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四年,八月。


    侯君集攻破高昌。


    而與此同時……


    長安城,李重也是一邊無聊地等待著新的蒸汽機氣缸做好,一邊抽時間,時不時好好地調教武氏。


    或許是他本身就沒什麽權力吧。


    所以……


    說實話,她也沒有辦法從自己這裏獲得什麽權力。


    就連武氏的姐夫賀蘭安石,說實話,估計想要通過她,來讓李重幫著在陛下的麵前美顏幾句,估計都有點難。


    主要……


    你說武氏是妻,那也就罷了。


    賀蘭安石當然可以光明長大地走進公主府。


    問題是……


    現在她是妾,她在公主府根本就談不上有什麽話語權。


    隻不過……


    該來的感覺還是要來。


    這不!


    這天武氏就跟他說,她白天迴去看了看她阿娘,然後她姐姐那邊,給她阿娘寫了信,然後在信上問了一些有關李重的問題。


    武氏便道:「你是不是真的在陛下的麵前很得寵?」


    李重便道:「你阿姐想讓我在陛下的麵前美言你姐夫幾句?」


    武氏:「你怎麽知道?」


    李重:「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想說什麽。」


    武氏想說的是,她沒有撅起屁股,是他摸著,她有點不習慣,這才稍稍地抬著而已。


    「賀蘭安石。」


    李重歎了一口氣。


    武氏也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得這麽清楚。


    李重便又繼續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麽樣的人麽?你就敢讓我去向陛下推薦?」


    武氏見他這副說話的語氣,也是有點疑惑地道:「怎麽?你知道他有做過什麽不好的事?」


    李重便道:「他倒是應該沒做過什麽不好的事,隻不過,我覺得你阿姐有很大的問題。」


    武氏:「我阿姐有什麽問題?」


    李重:「你阿姐應該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武氏:「……」


    李重:「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種人。你別看我是陛下的寵臣,就覺得我跟其他人一樣,實際上,我可是個品格高尚,一點都不用人唯親的人。所以,我覺得你阿姐絕對是個禍患。」


    武氏:「哪有你這樣詆毀別人阿姐的。」


    李重:「你就說說,你阿姐平常是不是這樣吧。」


    武氏由於經常跟武順在一起,所以對自己姐姐的性格還是比較了解的。


    就是有點臭美,但也算不上是什麽缺點吧。


    至於說貪得無厭,這種東西,自然也看不太出來。


    畢竟……


    當時她們一起的時候,年紀都還小,還沒到她們貪的時候。不過現在確實,想通過她,給姐夫升官,這的確是有那麽一點點。


    李重便道:「賀蘭安石沒什麽大的問題,很平平無奇的一個人,可你阿姐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她遲早會把你拖下水。」


    武氏其實本來就覺得這話難開口,現在又被李重這麽說。


    李重便道:「親人,出於親情,有時候該幫是得幫,但是,如果這會害了對方,那就不幫也罷。你應該也不想害了你阿姐吧?今天她在我這要了一個官,那麽明天,她就有可能再要其他的官。到時候,是不是還要讓賀蘭安石也跟我平起平坐才肯罷休?你年紀還小,這樣的事見得少。我隻能說,這樣的親人我見得多了。你要是傻傻地幫她,那反倒是會害了她。進一步地助長她的貪念。」


    武氏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抬頭看著他,迴道:「那


    ……我什麽都不做?」


    李重:「你就說,你隻是妾,你也很想幫你阿姐,可問題是,你沒有那個能力。因為你個性強硬,所以不得我喜歡。玩兩天就覺得膩了。」


    武氏:「……」


    「我個性強硬嗎?」


    武氏隨後道。


    李重:「差不多。」


    「所以你、郎君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喜歡我?」


    李重:「差不多。」


    然後她就趴在李重的大腿上哭。


    完了,發現是李重的大腿,又換了一個地方去哭。


    咳!


    你強硬那不是人所共知的嗎?


    算了!


    讓她先哭一會,待會再去安慰她吧。


    心裏這麽說完,李重便隨手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


    天都已經黑了。


    估計她也覺得李重不會上當,所以她這副裝柔弱的樣子並沒用,便不哭了。


    當然!


    她其實也不完全就是假哭。


    主要是李重的話太傷人了,說她個性強硬,而且還說玩兩天就覺得膩了。


    她這些天難道還不夠對他順從?


    然後……


    餓著肚子,很快,她又來到了李重的麵前。


    當然!


    之前奴婢端過來的飯菜早就已經涼了。


    李重見她自己走過來了,也是放下了書。


    緩緩地道:「你個性本來就強硬啊,這樣說,你阿娘跟阿姐才會相信,然後她們自己就會想著,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得罪我的事跟話,這樣你拒絕起來,她們才不會覺得你是在敷衍她們。至於說玩兩天就膩,這個當然是瞎編的。對於你,怎麽玩都不膩。」


    說著,便又拉著對方坐下。


    武氏一時間,倒是沒有再針對這個「玩」字發什麽脾氣,直到李重又玩起她來。


    便道:「所以妾在郎君的眼中,隻是玩物?」


    李重:「差不多,額……說順口了。你當然不是玩物!你是我的賢內助!」


    武氏:「賢內助是什麽意思?」


    李重也沒想過,賢內助這詞其實是宋朝才開始有的。


    當然,這個詞的起源,則是可以追朔到春秋戰國。


    李重便道:「所謂賢內助呢,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是,你會對我有幫助。」


    武氏道:「是這麽解釋的?」


    李重解釋的詞當中,一個賢字都沒有。


    李重肯定道:「嗯!就是這麽解釋。」


    武氏:「可我能幫助郎君什麽?」


    李重:「比如說,給我鬆鬆筋骨,讓我心情愉悅,如果我有什麽事做的不對,你也可以適當地進行勸諫。」


    咳!


    雖說……


    自己肯定不會聽就是了。


    武氏聽到他這麽說,至少後麵這個是正經的。


    便道:「妾能對郎君進行勸諫?」


    李重:「當然,不過以你目前的學識……」


    武氏又感覺這個沒什麽用。


    不過……


    有比沒有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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