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茂五味雜陳,一時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沒辦法,他隻能將人抱了起來,迴到兩人的雙人房間。


    他將人放好蓋上被子後,自己則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了。


    這個晚上莫名的好眠……


    早上,西洋鬧鍾打鈴了。


    沐馥看見床上多了一個人,嚇得直接將人踢了下去。


    “什麽情況?”還在睡夢中的劉黎茂強製醒了過來。


    “我還想問什麽情況呢?你怎麽睡床上了?”沐馥結結巴巴的,語無倫次道。


    “現在可是早上,這要是讓湘姨知道我們兩個分床睡,那不是又要被懷疑了?”


    沐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搖晃了幾下腦袋:“昨天喝酒了嗎?我頭怎麽這麽痛。”


    “你的睡衣髒了,我就動手給你換了,今天記得叫采兒幫你洗一下。”劉黎茂從床下爬了下來,扶著自己的腰去了衛生間。


    等到洗漱完畢,腰還不見好,想必是剛才沐馥一腳踢得有些重了。


    今天還要去軍委大樓,他也就顧不得麵子,隻能扶著腰從二樓下到一樓。


    沐馥下樓時,發現了大家對她異樣的目光。


    采兒則是,小姐昨天你不是在我房間睡的嗎?


    冬子的表情是黎哥,看不出來呀,你們兩個玩得很花呀。


    此時的劉黎茂一臉憋屈,這要是讓東子知道了他昨晚什麽事情都沒幹,估計能讓他笑話死。


    湘姨一臉八卦:“今天早上燉了鴿子湯,夫人趕緊來補補。”


    這話一說出口,沐馥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件事就是劉黎茂的錯,明明說好同房不同床的,這個家夥,真是打得輕了。


    她瞪了一眼罪魁禍首,但是也無可奈何。


    餐桌上,采兒將昨天黎哥要的方子交給了他。


    而冬子則是關心起了昨天他們去維爾克那邊的情況,會不會讓林先生難堪了。


    “難堪倒是沒有,隻是他看到我們將之前方子改良後配成的止血藥,眼睛裏放光呢。”


    “還好是個脾氣好的,這要是換成別人屢屢別維爾克打擊,估計養老的事情就終止了。”劉長官坐在一邊忍不住吐槽。


    “你的腰要不要我推拿一下。”沐馥咬牙道,大有將他折成兩段的趨勢。


    “我閉嘴,我閉嘴。”


    湘姨偷偷笑著,隻要你們的關係越好,我肯定能從另一個人的嘴裏套話打聽出點事情來。


    “等會兒工作途中讓先生自己找個中醫,幫忙推拿一下也就是了,我們要工作,到點遲到可是要扣款的。”采兒坐在一旁附和。


    這個沒眼力見兒的,難道不知道這是她們兩人的情趣嗎?


    張冬心裏暗自翻了個白眼:還是得提醒黎哥給她找個夫君,不然到時候他們兩個感情升溫的時候被她打擾,估計也升不起來了。


    辦公室裏,顧錦灃跑過來找劉黎茂喝茶。


    “自從喝過冬子的茶,我就越發嫌棄我的秘書長泡茶真的跟喝水一樣呀。”


    張冬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番話,歎了口氣:“我不是將泡茶的方法教給他了,你這是單純地找借口吧。”


    他將茶水放到茶幾上:“你們有事情先聊,我先出去了。”


    張冬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後,顧錦灃將椅子挪動,靠著劉黎茂的方向更近了幾分:“林祖昌的父親昨晚死在家中了。”


    “怎麽死的?”


    “不知道,可能是家裏的酒瓶堆積砸死的吧。”顧錦灃雙手攤開,一副他也不知道的模樣。


    “他是掌握了什麽人的秘密嗎?還是說林祖昌將秘密留給他,然後準備去報信?”


    “不是吧,你還有秘密在林祖昌的手上?”顧同學驚訝了,你這麽分析,難道是有什麽秘密我不知道的?


    “我還能有什麽秘密?不都是被你一眼看穿了嗎?”劉黎茂笑道:“之前還覺得這一家子是沐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呢,沒想到這一下全部死了。”


    “你還覺得可惜呢?”他聽到對方的語氣忍不住笑了起來:“反正死了也好,唐樂那邊也就不會再追查林祖昌消失的案子。今天她去池田科長那邊匯報日常工作的事情被訓斥了一頓,我想著應該是池田科長怪她的擅作主張吧。”


    “也就是說這件事你告訴了池田科長,然後池田科長才在她去匯報工作的時候讓她遭到了訓斥?”


    “這麽一場好戲,不看白不看的。”顧錦灃笑道:“這樣一來,她誤打誤撞幫你拔出了這邊的奸細,你也能找個平常人進來做工作。”


    “說到這裏,好像錄取的那人明天就能過來上班了。”劉黎茂合上文件,伸了個懶腰:“在這裏待著真的不比管理沐家的事業輕鬆呀……”


    “你明天又要去港城?”


    “是啊……岩井公館那邊派我去那邊出差,我順便幫夫人買點她喜歡的禮物。”


    “得,我走還不行嗎?”顧錦灃走到門口:“最近有個乞丐好像關注你夫人比較密切,經常的會出現在學校附近。”


    “那位是我夫人的病人,她一直想治療那乞丐的腿,最近在做心理輔導呢。”劉黎茂笑道:“多聽聽我與她的愛情細節,你恐怕也想著要找個女人談談戀愛生孩子了。”


    “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應該有什麽軟肋才是。”


    “確實,想要找到一個不能成為自己軟肋的女人不是那麽容易的。沐馥永遠都不會是我的軟肋,單憑她自己,就能在申城打拚出一番事業,她永遠都不是軟肋。”


    顧錦灃白了一眼:“我走了。”


    明明他每次過來,隻是想跟他互通消息,順便幫他查詢一些事情。


    怎麽感覺,每次過來,就被塞得飽得很,明明就隻是喝了幾口茶而已。


    劉黎茂活動著身子,想著交代自己明天不在時,張冬需要做的什麽。


    那個保險箱現在一直沒動靜,恐怕是還沒釣到人。


    也不知道那邊什麽時候派人過來取……


    這種時候也不能通知那邊另外換一個銀行或者方式來進行聯絡交易,畢竟傳遞信息也不容易。


    隻能他們自己多加小心一些,一旦發現什麽危險,立即製止。


    湘姨如果將保險箱的事情傳遞出去,那邊重視的話,那證明穆靜榮那邊確實出現了一個背叛者。


    可是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一直沒發現任何七十六號或者日本特工的行蹤,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自己多想了。


    他叫張冬進來:“我們的人還沒看到周邊人的異樣嗎?”


    “一切正常,沒有其他發現。”


    “明天我去香港與上級接頭,你這邊將一切事情都照顧好。”


    “包括新來的那個人?”


    “那個人先不管,自有顧錦灃去照顧。我的意思是照顧家裏,我聽說那個乞丐每天都纏著夫人吃飯,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意圖是什麽?”


    他靠在沙發上:“以前夫人總是喜歡給小乞丐一些吃的這個你是知道的,可是她身邊總是出現那麽一個,就很讓人奇怪。”


    “確實,而且這個人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趕走身邊接觸過小姐的乞丐或者陌生人?”


    “什麽情況?”劉黎茂瞪著眼睛站了起來:“以前也沒聽你說過呀,這件事發生多久了?”


    “也就是最近吧……”張冬想起下麵的人匯報的時間:“也沒過多久,而且這個人每次在我們去接送夫人的同時躲起來盯著我們……”


    “這樣嗎?這也太奇怪了。繼續觀察他,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隻要是還沒對夫人造成傷害,就先放任不管吧。”劉長官下命令道。


    “我還以為你會擔心夫人被一個乞丐怎麽樣呢?”


    “這個你擔心倒是多餘了,她雖然很久沒有參加什麽體能訓練了,我相信還是能打得過你的。”長官打趣道:“如果你感興趣,找機會可以跟夫人比試一下。”


    “那還是算了,我要是把她打傷了,大少爺托夢都不會放過我的。”張冬嚇得趕緊逃離。


    “這家夥也就是不怕我。”他拿著大衣,想起來今天下午還得去岩井公館找淺野喝茶呢。


    “張冬,開車送我去岩井公館。”


    “是。”


    茶樓裏,劉黎茂與日本老同學聚上了。


    “劉秘書今天請我喝茶真是難得呀……”


    “這是哪裏的話,我們畢竟是同學,約你出來喝茶也是正常。”劉黎茂笑道:他就知道好久不主動社交,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在法國待了幾年,一迴來就攀上了岩井先生,有些不簡單。你迴國前就給你發了秘書長的位置,讓你迴來應聘,不知道是不是與你共事的榮幸還是有什麽其他的?”


    “你現在無外乎就是在想著我幾年前失蹤一直都沒與你聯係的事情罷了。”劉黎茂笑得合不攏嘴:“我明天去港城出差,藤原先生又不在,隻能將事情交代給你幫我做一做。”


    “原來如此。”淺野先生笑了:難怪顧錦灃說你一般主動社交就是找人有事,果然還是他了解你呀。


    “怎麽?這是不接受我的工作?”


    “沒辦法,你我認識這麽多年。我就算再羨慕你能在岩井先生那邊的臉,我也不能得罪你這個秘書長呀。你的工作我暫時得先接個1—2天是沒問題的,不過我要的東西不僅僅是一頓飯,而是你在港城那邊買的土特產。”


    “好的。”劉黎茂連連答應堵住他的嘴,這要是知道自己去港城做什麽,他還真的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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