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也明白,長孫皇後肯定對他這些話,一時間難以接受。


    甚至覺得有點神乎其神,不過不慌,隻要他接下來教會了長孫皇後顯微鏡的用法,讓她迴去自己看,她自己就明白了。


    其實生命,就是如此神奇。


    然後李重就對長孫皇後說道:「皇後若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教你怎麽使用顯微鏡,到時候,你自己找陛下試試,看看是不是這樣就是了。」


    「雖說以目前的條件,並不能完全看到很細致的形態以及運動的特征。但那些活物,就跟小蝌蚪差不多,一直在遊動。」


    「這應該還是可以看到的。」


    長孫皇後沒有說話。


    那李重就當她是同意了。


    第二天。


    李重便把顯微鏡拿了過來,教她如何使用。


    順便,又拿了一些容易觀察到整個細胞的植物樣本給她看。


    目的就是想告訴對方。


    其實……


    不管是植物也好,動物也罷,真要細究,都不過就是這樣的東西的集合罷了。


    就連人的血液,其實也是如此。


    這無疑是給了長孫皇後極大的震撼。


    雖說她一開始是不願意看的。


    但又禁不住好奇。


    至於什麽時候看李二的,這個李重就不參與了,讓她自己什麽時候有時間,自己動手看吧。


    經過了半個月的修養,李二「好」多了。


    不過……


    畢竟是「有病」在身,所以,接下來還是讓太子繼續監國,而他自己,則是在宮中好好地修養。


    ……


    宮裏的學堂。


    課程並沒有因為太上皇駕崩了,就不用上了。


    相反,一切如舊。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


    郎朗的讀書聲,當李二跟長孫皇後攜著手過來時,也是在學堂裏十分激情康慨地響起。


    《木蘭辭》是南北朝民歌,這個題材,對於唐代的人來說,自然是並不陌生。


    但正如同李白的《將進酒》,就曆史挖掘而言,都發現了曾有多個不同的版本。


    而李重所拿出來的這個版本,無疑在詞語表達這方麵,可謂是做到了極致。


    這種差距,就像是唐初的詩跟宋代的詞的差距。


    所以當李二聽到了這個版本後,就彷佛是聽到了一首二創,被重新填詞的歌。


    李二當下便道:「朕怎麽記得,不是這樣的?」


    長孫皇後也攙著李二的手,不禁點了點頭,「臣妾也記得,不是這樣的。」


    李二便道:「這李重不是在瞎改嗎。」


    當然!


    兩人其實也沒多在意,畢竟,這就是一首民歌而已。


    而且……


    改了以後,兩人發現確實在文辭上,變得更加地優美了。


    尤其是這末句的總結,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這結尾,就比兩人所知道的結尾,似乎更富有意境一些。


    這時長孫皇後也是趁機道:「可不得不說,李重他確實改得不錯。說起來……陛下你為何那麽看重李重?」


    李二聽到了她這個問題,而且目光與她對視,然後想了想,迴道:「朕也不想看重他。他這人,能把朕給氣死。」


    李二根本都沒有正麵迴答問題。


    這當然不能讓長孫皇後滿意,「那陛下為什麽每次跟李重見麵,都要單獨見麵?」


    李二深吸了一口氣,隻能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迴


    答。


    摸摸皇後的小手,再看了看地麵,踢了踢小石子。


    這才迴道:「這是因為他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很重要,如今,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長孫皇後沉默了一下下,然後道:「臣妾也不能知道?」


    李二便抓緊著長孫皇後的手,「不是朕不想讓皇後知道,而是……怎麽說呢,就算是朕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確實!


    之前當李重說男女是如何結合生孩子的事的時候,她也不相信。


    而李重還說,這都不過是他腦海中那無比浩瀚的知識海當中的一滴水而已。


    隻能說……


    要麽就是他說得太誇張。


    要麽,就是他說得都是真的。


    「那陛下現在都從他那知道了什麽?」


    長孫皇後這麽一問,李二當即便道:「皇後為何要這麽問?」


    「不是陛下你說的,他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哦!」然後李二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沒有一樣是可以說出來的。


    正當李二為難之際,長孫皇後也是道:「臣妾也從李重那裏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


    然後……


    長孫皇後便把李二帶了迴去。


    隨後……


    她還真的看到了,隻不過,這小蝌蚪怎麽都不會動。


    李二一開始是一臉黑的。


    李重沒事教皇後這個做什麽?


    不過看到了那啥以後。


    確實!


    都不知道李重的腦子是怎麽長的,這樣的東西,都能被他發現。


    一千年以後的人都這麽無聊的嗎?


    自己的那啥都拿來觀察。


    李二當下便把李重召進了宮。


    讓他以後不要再做這麽無聊的事。


    尤其還是教皇後這麽做。


    李重隻能說……


    這怎麽能說是無聊的事呢。


    要知道,有的人可能不孕不育,就是因為這東西的活躍度不夠。這可是十分嚴肅的科學!


    不過,李二最大,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長孫皇後倒是提出了問題,說怎麽陛下的那啥好像都不太會動。


    李重隻能迴答她,「那可能是陛下年紀大了,又或者國事繁重,操勞過度,還有就是縱欲過度,這就導致了那東西的質量不好。這東西的質量不好,以後恐怕,就很難再生出孩子了。」


    長孫皇後便道:「那有辦法治?」


    李重:「這個……得具體看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又或者,其實陛下沒問題,隻是皇後操作不當。」


    兩人竟然還當著他的麵,討論起了病情來。


    李二便道:「行了,以後你少跟皇後說這些。」


    李重:「喏!」


    頓了頓,又道:「若沒事的話,那臣先行告退了。」


    等李重離開了以後。


    李二又再次叮囑長孫皇後道:「別聽他的。」


    長孫皇後倒是覺得,如果是真的有病,那就得治。


    不過她跟李重討論這種十分隱私的問題,想想,確實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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