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問道:“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會迴來?”


    李丁愁眉緊鎖:“沙坪壩的項目已經正式啟功了,他一定會迴來主持大局。現在他是飛龍集團的執行董事長,肯定會迴來的。”


    李尋一想,是這麽個理兒:“他什麽時候迴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個秘書,雖然私交不錯,可公私分明,領導的事兒我不能問。”


    李丁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道:“哦對了對了,知行中學的校長蘇強,和張玨關係也不錯。說不定……”


    李尋皺眉打斷道:“夠了夠了,我不需要知道什麽了。”


    李尋鄙夷的看了李丁一眼,還以為這是個硬茬子,沒想到是個軟貨,隻是弄斷了一截肋骨,啥話都往出來抖。


    枉費張玨能和自己鬥的不相上下,身邊的人怎麽這個德行。


    李尋又問道:“你跟張玨關係很好麽?他好幾次出入,都是你跟著的。”


    “差不多,他是張部長眼前的紅人,我必須要和他搞好關係。”


    “那你說我要是以你的性命逼迫,他會就範麽?”


    李丁愣了愣:“這個不好說,畢竟我隻是個秘書啊。要是你抓的是張部長的話,那我可以打包票,他肯定就範。”


    李尋嗬笑一聲:“你真是個軟骨頭。給你張部長打電話。”


    李丁連忙抓起手機給張盼錫打了過去,沒一會兒便接通了,李丁搶先開口:“張部長,我是李丁啊,張玨是不是找你去了?害慘我了……”


    李尋搶過電話,笑說道:“張部長。我是李尋。”


    遠在歐洲的張盼錫眼珠子一轉,頓時就知道出什麽事兒了,李丁恐怕是落到李尋的手裏了。


    “你有什麽事?”


    “告訴我張玨的下落。否則……”


    “否則殺了他是吧?”


    “額……不,如果你現在能來江北的話。那麽……”


    “嗬嗬。”


    張盼錫冷笑一聲:“神經病,用個秘書脅迫我,腦子有病吧?”


    ‘嘟嘟嘟’


    忙音傳來,竟然直接掛了。那決絕的態度,即使知道是演戲的李丁也有點心涼了,張部長啊,你真的就沒有一點舍不得嘛?我是你的秘書啊!


    李尋看著手機,再撥打過去。可提示音卻是已關機。


    他突然覺得自己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費盡周折結果抓了一個根本無關緊要的人。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可笑,用一個秘書去威脅老總的身家性命,好幼稚。


    掛斷電話,李尋歎口氣,右手成刀,猛地對著李丁的膝蓋劈下去。


    ‘哢’


    “啊!”


    李丁痛不欲生,在床上翻滾。


    李尋對他徹底沒興趣了,如此軟包的窩囊廢,簡直不值得自己下功夫去和他墨跡。殺了他。那是鬧笑話。用他來威脅張玨,李尋自己都覺得有些不靠譜。張玨的狠辣他嚐試過太多次了,辣手摧花的事兒都幹得出來。更莫說是拋棄一個秘書了。


    “滾!”


    李尋沉聲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李丁咬著牙關,痛的全身冒冷汗,可卻根本不敢耽誤,下了床一蹦一跳的就往出跑。


    腳一沾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李丁幾欲昏迷。骨骼斷裂的痛楚,是一般人承受不來的。而李尋那一招極恨,直接劈斷了李丁的膝蓋的半月板。


    半月板是不能受損的,一旦受損。一輩子就廢了。再優秀的接骨技術,也無法修複半月板。


    跳到路邊。李丁攔了一輛出租車,迅速遠去。


    閣樓的陽台上。李尋背著手看著李丁坐車離去,歎口氣,又迴了屋裏。


    ----


    “啊!痛痛痛!”


    “忍住,我給你把骨頭拔迴來。劈錯位了。”


    張玨抓住李丁的腳,狠狠往出來一拔。


    ‘咯噔’一聲,恢複原位。


    “啊!”


    李丁痛的翻起了白眼。王利平在跟前看得覺得自己的腿都疼,太狠了。


    張玨唿出一口氣:“我給你報仇。”


    李丁淚眼汪汪的說:“小張啊,我是不是廢了?”


    “沒有。”


    說著,張玨閃著光華的手往他膝蓋上一抹,李丁臉色一片漲紅,悶哼一聲,然後昏迷了過去。


    半月板的損傷對醫學上是個挑戰,但對張玨的功德分來說,那不過是手一抹的事兒。


    若是李尋知道了張玨竟然舍得用功德分給李丁治腿,肯定會後悔的腸子都斷了。


    李丁騙過了李尋,靠著純粹的演技騙了過去。同時的,他的身份也占據了很大的因素。很險,很懸,要是李尋謹慎點,浪費一點功德分控製了李丁的思維,那麽張玨恐怕會被反殺。


    但有時候就是這樣,隻能說是:時也命也。


    一個念頭的原因,是決勝負的關鍵。而這一次,兩人徹底要分出個勝負了。祖師道,天師道,鬥了幾千年,這一次終於要徹底見分曉了。


    “李尋,我們現在都準備去江北了。”


    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尋疑惑:“為什麽?你們不是去追殺中元社餘孽麽?”


    “中元社的社長屈翔死了。”


    “啊?死了?”


    “對,中了我們的圈套,被殺死了。中元社的人現在一片悲哀,全國各地的社員都在往江北集結,要送屈翔的屍體落葉歸根,同時,要在江北和我們進行最後的決戰。”


    李尋眉頭一挑:“恩?還有這種事?”


    “對,全國各地都在集結。很多都已經到了江北了。要魚死網破了。”


    “會不會有詐啊?”


    “不會,你不了解中元社可能不知道。屈翔不僅是社長,還是他們的精神領袖。他們本來就是遊魂野鬼,自生自滅,悲慘無比。被屈翔團結了起來,吃香的喝辣的,無法無天慣了。沒了屈翔,他們就又成了孤魂野鬼了。倒不如拚死戰一場。”


    李尋眉頭緊皺:“給一個死人報仇?劃不來啊。”


    “中元社有個規定,說社長死了,誰隻要滅了兇手,就能成為新的社長。所以他們要進行決戰了,下邊的人情緒悲憤。上邊的人必須要爭奪那個社長的位置。必須決戰。”


    “原來是這樣啊。”


    李尋笑著自語一聲,摩挲著下巴道:“那你想說什麽?”


    “我們人手不夠啊,中元社一片悲壯的士氣。決戰起來,那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有您的參戰,那我們就能如虎添翼。”


    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誰會放過?


    李尋哈哈一笑:“恭候大駕。”


    心裏想著,這決戰的場麵這麽大,如果能把張玨逼出來就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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