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問道:“我們現在怎麽辦,怎麽能和他交流?”


    楚驛微微一笑:“先等等吧,我們一會兒去太守府去找他就可以了。”


    劉協奇道:“守衛會給我們進去嗎?”


    楚驛眨了眨眼:“陛下放心,臣自有說辭。”


    楚驛和劉協二人來到太守府門口,楚驛道:“麻煩去通稟一聲,就說弘農楊氏派人前來有要事找應太守相商。”


    那群守衛見兩人一個是孩童,一個是少年,甚至連名刺都沒有遞過來,便搖頭道:“使君剛行征迴來需要休息,恐怕此刻不能見你們了。”


    楚驛笑著走進其中的一個守衛,不著神色的在他手裏塞了兩串五銖錢:“隻是通報一聲罷了,大人何必要拒人於千裏之外。”


    “……”那守衛神色一怔,隨即會心一笑,“好吧,我就幫你進去通稟一聲,不過使君肯不肯見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楚驛拱了拱手:“多謝大人。”


    劉協嗬嗬笑道:“這就是你的方法?”


    楚驛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天下熙熙攘攘,凡人無一不在逐名逐利。陛下可一定要記住錢財的重要性,日後且不可鋪張浪費,把錢都花在國家和百姓身上是最好了。而且以後若有人立下了大功,也應該不吝賞賜。孔子雲: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


    劉協笑道:“財帛動人心是嗎?”


    楚驛含笑點頭:“沒錯,是這個道理。”


    不一會,那守衛就出來跟楚驛二人笑道:“你們真幸運,使君要你們進去。”


    楚驛笑了笑,請劉協先行,自己則跟在他的後麵走了進去。


    那護衛看著兩人的背影微感奇怪,他原以為兩人是兄弟,不過現在看起來那小孩子的地位似乎更高。


    楚驛和劉協在一個小吏的引導下,來到應劭麵前。


    應劭身材高大,長須飄然頗為儒雅,這一點和皇甫嵩倒是有些像。


    “二位是楊氏的人?”


    應劭見兩人雖然年輕且衣服樸素,但是頗有氣質,非世家難以培養出來,心中倒也有幾分相信。


    楚驛微笑道:“此處人多耳雜,而在下有關係天下的大事要跟應使君單獨談,能否請使君找個僻靜之處?”


    其實應劭現在很疲憊,因為之前才和黃巾賊廝殺了一場,又獲俘虜了老弱萬餘人,輜重二千兩,所以現在有好多雜事要處理。


    但是楚驛的這番要求,應劭感覺正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對方恐怕是暗中來和他商討除董一事的。此事的確關係天下,所以應劭此刻雖然疲憊,但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應劭將事情吩咐給郡丞和手下諸曹掾史,對楚驛二人道:“好,二位跟我來吧。”


    三人走到一個僻靜的房間,應劭命人端茶送席,然後屏退了左右。


    應劭喝了口茶,看著楚驛:“二位有話不妨直說吧,若是匡扶正義之事,我應仲瑗定義不容辭。”


    楚驛笑著道:“我有一些東西要給應太守看一看。”


    應劭奇道:“什麽東西?”


    楚驛笑而不答,把係在腰間的包裹打開,露出七個印璽:“就是這個。”


    應劭取過一個端詳,突然身軀一震,眼中露出驚色:“你不是楊家的人吧!你到底是誰?這是什麽印璽?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楚驛淡定地喝茶:“應太守博學廣聞,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這個……”


    應劭拿起其餘的印璽,一個接著一個查看,臉上的汗水卻越來密。


    “這難道是天子玉璽?你到底是誰?”應劭小心翼翼地放下最後一個印璽,低吼一聲,玄級中期的實力釋放開來,威懾之意不言而喻。


    “我叫楚驛,表字子璋,不過這不重要……”楚驛微微一笑,隨即高聲喝道,“重要的是,天子在此,泰山太守應劭為何不拜?”


    “你是楚子璋?那天子是……”應劭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楚驛身邊一直被他無視的幼小孩童。


    劉協微微一笑:“自然是朕!”


    “這個……我……”應劭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這事真的太過離奇和荒誕,應劭心亂如麻,幾乎口不能言,也不知該怎麽做。


    楚驛笑著:“怎麽了?應太守不信嗎?”


    應劭擦了擦臉上的汗,咬牙道:“可是,我得到的消息是,黃門侍郎楚子璋刺殺天子後逃逸,先帝駕崩,弘農王重登大位!”


    “董賊之言,孰能信乎?”楚驛冷哼一聲,對劉協恭敬道,“請陛下將那日之事給應太守說清楚。”


    劉協點點頭,於是將那些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應劭聽得目瞪口呆,居然把天子從皇宮中搶了出來,這真是……前無古人!兄弟你真是太彪了吧!若不是劉協一臉從容和淡定,而且言語中對楚驛也多有感激,應劭一定要噴楚驛一臉口水!


    楚驛道:“你信了嗎?”


    應劭愣愣地點頭。


    楚驛喝到:“那還不拜見天子?”


    應劭急忙起身跪拜:“臣,泰山太守應劭,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協笑了:“應太守平身吧。”


    “謝陛下!”


    應劭感覺有些腳軟,倒不是畏懼劉協天威,而是單純地被楚驛這一大膽的舉動給嚇的。


    應劭歎了口氣:“……臣有些話,想要請教陛下。”


    劉協點頭道:“應愛卿請說。”


    應劭深吸了口氣:“陛下東巡,目的為何?還有如今新帝登基,陛下有沒有考慮過您的處境?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天子之位,也隻能有一人!”


    這些問題楚驛早就跟劉協分析過了,所以劉協有些稚嫩的童音中帶著些惱怒:“卿莫非是董卓之爪牙也?”


    “臣為漢臣,董卓則為漢賊!臣怎會自甘墮落為他爪牙?”應劭立刻下拜,鄭重道。


    “那朕既未賓天,那弘農王豈能是大漢天子?朕脫離董卓的控製,董卓便另立偽帝,又豈能作數?”劉協冷聲道,“拜弘農王何異於拜董卓?卿此問難道是有異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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