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院最高職位是院長,院丞為輔。


    往下設立三個長令,第一為經學令、第二為雜學令、第三為算學令。


    經學令掌管儒家經典的教學,雜學令掌管諸子百家的教學,算學令掌管算術曆法的教學。


    三位長令之下還有數個“博士祭酒”和若幹個“博士”,博士祭酒是教學的主要人員,有點像後世的大學正教授,而博士則類似於講師,數個博士歸一個大博士管轄。


    蔡邕久淫官場,是院丞兼任算學令,鄭玄則為經學令,荀家七龍荀肅任雜學令,而像孔融、王烈、邴原等知名的大儒大都是經學令手下的博士祭酒,而楚驛則任算學令手下的博士祭酒,蔡琰和蔡琳也被楚驛拉到了太學院做教書先生。


    按規定,博士官秩六百石,博士祭酒官秩千石,長令官秩比兩千石,而院丞官秩則為中兩千石。


    然而博士的地位卻與侍中相同,博士祭酒的地位在郡太守之上,長令的地位與九卿平起平坐,至於院丞,則太傅一般位列上公!


    這也是楚驛提升太學院存在感的一種方式,通過提升教學人員的地位,從而讓這太學院更有認同感和威望!


    三大長令和博士祭酒,基本都是德高望重之輩,唯獨楚驛隻是後起之秀,楚驛這個算學博士祭酒很多人都頗有些微詞,但是楚驛現在也不在意別人的議論,何況要論算術水平,東漢除了趙雲那個便宜學妹,還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伏羲算經》之奇,在大漢士人圈中也是公認的了。


    此外楚驛還兼任了太學院的風紀禦史,和後世的教導主任差不多。


    嗯,這可是楚驛從小學就開始的夢想,如今見到了一群風華正茂的少年少女,楚驛手上的大棒就蠢蠢欲動。不好好過把癮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少年陰影。


    楚驛笑中帶著些揶揄:“陛下感覺怎麽樣?”


    劉協正襟危坐,笑容中帶有些滿足:“感覺……莫名的很爽啊!”


    之前一直沒有介紹的太學院的院長,便是劉協本人,剛剛那一百多個太學生向他行了拜師之禮。


    聽著那一聲聲“院長”,劉協心裏感到尤為的滿足。當然,劉協自然不可能真的來掌管這個太學院,最多是沒事的時候過來轉轉,平時的事情還是得交給院丞蔡邕。


    但是,名義上,這些太學生正式成為了天子的門生,日後的忠心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太學生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成為天子的門生,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而且有了天子做靠山,出仕之後誰還敢輕易刁難他們?


    這隻是開始,如今這個太學院仍然是儒家占了大頭,但是這也是必然的,畢竟儒家已經掌權數百年了。


    但是太學院的長令今後絕不止三個,法家和道家也會從雜學中分離出來,還有其他的學科……隻是這件事適宜溫水煮青蛙,慢慢地來,沒有必要和天下士人硬碰硬。


    楚驛一直認為,大一統是曆史的必然,無論是疆域還是文化。與其讓朝廷強令恢複早已消失的百家,不如在統一的文化內豎起各個山頭,大體的同一和內部的爭鳴。


    因勢利導,他們想要做官,那就必須學習各類學說。


    需求決定市場,一旦像法家或者道家之類的學說被統治者需求了,不用多說,諸士人也會學習並且複興。


    當年漢武帝罷黜百家,並不是強硬的讓天下人不準學儒家之外的學說,隻是在朝堂上貶黜非儒家之外的士人而已。朝堂之外,你要是真想學百家學說那也由你,你自己為了做官不學了那也沒辦法。


    目前經學令鄭玄手下有五位大博士,分別掌管《易》、《尚書》、《詩》、《禮》和《春秋公羊傳》。


    此乃五經,是儒家經典,原本就是太學應該教授的內容。


    但是儒家中也有不少山頭。


    《易經》就有四個學派比較流行,施氏、孟氏、梁丘氏和京氏。


    《尚書》主要三個學派,歐陽和大小夏侯氏。


    《詩》有三個學派,魯詩、齊詩和韓詩。


    《禮》有兩個學派,大小戴氏。


    西漢比較追捧的是《春秋公羊傳》,可是到了東漢卻日漸沒落。但在太學中占有一席之地,分嚴氏和顏氏。


    所以經學令下有五個博士祭酒,十四個博士。


    而雜學令手下有掌管道家、法家、兵家和其他學派共四個博士祭酒,十一個博士。


    算學令手下有兩個博士祭酒,分管曆法和算術,又有五個博士。


    這目前隻是雛形,今後還要慢慢發展和擴充。


    而且在楚驛心中,這第一批太學生更像是實驗品,不用白不用,遇上了什麽問題也可以慢慢調整。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楚驛沒事在太學院中教授數學,晚上和妻妾膩味。


    膠北的金礦在開采,授田和設立折衝府也在進行中。


    青州、徐州和豫州的孤兒不斷運往臨淄。有一萬多人,都養在王家園林中。


    刺史府和尚書台變得很忙,尤其是尚書令荀彧升了少府,同時還要負責園林孤兒和少府的一切事宜。導致尚書台裏的楊修更忙了,每天都要帶人加班到半夜,口中大罵著楚驛給他找了這麽多事情!


    除此之外,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主要是有兩個人到了青州,一個是田豐,一個是張機。


    田豐是韓馥的手下,但是一直應為正直而不受重用。楚驛早就派人去拉攏他了,還算田豐有點良心,終於過來了。


    曆史上的荀彧見過田豐,說他剛而犯上,一定不會被袁紹所用,卻沒有否定田豐的能力。


    可惜啊,田豐好直言,而袁本初外寬內忌,因為沒有聽田豐的計謀而導致兵敗,害怕被田豐嘲笑便將之殺害。


    田豐的謀略恐怕不在二荀之下,而在冀州陣營中,楚驛能看上的也就沮授和田豐兩人罷了。


    董昭和逢紀也還不錯,但是性格上都有一定的缺陷,以後看著用吧。


    至於冀州其他文臣謀士,楚驛還真有點看不上眼。


    田豐到了,楚驛暫時給他安排到了尚書台,以他的能力,協助荀彧和楊修自然是綽綽有餘,也算是幫助二人緩解了壓力。


    至於張機,是被白衣衛找到的,於是半請半搶地把他送來了臨淄。


    張機就是張仲景,中國曆史上的醫聖。這段時間一直在治療皇甫嵩。這些天楚驛還去看過,張機果然名不虛傳,皇甫嵩這一大柱正在逐漸康複。


    張青兒如今任太醫,一直在給劉蔓治療眼疾。得知了皇甫嵩正在被人救治卻是咬牙切齒,連聲道蒼天無眼。於是晚上就把氣撒在楚驛身上,隻是最後忍不住開口求饒的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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