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東的手開始不安分地脫掉了她身上的睡袍,有些流連忘返。


    吃過肉之後的人,就很難吃素了。都是食五穀雜糧的粗人,程祁東自然也不會例外,他的手愈發地不安分了起來。


    他覺得不過癮,索性直接附身過去吻上了喬鬱晚的脖頸,在她小巧的耳垂邊上流連……


    就當他有些情濃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女人帶著一點點調侃味道的聲音:“程先生昨晚不是說不讓我碰嗎?怎麽今天一轉身就自己主動碰我了?難不成你們男人也是這樣口是心非的?”


    鬱晚的口氣很“嘲諷”,帶著一點點笑意。


    程祁東在聽到耳旁呢喃的聲音的時候頓時停下了動作……


    他從她的脖頸處起身,將視線挪到了她臉上,跟她對視。


    程祁東很顯然是有些詫異的,畢竟她半個多小時一動不動,他理所當然地覺得她睡著了。


    但是程祁東卻是低估了喬鬱晚了,她的耐力一直以來都是很足的,這也都是被陸家人給練出來的。


    程祁東伸手用力掐了她柔軟的腰際一把,以往即使是在情動的時候,他也很少會做這麽輕浮的動作,但是今晚卻是有點兒不一樣。


    他想起了季邵說的話,身體力行地讓她懷孕,這樣她就不會再想著帶他醫院看不孕不育了。


    但是程祁東有所顧忌,如果喬鬱晚懷孕,他們的婚姻會就又會多一個孩子……站在程祁東的角度上看,這對喬鬱晚不公平,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和思慮。


    不是他將這件事情想地太複雜了,而是喬鬱晚將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思考這件事情,以至於煙越抽越多,心思煩亂……


    “你怎麽不說話?”喬鬱晚明亮的眸子盯著程祁東,眼神清亮。


    “我在想,用什麽姿勢。”


    程祁東仍舊是一張正經臉,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油的不行。讓鬱晚受到了驚嚇。


    她皺眉,表麵佯裝鎮定,心底卻早就已經七上八下的了:“我累了,要睡覺了。”


    說完她就從程祁東身下鑽了出去,鑽到了床的另一邊準備開始睡覺。


    但是程祁東卻是並沒有打算放開喬鬱晚,附身將她又重新撈了迴來。


    “你確定?”


    “不然?”鬱晚心底是在想,憑什麽你想要的時候我就要配合你,昨晚我想的時候你卻端著架子?


    這樣子的程祁東必須要好好治一治。


    “你睡覺的話,我們怎麽生孩子?”程祁東這句話反問的很好,問地喬鬱晚楞了一下。


    “你覺得我不睡覺,我們今晚生地出孩子?”鬱晚挑眉反問了一句,帶著一點點不信任和調侃的味道。


    他現在還沒有看好病,怎麽可能生的出。


    “喬鬱晚,如果被我知道是誰在外麵亂傳我不能生育的話,我會割了他的舌頭。”程祁東這句話像是威脅又像是玩笑一般。


    鬱晚當然知道程祁東才不會這麽暴力恐怖,不過是玩笑話,故意將話說地嚴重一點兒。


    “那真是太好了,是葉肖陽說的。”鬱晚擠出了一個笑,淡淡地對程祁東說道。


    其實一開始是山山幫她調查出來的,但是後來,葉肖陽也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鬱晚才不會傻到將山山供出來,那麽就需要一個替罪羊。


    葉肖陽實在是太適合替罪羊這個角色了,反正葉肖陽那麽壞,他跟程祁東之間氣場不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她這麽說也沒有關係。


    果然,程祁東聽到葉肖陽這麽說他的時候,額上的青筋都跳動了兩次,帶著很深的不悅。


    “他什麽時候跟你說的?”程祁東也不追究山山是不是這麽跟喬鬱晚說過,因為喬鬱晚跟山山的關係好,程祁東也不至於撒氣在山山身上。


    但是葉肖陽就不一樣了。程祁東對於說他不能生育這件事情,一腔怒火正蓄在心裏,正愁著沒有地方泄憤。


    “說過兩次了,一次是在醫院裏麵碰見了他,他諷刺我為什麽要去婦產科,明明你都不能生育。還有一次是在程氏的地下車庫裏麵,他又諷刺了我一次。”


    “恩。”程祁東這個“恩”字迴應地非常冷靜冷然,冷靜到讓鬱晚都想不透程祁東現在心底在想什麽了。


    “葉肖陽這麽過分,你還打算讓他留在程氏?”鬱晚是覺得有點養虎為患,畢竟葉肖陽這頭老虎也挺兇的。急人了可能會亂咬人。


    “留在身邊才能夠確保他不會在外麵有所作為。他想要程氏的股份,就讓他一輩子都留在程氏就行了,偶爾給他一點甜頭嚐嚐,他的欲望就會越來越高,但是卻永遠拿不到實權,遠比現在把他趕出去要折磨他。”


    程祁東有自己的打算,以前他心底的打算是從來不會告訴旁人的,頂多在老爺子有空的時候會跟老爺子說說,但是現在他會跟喬鬱晚說。


    以往他沒有枕邊人,有些話也沒有適合的時間說。


    但是現在有了。


    “嘖嘖,你好壞啊。”鬱晚笑著開口,伸手刮了一下程祁東筆挺的鼻尖。


    這個動作顯得非常曖.昧,讓程祁東的神經愈發緊繃了一下。


    他伸手捏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不喜歡?”


    純正的低音炮在上方響起,男人略微壓低了一根眉,周身散發著濃烈的男性魅力。程祁東的雙眼皮跟旁人有點兒不大一樣,一隻雙深一點,一隻淺薄一點,有時候他看人,莫名會添幾分痞味兒,但又因為其他五官太過英氣重,這份痞味很容易被壓過,但是隻是偶爾看到那麽一眼,都會讓喬鬱晚覺得心跳漏半拍…….


    她很想有骨氣地說一聲“不喜歡”,但是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狗腿的“喜歡。”


    一整晚,喬鬱晚都覺得過得挺漫長的,因為程祁東今晚的精力好像格外旺盛一點,這一晚程祁東沒有用套,鬱晚並無所謂,現在是她想要個孩子,他不用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即使現在程祁東不能生,但是萬一中了呢?


    鬱晚其實心底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希望的,即使非常渺小。


    *


    翌日早上。


    鬱晚起地非常早,即使身體酸痛,還是很早就下樓給程祁東煮了熱牛奶,在他去晨跑之前就遞給他喝了一點兒,等到程祁東晨跑迴來,鬱晚已經做好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在等著他了。


    喬鬱晚這點小心思在程祁東這邊藏不住,他很清楚她是為了帶他去醫院,所以才這樣盡力討好他。


    程祁東也沒有說什麽,拉開椅子就吃了起來,一邊打開了財經報紙開始看報。


    鬱晚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抬頭看了一眼程祁東,這個時候目光落在了程祁東拿著的報紙的背麵。


    “高盛集團總裁換任,新總裁係樓封獨子。”鬱晚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在心底默念了一遍。


    心底想著樓鄴城要上任了?樓封竟然這麽快就退居幕後了,她還以為樓封至少還會在高盛總裁的位置上麵多呆幾年。


    鬱晚想著想著就有點發呆了,程祁東見女人一直盯著他的報紙看,眉心沉了沉,將報紙翻轉過來,自己看了一眼背麵到底寫著什麽。


    鬱晚趕緊收迴了目光,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咳咳......我剛好看到。”


    這個時候花生剛好鑽到了程祁東的腳邊,汪汪地叫了一聲,程祁東拿起報紙放到了花生的嘴邊,花生一下子叼了過去,自己叼著報紙去玩兒了。


    喬鬱晚心底想著,程祁東真是個小氣鬼……


    就是因為報紙上麵有樓鄴城的名字,他就不樂意了。


    *


    早餐後,鬱晚看著程祁東,非要讓程祁東一起去醫院。


    比起昨晚,程祁東今天早上竟然並不是特別抗拒,他開車,載著鬱晚去了附院。


    鬱晚帶他去了男科,男科走廊上,程祁東正在通話,他在處理一些工作上麵的事情,鬱晚看程祁東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心底想著看來他已經坦然接受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程祁東結束通話轉身走了過來。


    “應該是沒有我的號了,公司有事我要迴去,要不要我送你?”


    喬鬱晚愣了一下,伸手指了指牆壁上的液晶顯示器:“下一個就是你了啊,怎麽會沒有你的號了?”


    下一秒,程祁東的眉心就緊擰了起來。季邵根本沒有幫他取消這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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