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癟犢子，恁娘沒事兒就不能來你家了？養你有啥用？怕媳婦兒的慫貨不孝順不說，你不去看恁娘，恁娘還不能來恁家看你？”
“娘，你看說的啥話？咋恁不好聽呢，”趙國抬起頭皺著眉頭說。
接著又問“你來找兒子是有啥事兒嗎？紅兒你啥時候來的渴不渴？我給你倒茶去。”趙國問這些話的時候，手裏頭的活兒並沒有停掉。
趙紅看她哥也沒有多歡迎她的意思也沒說啥？就躲在她娘後頭看她哥一個人忙活兒。
趙國看她們不說話，也沒有再自討沒趣了，隻是低頭加快了手中的活兒。留娘倆在那兒幹站著，還是趙紅東瞅瞅西看看找到了一個小墩子讓她娘先坐下，自己又去找凳子。
在她去找凳子的時候，老太太發話了“國兒，你幾個孩子了？”
“娘你有幾個孫男娣女你不知道嗎？”
“我咋不知道，我總共有七個孫子孫女，還真當恁娘是個傻子不知道呢！”
“娘那你不是知道嗎？除了俺弟那倆剩下五個都是我的。”
“你個鱉孫再強嘴，想氣死恁娘是不是？”
“娘我沒有想著氣你，你要是有啥話就說吧！我一會兒還得下地呢！”
“恁爹走了，你恁家五個孩子，想養大也不容易。把老小送給恁妹養吧！”
趙國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娘，有點懵了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就算把小的送走，你閨女兒子也都有啊，你看看恁妹，結婚這些年了，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抱養自己的侄子，肯定當親生的來疼。”
趙國心裏有點動搖，家裏不缺這個小孩子那口吃的，可是他卻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想到自己一生操勞卻沒有享福的爹。不過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所以還是沒有鬆口。
趙紅一看她哥不說話有點急了，“哥，再沒有個孩子，恁妹都過不成了。因為沒有孩子他們一家子糟踐我，我都說不出話來啊！劉成一喝酒就打我，就是因為沒有個孩子，別人說他是絕戶頭，往常跟鄰居們拌個嘴，被罵下不出蛋的老母雞。我婆婆張口閉口也這麽罵我這些都不是讓我難過的，讓我難過的是看到別人都當媽媽了，而我卻沒有機會，我難受啊！哥。”
趙國這個時候已經無法繼續保持沉默了，心裏頭那桿秤已經有所傾斜了。這些年雖然和小妹妹不往來，可是他卻希望她過的好。
“我和恁嫂子商量商量吧！這是個小孩不是小狗小貓小兔子。說送人就直接送了。”
“哥，那你快點去和俺嫂子說說。”
“說啥？啥也不用說。我不同意。”程翠抱著孩子從裏屋出來了。
趙國看自己媳婦兒出來了，估計也是聽到他們娘仨的話了。起來給他媳婦兒搬個凳子，程翠看了他一眼沒坐。並不是不想坐而是想著坐下去就沒這個氣勢了，所以就又抱緊了自己懷裏的孩子沒有坐下去。
“俺家裏不缺這一雙筷子，俺家的情況雖然和當官的那些沒法比，可是你打聽打聽，十裏八村誰不知道俺家條件兒好。一般的家庭誰能比上俺家？要是把孩子送人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嫂子這不是打臉，恁妹現在因為沒有孩子過的不好，恁要是把孩子給我，村裏頭沒人會說啥？就是說點啥也是誇你們啊！知道疼妹妹幫親戚，到時候誰不說恁好呢？再說孩子是我養，你想看還不是隨時的事兒，又不是給外麵人以後見不到了。”
“俺不稀罕，就為了個好名聲把自己孩子不要了。這種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一直不吭聲的趙國這個時候發話了，“紅兒你先扶著咱娘迴去吧，過兩天來抱孩子。”
趙紅驚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還對她娘說“娘你聽清俺哥說的啥了嗎？俺哥是不是說過兩天讓我來抱孩子？”
老太太拍了一下趙紅，“恁哥說話算數呢！我累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你扶我迴東院躺會兒。”
“娘……”
“娘啥娘，趕緊扶我迴去，迴去收拾收拾過兩天來抱孩子，迴去找頭母羊，不然以後孩子缺嘴。”
“中，娘走吧，咱現在就走，一會兒我去看誰家的羊下崽了買過來，不能叫孩子餓著，哥俺跟咱娘先迴去準備了。”
娘幾個就這樣定下了這個孩子的命運，程翠氣的不能行，她也是個潑辣的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趙國，你要想和你娘你妹過，那你就過去，我的孩子絕對不會送出去。你不要這個孩子我要，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當初可是你要生下來的，現在不讓要還不如當初直接就不要。現在生下來說不要，你可夠可以的。”程翠這個時候已經氣到語無倫次了，說話自然不好聽。
“你說什麽傻話呢！咱家閨女兒子都有，咱妹結婚這些年也沒個孩子，日子也不好過，就給她一個又能怎樣？咱們不是還有兩個閨女兩個兒子嗎？”
“嫌我說話難聽，可恁做的事兒，更噁心人。我說了你想跟恁妹恁娘過，你就去過吧，這個孩子是堅決不送出去的。還有那是恁妹不是俺妹，是恁娘可不是俺娘，我一想到前些年她娘倆是如何對付我的，我就氣的心殼囊子疼。現在不會生求著我想要我的孩子，我不是啥大肚的人就一句話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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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說的啥話？咋恁不好聽呢，”趙國抬起頭皺著眉頭說。
接著又問“你來找兒子是有啥事兒嗎？紅兒你啥時候來的渴不渴？我給你倒茶去。”趙國問這些話的時候，手裏頭的活兒並沒有停掉。
趙紅看她哥也沒有多歡迎她的意思也沒說啥？就躲在她娘後頭看她哥一個人忙活兒。
趙國看她們不說話，也沒有再自討沒趣了，隻是低頭加快了手中的活兒。留娘倆在那兒幹站著，還是趙紅東瞅瞅西看看找到了一個小墩子讓她娘先坐下，自己又去找凳子。
在她去找凳子的時候，老太太發話了“國兒，你幾個孩子了？”
“娘你有幾個孫男娣女你不知道嗎？”
“我咋不知道，我總共有七個孫子孫女，還真當恁娘是個傻子不知道呢！”
“娘那你不是知道嗎？除了俺弟那倆剩下五個都是我的。”
“你個鱉孫再強嘴，想氣死恁娘是不是？”
“娘我沒有想著氣你，你要是有啥話就說吧！我一會兒還得下地呢！”
“恁爹走了，你恁家五個孩子，想養大也不容易。把老小送給恁妹養吧！”
趙國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娘，有點懵了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就算把小的送走，你閨女兒子也都有啊，你看看恁妹，結婚這些年了，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抱養自己的侄子，肯定當親生的來疼。”
趙國心裏有點動搖，家裏不缺這個小孩子那口吃的，可是他卻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想到自己一生操勞卻沒有享福的爹。不過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所以還是沒有鬆口。
趙紅一看她哥不說話有點急了，“哥，再沒有個孩子，恁妹都過不成了。因為沒有孩子他們一家子糟踐我，我都說不出話來啊！劉成一喝酒就打我，就是因為沒有個孩子，別人說他是絕戶頭，往常跟鄰居們拌個嘴，被罵下不出蛋的老母雞。我婆婆張口閉口也這麽罵我這些都不是讓我難過的，讓我難過的是看到別人都當媽媽了，而我卻沒有機會，我難受啊！哥。”
趙國這個時候已經無法繼續保持沉默了，心裏頭那桿秤已經有所傾斜了。這些年雖然和小妹妹不往來，可是他卻希望她過的好。
“我和恁嫂子商量商量吧！這是個小孩不是小狗小貓小兔子。說送人就直接送了。”
“哥，那你快點去和俺嫂子說說。”
“說啥？啥也不用說。我不同意。”程翠抱著孩子從裏屋出來了。
趙國看自己媳婦兒出來了，估計也是聽到他們娘仨的話了。起來給他媳婦兒搬個凳子，程翠看了他一眼沒坐。並不是不想坐而是想著坐下去就沒這個氣勢了，所以就又抱緊了自己懷裏的孩子沒有坐下去。
“俺家裏不缺這一雙筷子，俺家的情況雖然和當官的那些沒法比，可是你打聽打聽，十裏八村誰不知道俺家條件兒好。一般的家庭誰能比上俺家？要是把孩子送人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嫂子這不是打臉，恁妹現在因為沒有孩子過的不好，恁要是把孩子給我，村裏頭沒人會說啥？就是說點啥也是誇你們啊！知道疼妹妹幫親戚，到時候誰不說恁好呢？再說孩子是我養，你想看還不是隨時的事兒，又不是給外麵人以後見不到了。”
“俺不稀罕，就為了個好名聲把自己孩子不要了。這種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一直不吭聲的趙國這個時候發話了，“紅兒你先扶著咱娘迴去吧，過兩天來抱孩子。”
趙紅驚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還對她娘說“娘你聽清俺哥說的啥了嗎？俺哥是不是說過兩天讓我來抱孩子？”
老太太拍了一下趙紅，“恁哥說話算數呢！我累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你扶我迴東院躺會兒。”
“娘……”
“娘啥娘，趕緊扶我迴去，迴去收拾收拾過兩天來抱孩子，迴去找頭母羊，不然以後孩子缺嘴。”
“中，娘走吧，咱現在就走，一會兒我去看誰家的羊下崽了買過來，不能叫孩子餓著，哥俺跟咱娘先迴去準備了。”
娘幾個就這樣定下了這個孩子的命運，程翠氣的不能行，她也是個潑辣的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趙國，你要想和你娘你妹過，那你就過去，我的孩子絕對不會送出去。你不要這個孩子我要，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當初可是你要生下來的，現在不讓要還不如當初直接就不要。現在生下來說不要，你可夠可以的。”程翠這個時候已經氣到語無倫次了，說話自然不好聽。
“你說什麽傻話呢！咱家閨女兒子都有，咱妹結婚這些年也沒個孩子，日子也不好過，就給她一個又能怎樣？咱們不是還有兩個閨女兩個兒子嗎？”
“嫌我說話難聽，可恁做的事兒，更噁心人。我說了你想跟恁妹恁娘過，你就去過吧，這個孩子是堅決不送出去的。還有那是恁妹不是俺妹，是恁娘可不是俺娘，我一想到前些年她娘倆是如何對付我的，我就氣的心殼囊子疼。現在不會生求著我想要我的孩子，我不是啥大肚的人就一句話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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