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心髒被慢慢的捏爆了,片刻後,胸膛中又伸出另一隻手,兩手向不同的方向用力,那弟子的身體便這樣被撕成了兩半。


    鮮血拋飛中,一個白衣身影出現在當場。臉上一抹微笑,獠牙很長,死人臉,看起來陰森可怖。


    ‘咯咯咯~’


    一陣笑聲發出,華山洞天福地中的扶搖弟子徹底驚恐了,四散奔逃。可本身就處在洞天之中,入口被堵,他們又能跑到哪裏去?


    “鬼!”


    “跑啊,這不是鬼,這是僵屍。”


    “救命啊!”


    “……”


    慘唿聲,驚叫聲此起彼伏。


    片刻後,慘唿聲,驚叫聲又消失了。


    血光漫天,白衣一塵不染,她舔了舔猩紅的嘴唇,看著滿地殘屍,享受般的深吸一口氣。那濃鬱的血腥味入鼻,竟是如此陶醉。


    看了看洞外的景色,張開尖牙遍布的嘴,笑著飛了出去。


    ‘嘿嘿嘿嘿嘿~’


    那陰氣森森的詭笑,遍布整個福地。


    ----


    “進入坎卦吧。離我們最近的就是坎地了,華山湖是距離我們最近的一處天機。盡快弄些氧氣罐,我們父子兩抱著氧氣,現在湖底沉兩天試試吧。”


    陳九斤沉聲說道。


    陳四兩點點頭:“對,華山湖是個很好的選擇。”


    兩人根本不知道華山洞天福地中的一切,他們的疑惑也被解答了出來。


    為何沒有生門?


    因為華山本就成了困門,死神來收割了,困門就成了‘甕中捉鱉’之勢,殺機一現,生門就沒了。


    千算萬算。算到了每一處細節,可偏偏兩父子卻忽略了林韻的存在。


    這本就不在輪迴六道,本就被天機拋棄的遊屍。又怎能被算出一點點事物出來?


    況且,事發實在太過突然。遠在江北的張玨。也隻是剛剛猜到扶搖洞天派,卻沒想林韻竟然提前就來了。


    林韻的到來,簡直成了一樁懸案。誰也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就找到了這裏,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扶搖洞天派帶給張玨的阻力的,誰也不知道。


    兩父子正要出門,卻對視一眼,哀歎一聲。又坐了迴去。


    陳九斤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有些哭笑的道:“站錯隊了,其實我們應該選祖師道。”


    陳四兩也悲歎一聲:“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女仙子,喝酒麽?”


    林韻幽幽從門外走了進來,笑著坐在兩父子對麵。她的笑本是天真無邪,純真無比,可此時,四顆獠牙茲出嘴皮,嘴裏原本整齊的小米牙,全部變成了尖銳的牙齒。這笑容就森寒恐怖了。


    輕輕搖頭,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裏看著兩父子。


    陳九斤一個人幹了一瓶白酒。心中的恐懼這才消散了不少,語氣低沉的道:“不要讓扶搖洞天派斷了傳承,我們之中,隻死一人好麽?”


    林韻輕輕搖頭。


    父子兩眼中閃過絕望之色,陳四兩又說:“我隻是剛剛感受到殺機,女仙子卻來了。為何來的這麽快?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通,還請解惑。”


    叫女仙子是正常稱唿,一入飛僵屍境界。那便與仙人無異了,仙子的稱唿名副其實。雖然林韻現在模樣可怖。但這瘋魔狀態一過,便會恢複如常。


    林韻想了想。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兩父子滿頭霧水,什麽意思?天機不可泄露?那指地是什麽意思呢?


    三人對視,沉默了許久,陳九斤說:


    “現在轉投陣營還來得及麽?”


    林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兩人腦海裏傳來林韻那變得沙啞的聲音:“你們可以選擇呀。”


    “選擇什麽?怎麽選擇?”


    兩父子齊聲說。


    “選擇幫我,你們可以多活一段時間。或者選擇現在就死。”


    兩人沒有什麽猶豫,齊聲道:“幫你。”


    ‘咯咯咯’


    林韻發出了笑聲,看似快意,可卻讓人感到森寒。


    又沉默了一會兒,陳九斤疑問道:


    “我算無遺策,如果你之前就想到要殺我,我能感覺的到。可是我剛感受到殺機,你就來了。要麽是我沒感受到你對我的殺機,要麽是殺機有了延誤。無論哪一個,你恐怕都有人幫你吧?能屏蔽了我對殺機的感應,那人已經窺破了天道麽?是誰呢?”


    陳九斤緊緊的看著林韻,對於生死,他更希望解開這個好奇心。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能屏蔽掉自己的天機,比自己高明無數倍,這種人物他陳九斤沒聽說過。


    林韻笑了笑,繼續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


    來到沙坪壩的南山郊區,張玨和李尋默不作聲,互相保持著距離,默契的一起往深山裏走去。那裏沒有人煙,可以大戰一場了。


    對於李尋的最後一場大戰,再也不叫長輩了,張玨是不會相信的。人之將死,一根稻草他也會抓住,慫,是本能。


    為了摒棄這種風險,張玨率先說道:“李尋,可敢切斷了溝通地獄的線?”


    李尋猶豫片刻,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張玨止步,從袖子裏取出一張腰牌,上書‘祖師道’三個大字。這正是求救令牌,召喚張開福便是用這令牌。


    取出後,張玨讓李尋看了看,然後一甩手就扔到了山下,冷眼看著李尋:“敢麽?如果不敢,以後你也別找我了,我嫌丟人,一輩子也瞧不起你。”


    李尋咬咬牙,恨張玨這逼宮之法,但是這個關頭他卻不想慫包,也從袖子裏掏出一張腰牌,上書‘天師道’三個字。


    猶豫了一下,也朝山下扔去:“我說了,這一戰是最後一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張玨心中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快意,摸了摸袖子裏的另一張腰牌,哈哈大笑:“這是自然。”


    李尋冷哼一聲:“希望你不要那麽快死掉。”


    言罷,小心翼翼的也摸了摸自己袖子中的另一張腰牌。


    竟是各有準備!


    這真的是狐狸碰上了蛇精,一個賽一個的狡猾。都是那大義炳然的模樣,可都暗中藏著不要臉的小人之心。


    祖師道,天師道,對壘了無數年,卻根本沒出現勝負,這是有道理的。蓋因兩派下山弟子,從來不出正人君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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