覆沒，還連累沐家。現在也不知道當初做的事情，究竟是好還是壞？”
劉黎茂笑了笑：“有好有壞吧……”
張秘書走了出去，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辦公室裏，顧錦灃將電話打了進來。
“我聽說王季同死了……”
“怎麽？他死你也要質問我呀。”劉黎茂笑道：“我們兩個現在沒什麽正常話好說了嗎？”
“我是想說他死了，這個計劃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暫停了？”
“暫停不了，死了這麽多人，不是因為他死就能暫停的。”他歎了口氣：“現在王弘新被抓進去了，我們得想辦法保命才行。”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計劃到停不下來了，接下來還有可能死更多的人？？”
“你現在得想辦法將你與王秘書撇清，我相信過幾天藤井科長就會找我們談話。”
劉黎茂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錦灃心裏有些後怕，不就是探聽情報嗎？現在居然還涉及保命了。
王秘書已經走了，自己一定要撇清，不然就隻能被劉黎茂裹挾在繈褓裏。
雖然這件事的最終發展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以為……
他以為劉黎茂會直接顛覆這個計劃，讓自己的同胞少死點人呢……
現在王弘新被抓進去了，自己也要岌岌可危了。
他的語氣也是一副拉著一起死的感覺，沐馥這麽好看，他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讓他夫人跟著一起死？
顧錦灃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自己的內心的想法也隻能跟他說……
可他現在這副脾氣，還是晚上趁機去找他吧……
這種事情需要兩人同時度過才行，至少也得有一個人是掌控方，不然自己隻能跑路。
戴局長那邊沒有下達通知，跑路這件事首先就不可取，隻能再次與他聯手。
晚上，顧錦灃跟著劉黎茂的後麵，將車開到了沐家。
“先生，你說的人跟了一路呢。”
“跟著就跟著唄，他不問出來，怎麽甘心呢？”劉黎茂拿著裝著文件的包下了車。
“今天你的事情做完了嗎？”
“一通電話就搞定了，穆先生那邊做了這麽多年的事情，哪裏不知道這件事得厲害。他給王弘新辦理家當後，很快就將這些收尾收拾幹淨了，唐樂那邊絕對查不到。”
他這才點了點頭，吩咐張冬讓後麵跟著的人晚點靠近後院，翻牆進來。
劉黎茂看了一會兒報紙後，顧錦灃就從後院翻牆進來坐到了沙發上。
“不是說叫你晚一點嗎？”
他看了一眼張冬，張冬雙手一攤，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我來你家，你總不能不讓我吃飯吧……”顧錦灃耍起了無奈。
與其心裏跟他繼續鬧別扭，還不如恢複之前的性子，這樣兩人的心裏還能想得能想得舒服一些。
“嫂子呢，怎麽沒看見？”
“夫人去周家了……”張冬坐在一旁提醒。
“啊……”劉黎茂合上報紙：“這個節骨眼還去周家幹什麽，還不嫌事情多？”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與王弘新撇清關係。他可是差點成了周家的女婿，這件事總得夫人出麵去將這件事說和說和。”
“對，現在極力是要撇清關係。”劉黎茂揉了揉太陽穴：“瞧我這記性……昨天王弘新被抓，現在在七十六號是個什麽情況。”
“還能什麽情況，就算一個正常人進去都沒辦法囫圇個得出來，更何況他在受刑前還跟王季同打了一架，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他轉頭問坐在身邊的人：“那兩本密碼本有真的嗎？”
顧錦灃搖了搖頭，意味著兩本都是假的。
“真的是，這也太無恥了吧。就用幾本假的密碼讓日本人調動軍事部署，還死了這麽多人……”劉黎茂搖了搖頭：“得讓王弘新在裏麵抗幾天，你要將之前的那件事傳遞給他，讓他在適當的時候將我供出來……”
“你什麽意思？你想救他也不至於犧牲你吧……”顧錦灃瞬間炸毛：“你死了，那我新政府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來新政府是為了幫你工作的，又不是為了跟你解悶的。”
“顧先生，您先別著急，有些事情要聽我家先生慢慢說的。這裏離湘姨的房間很近，你們去二樓聊。”張冬看了一下手表：“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接夫人迴來。”
劉黎茂點了點頭，拉著顧錦灃就往二樓去。
冬子離開了沐府，開車朝著周家開去了。
“幾個意思？那人不是癱在房間嗎？怎麽？還能傳遞信息不成？”上了樓後，顧錦灃自顧自地顧自地掙脫他的束縛，直接走進被改成書房的劉黎茂原臥室。
“她手段多著呢，不然也不會讓宋建柏林妻。”劉黎茂搖了搖頭，進入房間將門關上了。
“剛才我並不是有意要這麽大聲，隻是覺得我們應該換一下。”他坐在書房裏的太師椅上：“你這麽家大業大的，萬一出什麽事情，沐馥還不得拿我問罪？”
“我這麽做有我這麽做的理由。”他從一旁的書架子上拿出書來，坐在沙發上翻閱起來：“你替我。人家原本就是想著要我死？你替我，你能平安得出來嗎？”
聽到這裏，顧錦灃低下了頭：“這件事並非我的本意……”
“我知道，所以並沒有將這件事算到你的頭上。”劉黎茂笑道：“現在這種情況，你繼續潛伏在新政府是最好的。而我隻能借機抽身出來，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唐樂那個人隻要抓到了你，會讓你抽身出來的嗎？”顧錦灃還是不放心。
“那不然王季同計劃死那麽多人是做什麽用的？等到他們正麵戰場失敗，藤井科長總得找個人頂缸。當初我讓丁默湛將這件事交接給唐樂就是為了這一天，所以隻要一旦戰爭失敗，他們日本人自己肯定不會為這件事負責，隻能用唐樂頂罪。”
“明白了，怪不得現在外麵的情況人人自危，唯獨你不亂，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你現在能懸心下來了吧……”劉黎茂抬起手腕，看了時間：“過會兒我夫人就要迴來了，你在我這吃了再迴去吧。”
“我想著這件事結束後，能不能將王秘書的遺體接過來，然後送到江城去。”
“我會讓人將遺體放到廢棄的工廠與茂叔埋在一起，到時候也能有人照看。隻是你現在的位置很重要，就算要離開，也得等新政府落敗，或者抗戰勝利。”
“也對，我都多少年沒迴去那邊了。自從與汪先生打交道以來，一直都在幫他與日本人奔波。”顧錦灃苦笑道：“到時候你打算去哪裏高就呀，畢竟你是有能力之人，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要離開申城吧。”
“我在岩井公館幹得好好幹得好好的，為什麽要離開申城呢。”劉黎茂挑眉：“這些年我給自己準備了幾條命，現在做出這樣的選擇無外乎就是犧牲自己一條命罷了。”
“岩井公館這一年在你的照顧下，與日本軍方之間的聯係有了一些緩和。現在你出事，他們還會幫你？”
“你問得太多了，總是我們兩個是同盟關係，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的還是不能知道得好。等我進去七十六號，還有一份情報等著你去找藤井科長送呢。”
“好累呀……”采兒提著藥箱，進入客廳。
二樓的兩人聽到動靜，趕緊走了出來。
“怎麽？周父不好說話嗎？”
“也沒什麽不好說話的，隻是周父覺得我們太膽小了一些。”沐馥笑道：“今天家裏來客人了呀，讓李阿姨多做點飯。”
“這事情我已經吩咐了，你們好好休息就行。”
“膽小是因為這件事現在還波及不到他頭上，等唐樂帶著槍支上門的那一天，估計都會嚇得胡言亂語。”劉黎茂癟嘴：“反正你今天去打了一迴預防針，總比沒打預防針要強。”
“周從凝倒是挺淡定的，隻是一直在問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將人接迴去。”
“這件事情要把握那些想要立功的人的心理變化，對於現在來說，還不是一個著急的事情。”他揉了揉眼睛：“今天辛苦你了，原本這些事情不讓你參與進來的。”
沐馥歪著頭：“我都做完了，還跟我說這些？”
“湘姨腿上的繃帶需要換一換了，現在請林醫生過來來不及，我去幫忙換一下吧。”采兒想起藥箱裏一早就準備的東西。
“不用，我來換就好了。采兒姑娘在旁邊指導一下，她不敢說什麽的。”李金貴端著主菜上桌了。
“什麽情況，湘姨平時可挑剔了，現在居然被您製服得服服帖帖。”
“我本來受命就是為了來照顧湘姨的，隻是老爺給我交代了一些事情，讓我多防範一下免得給你們帶來後患，所以這兩天蔫了。”
“那酒後。”劉黎茂順口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幫忙端菜上桌好吃飯。”
“不是查細節的問題，我們擺脫嫌疑也隻是很表麵的事情，畢竟真正的大頭都在王弘新那邊……所以唐樂有可能從那邊將沐家與王弘新聯係在一起。”
張冬點了點頭：“原本想拉著人家探聽王季同的消息，現在卻被王季同差點整得全軍覆沒，還連累沐家。現在也不知道當初做的事情，究竟是好還是壞？”
劉黎茂笑了笑：“有好有壞吧……”
張秘書走了出去，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辦公室裏，顧錦灃將電話打了進來。
“我聽說王季同死了……”
“怎麽？他死你也要質問我呀。”劉黎茂笑道：“我們兩個現在沒什麽正常話好說了嗎？”
“我是想說他死了，這個計劃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暫停了？”
“暫停不了，死了這麽多人，不是因為他死就能暫停的。”他歎了口氣：“現在王弘新被抓進去了，我們得想辦法保命才行。”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計劃到停不下來了，接下來還有可能死更多的人？？”
“你現在得想辦法將你與王秘書撇清，我相信過幾天藤井科長就會找我們談話。”
劉黎茂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錦灃心裏有些後怕，不就是探聽情報嗎？現在居然還涉及保命了。
王秘書已經走了，自己一定要撇清，不然就隻能被劉黎茂裹挾在繈褓裏。
雖然這件事的最終發展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以為……
他以為劉黎茂會直接顛覆這個計劃，讓自己的同胞少死點人呢……
現在王弘新被抓進去了，自己也要岌岌可危了。
他的語氣也是一副拉著一起死的感覺，沐馥這麽好看，他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讓他夫人跟著一起死？
顧錦灃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自己的內心的想法也隻能跟他說……
可他現在這副脾氣，還是晚上趁機去找他吧……
這種事情需要兩人同時度過才行，至少也得有一個人是掌控方，不然自己隻能跑路。
戴局長那邊沒有下達通知，跑路這件事首先就不可取，隻能再次與他聯手。
晚上，顧錦灃跟著劉黎茂的後麵，將車開到了沐家。
“先生，你說的人跟了一路呢。”
“跟著就跟著唄，他不問出來，怎麽甘心呢？”劉黎茂拿著裝著文件的包下了車。
“今天你的事情做完了嗎？”
“一通電話就搞定了，穆先生那邊做了這麽多年的事情，哪裏不知道這件事得厲害。他給王弘新辦理家當後，很快就將這些收尾收拾幹淨了，唐樂那邊絕對查不到。”
他這才點了點頭，吩咐張冬讓後麵跟著的人晚點靠近後院，翻牆進來。
劉黎茂看了一會兒報紙後，顧錦灃就從後院翻牆進來坐到了沙發上。
“不是說叫你晚一點嗎？”
他看了一眼張冬，張冬雙手一攤，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我來你家，你總不能不讓我吃飯吧……”顧錦灃耍起了無奈。
與其心裏跟他繼續鬧別扭，還不如恢複之前的性子，這樣兩人的心裏還能想得能想得舒服一些。
“嫂子呢，怎麽沒看見？”
“夫人去周家了……”張冬坐在一旁提醒。
“啊……”劉黎茂合上報紙：“這個節骨眼還去周家幹什麽，還不嫌事情多？”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與王弘新撇清關係。他可是差點成了周家的女婿，這件事總得夫人出麵去將這件事說和說和。”
“對，現在極力是要撇清關係。”劉黎茂揉了揉太陽穴：“瞧我這記性……昨天王弘新被抓，現在在七十六號是個什麽情況。”
“還能什麽情況，就算一個正常人進去都沒辦法囫圇個得出來，更何況他在受刑前還跟王季同打了一架，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他轉頭問坐在身邊的人：“那兩本密碼本有真的嗎？”
顧錦灃搖了搖頭，意味著兩本都是假的。
“真的是，這也太無恥了吧。就用幾本假的密碼讓日本人調動軍事部署，還死了這麽多人……”劉黎茂搖了搖頭：“得讓王弘新在裏麵抗幾天，你要將之前的那件事傳遞給他，讓他在適當的時候將我供出來……”
“你什麽意思？你想救他也不至於犧牲你吧……”顧錦灃瞬間炸毛：“你死了，那我新政府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來新政府是為了幫你工作的，又不是為了跟你解悶的。”
“顧先生，您先別著急，有些事情要聽我家先生慢慢說的。這裏離湘姨的房間很近，你們去二樓聊。”張冬看了一下手表：“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接夫人迴來。”
劉黎茂點了點頭，拉著顧錦灃就往二樓去。
冬子離開了沐府，開車朝著周家開去了。
“幾個意思？那人不是癱在房間嗎？怎麽？還能傳遞信息不成？”上了樓後，顧錦灃自顧自地顧自地掙脫他的束縛，直接走進被改成書房的劉黎茂原臥室。
“她手段多著呢，不然也不會讓宋建柏林妻。”劉黎茂搖了搖頭，進入房間將門關上了。
“剛才我並不是有意要這麽大聲，隻是覺得我們應該換一下。”他坐在書房裏的太師椅上：“你這麽家大業大的，萬一出什麽事情，沐馥還不得拿我問罪？”
“我這麽做有我這麽做的理由。”他從一旁的書架子上拿出書來，坐在沙發上翻閱起來：“你替我。人家原本就是想著要我死？你替我，你能平安得出來嗎？”
聽到這裏，顧錦灃低下了頭：“這件事並非我的本意……”
“我知道，所以並沒有將這件事算到你的頭上。”劉黎茂笑道：“現在這種情況，你繼續潛伏在新政府是最好的。而我隻能借機抽身出來，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唐樂那個人隻要抓到了你，會讓你抽身出來的嗎？”顧錦灃還是不放心。
“那不然王季同計劃死那麽多人是做什麽用的？等到他們正麵戰場失敗，藤井科長總得找個人頂缸。當初我讓丁默湛將這件事交接給唐樂就是為了這一天，所以隻要一旦戰爭失敗，他們日本人自己肯定不會為這件事負責，隻能用唐樂頂罪。”
“明白了，怪不得現在外麵的情況人人自危，唯獨你不亂，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你現在能懸心下來了吧……”劉黎茂抬起手腕，看了時間：“過會兒我夫人就要迴來了，你在我這吃了再迴去吧。”
“我想著這件事結束後，能不能將王秘書的遺體接過來，然後送到江城去。”
“我會讓人將遺體放到廢棄的工廠與茂叔埋在一起，到時候也能有人照看。隻是你現在的位置很重要，就算要離開，也得等新政府落敗，或者抗戰勝利。”
“也對，我都多少年沒迴去那邊了。自從與汪先生打交道以來，一直都在幫他與日本人奔波。”顧錦灃苦笑道：“到時候你打算去哪裏高就呀，畢竟你是有能力之人，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要離開申城吧。”
“我在岩井公館幹得好好幹得好好的，為什麽要離開申城呢。”劉黎茂挑眉：“這些年我給自己準備了幾條命，現在做出這樣的選擇無外乎就是犧牲自己一條命罷了。”
“岩井公館這一年在你的照顧下，與日本軍方之間的聯係有了一些緩和。現在你出事，他們還會幫你？”
“你問得太多了，總是我們兩個是同盟關係，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的還是不能知道得好。等我進去七十六號，還有一份情報等著你去找藤井科長送呢。”
“好累呀……”采兒提著藥箱，進入客廳。
二樓的兩人聽到動靜，趕緊走了出來。
“怎麽？周父不好說話嗎？”
“也沒什麽不好說話的，隻是周父覺得我們太膽小了一些。”沐馥笑道：“今天家裏來客人了呀，讓李阿姨多做點飯。”
“這事情我已經吩咐了，你們好好休息就行。”
“膽小是因為這件事現在還波及不到他頭上，等唐樂帶著槍支上門的那一天，估計都會嚇得胡言亂語。”劉黎茂癟嘴：“反正你今天去打了一迴預防針，總比沒打預防針要強。”
“周從凝倒是挺淡定的，隻是一直在問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將人接迴去。”
“這件事情要把握那些想要立功的人的心理變化，對於現在來說，還不是一個著急的事情。”他揉了揉眼睛：“今天辛苦你了，原本這些事情不讓你參與進來的。”
沐馥歪著頭：“我都做完了，還跟我說這些？”
“湘姨腿上的繃帶需要換一換了，現在請林醫生過來來不及，我去幫忙換一下吧。”采兒想起藥箱裏一早就準備的東西。
“不用，我來換就好了。采兒姑娘在旁邊指導一下，她不敢說什麽的。”李金貴端著主菜上桌了。
“什麽情況，湘姨平時可挑剔了，現在居然被您製服得服服帖帖。”
“我本來受命就是為了來照顧湘姨的，隻是老爺給我交代了一些事情，讓我多防範一下免得給你們帶來後患，所以這兩天蔫了。”
“那酒後。”劉黎茂順口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幫忙端菜上桌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