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人,楚大人,荀大人已經在府中等候二位多時了。”


    楚驛剛迴到府邸便聽得家裏仆人這麽稟報。


    楚驛大喜,這件事他本來就要找荀攸商量,於是快步走進客廳。


    “公達!”“公達先生。”


    “子璋,呂姑娘。”


    雙方禮畢,楚驛問道:“公達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荀攸笑道:“我今日見郭校尉演練陣法,有了不少領悟,便想和呂姑娘一起討論。”


    呂布道:“請公達先生賜教!”


    荀攸笑了笑,拿出了幾片薄木板,在上麵塗塗畫畫,竟然全是郭汜今天的擺出的陣型!


    荀攸接著又一一指出這些陣法的漏洞,以及修補的方法。


    末了,荀攸淡淡地道:“在郭校尉所展示的陣法之外,我還想出了另一種陣法,若是布置得當,威力比起郭校尉所布置的陣法又要強上不少。隻是那種陣法有些複雜,等到呂姑娘把羽林騎整頓完畢我便教你吧!”


    楚驛愣了愣:“你知道了?”


    荀攸點點頭:“我是昨日知道的。雖然天子現在沒有什麽實權,但是像白波賊犯河東這樣的消息,還是會有人向天子稟報的,即使是象征意義。而河東是董卓的根本盤,他知道之後絕不會無動於衷。而且我猜,你知道之後,一定會讓呂姑娘也參與這次討伐。”


    楚驛撓了撓頭:“勞煩公達費心,但這次的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棘手!”


    荀攸問道:“怎麽說?”


    楚驛苦笑:“奉先此次並非是跟著牛輔討伐白波賊。董卓剛剛擢升奉先為羽林中郎將,依舊監掌羽林騎。然後命她和牛輔兵分兩路,討伐郭太!”


    荀攸聞言微微皺眉,隨即又舒緩眉頭:“董卓此舉雖然是想考量的一下呂姑娘,但是隻要不會大敗虧輸就沒什麽大礙,在董卓看來牛輔的兩萬大軍才是主力。想必就算呂姑娘敗了,隻要牛輔勝了,也會給呂姑娘加上一筆軍功!”


    楚驛一聽覺得有理,心中稍寬。又拿出紙筆寫下十七禁律五十四斬,寫好之後給荀攸和呂布看。


    楚驛對呂布道:“明日開始,便嚴格參照此法,數日之內,保管你令行禁止!”


    荀攸看完眼睛一亮:“子璋果然奇才啊!”


    呂布則麵露為難之色:“如果真的參照此法,恐怕羽林騎裏有一大半都要被斬了。”


    楚驛正色道:“慈不掌兵。而且兵者,兇器也。自古以來,任何一支強軍必然有著嚴明的軍紀!當年孫武練兵,不就是斬了楚王的兩個愛妾嗎?更何況,羽林並非烏合之眾,隻是這一年來鬆弛下來了。隻要你殺了幾個典型,其餘人眾必然畏懼,自然而然不敢再犯。”


    呂布點頭,她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拿起那些禁律:“我現在便去找文柔和文遠吧,跟他們說一下!”


    楚驛點頭:“速去速迴。”


    荀攸見呂布走遠,讓楚驛屏退左右,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子璋將來既然要除董,那麽需要外援嗎?”


    楚驛愣了愣:“什麽外援?”


    荀攸笑容稍斂,一字一頓:“白波軍!”


    楚驛驚道:“你瘋了?”


    荀攸接著便將心中想法說了一遍,末了問了一句:“子璋以為如何?”


    楚驛聽得冷汗津津,不禁重新打量起荀攸這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男人。


    厲害!此計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可行!隻要安排得當,這白波賊定然是一枚能讓董卓送命的棋子!荀攸能作為一代謀主果然可怕!


    “隻是,這樣不太合規矩吧?”楚驛有些為難地看了荀攸一眼,他很難想象像荀攸這樣的世家子弟,居然想幹出這樣堪稱大逆不道的事情!


    荀攸冷笑:“難道董卓此舉就合規矩了嗎?”


    楚驛微愣,這時才想起,原來的曆史中,荀攸也是參與了除董的計劃!若不是小瞧了董卓自身的實力,恐怕他已經得逞了!


    楚驛笑了笑,立馬露出一副憊懶的模樣:“既然提出了這個計策,那麽如何擊敗白波賊的這個先決條件,你得搞定!”


    在荀攸的計策中,有個條件便是要打敗白波軍。


    “怎麽?你對李傕郭汜沒信心?”荀攸愣了愣,他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觀人排兵布陣,但也能看出來,郭汜絕對是少有的將才,更別說牛輔手下還有一個不遜色於郭汜的李傕了!


    白波賊雖然有十數萬人,但是除去老幼病殘,可戰之人也不算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沒經過正規訓練的烏合之眾。反觀牛輔這次帶過去的兩萬大軍,全部都是正規軍!雙反士兵的戰力差距也很明顯!


    楚驛搖了搖頭:“可是統帥畢竟不是郭、李二人。我聽聞郭太、楊奉、韓暹也都不是庸庸之輩。為了計策的十拿九穩,還要請公達再為奉先想一敗敵之策!”


    荀攸無奈地點點頭:“也罷,隻是此事暫且不急,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說服張文遠和高文柔,還有最好能在五日之內將羽林騎訓練成可戰之軍!剩下的五天就可以操練陣法!”


    楚驛和荀攸又商量了一會,呂布迴來了:“文遠和文柔都表示會配合我整頓軍紀!”


    荀攸笑了笑,起身告辭,楚驛送他。


    路上,荀攸問道:“子璋什麽時候去宮中就職?”


    楚驛聞言,臉上不禁露出微妙的表情。在沒有正式去宮中任職之前,他還可以找各種各樣的借口,然而一但去了皇宮任職,那麽今後就必須老老實實去上班了。不然有遲到早退曠班什麽的都是很嚴重的事件!嗯,嚴重到要被打屁股……


    荀攸一見楚驛這表情就知道對方不想去上班,苦笑道:“黃門侍郎是天子近侍,定額六人,如今天天隻有五個人杵在那裏,實在說不過去!還有,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好,你最近最好還是去老老實實去宮中任職!”


    楚驛不解:“為什麽是為了我自己好?”


    荀攸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你莫不是忘了那華雄?”


    “……”


    經荀攸提醒,楚驛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在正史和演義裏分別被孫堅和關羽斬了狗頭、刷了名望的華雄,前幾日剛被呂布收拾過。


    雖然郭汜說華雄和李傕都是睚眥必報之人,但或許是懾於呂布的神勇,這兩貨一直沒敢來找楚驛晦氣。但呂布走了之後呢?


    華雄也許不敢直接上門找麻煩,但楚驛總不能一直躲在家裏做縮頭烏龜吧?而皇宮便是一個完美的避難所。因為除了黃門侍郎,其他外官基本都不能出入禁宮!


    楚驛歎了口氣:“好吧,等到奉先出征,我便進宮正式任職好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問你。”


    “什麽事?”


    “靈力這東西,有沒有什麽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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