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澤抬起頭冷冷的打量了中年警察一眼,然後輕輕的垂下了眼簾。這不過就是台前的一個小醜,陳文澤怎麽可能去和他計較?


    是抓還是放,這一切也根本就不是麵前這個人能說了算的!


    麵對小人的耀武揚威,最聰明的選擇就是視若無睹,讓他自己嘚瑟就完事兒了。果然,見陳文澤壓根就不拿正眼兒瞧自己,中年警察的神色也是不怎麽好看了,陳文澤擺明了就是瞧不起自己啊…


    “行了,從現在起就得給你換個地方了。”中年警官冷笑一聲,逮捕證都下來了,那陳文澤自然是要按照程序移交到看守所的。


    在這裏自己不能做的事情,等到了看守所以後那就無所顧忌了。


    就算看守所的管教無法出手,那也有的是法子整陳文澤!


    聽到他的話後,陳文澤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之前在漢城他經曆過一次,怎麽可能不明白對方這是打的什麽主意。


    原本,陳文澤是真的沒想到孫庚海會用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可他忘記了一件事情,當仇恨的力量過於強大時,任何人都不會在乎什麽手段不手段。隻要能泄恨,不管做什麽也都是樂意的…


    “怎麽著啊陳總,慫了?”看到陳文澤的臉色一變再變,中年男子終於再次得意起來。就說嘛,雖然陳文澤出身一般,可這麽些年下來那也是養尊處優的,怎麽可能受得了看守所裏的環境?


    “行了,走吧,這也算是我送給你的一份見麵禮。”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怎麽報複還是不報複,陳文澤也都不會忘記自己。既然如此,那他為何要和陳文澤低頭?


    再說了,中年男子還真的不覺得,這次陳文澤能有反手的機會。詐騙罪現在已經幾乎能定個八九不離十了,再加上背後那位的手段,以及巨大的金額,陳文澤這一輩子怕是都得老死在監獄裏了…


    陳文澤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同時,郭大路搖身一變,成為了彭海的辯護律師。半個小時前,彭海因尋釁滋事被警方逮捕了!


    此刻彭海已經在警方和郭大路的陪同下,先陳文澤一步來到了看守所。對於這種地方,沒人能比郭大路更加的熟悉,他很清楚孫庚海接下來將會對陳文澤,采取的是哪些肮髒的手段。


    所以,經過一番計劃,郭大路親手把彭海送進了看守所。至於目的,自然也是非常的明確,彭海是陳文澤的貼身保鏢,在分局那邊兒沒招,現在來了看守所,那郭大路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辦法…


    “郭律師,你確定能把我和陳文澤關到一起?”彭海趁著沒人的時候,小聲詢問了一句。要是失策了,那一切就都白張羅了。


    “放心吧,沒有這個把握,我怎麽可能張羅這個事情?”


    郭大路輕笑一聲,看守所別看歸公安,可卻是兩條線兒。


    他常年弄案子,裏麵的門道再清楚不過。隻要錢到位,這些人才不看什麽誰的麵子不麵子,把陳文澤和彭海關到一起是再簡單不過。


    “好,那我聽你的。”彭海輕笑一聲,他才不在乎自己去哪兒,從陳文澤被抓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彭海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彭海才不會輕易的錯過這個機會…


    所有,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當陳文澤剛剛被送進拘留所後,看到同一個監號中的彭海正朝自己眨眼睛,陳文澤就笑了。笑著笑著,陳文澤的雙眸慢慢紅潤起來,不得不說,郭大路和彭海真的有心了!


    “來,排隊站好,和老大打個招唿。”彭海大手一揮,監舍裏的七八個小兄弟馬上就是乖巧的站起了聲。就在十幾分鍾前,彭海才剛剛用拳頭教給他們,什麽才是這裏的生存法則。


    以彭海的身手,對付這些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現在彭海都稱唿老大的人,這些人又怎麽可能敢得罪…


    在這七八個人裏麵,有足足五個人都是中年警官安排進來準備教陳文澤做人的。隻可惜郭大路快人一步,這些人現在早就被彭海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個個乖巧的不得了,還怎麽去找陳文澤的麻煩?


    “彭海,辛苦你了。”陳文澤微微頷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身。見到彭海,他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是放鬆了下來,剛剛在路上的時候,陳文澤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不管怎麽樣,自己也不能受什麽侮辱吧。他還就不信了,哪怕這些地方罪惡叢生,這些人還真的敢把自己活活打死。


    可如今,有彭海在,一切的擔憂就全部不存在了。


    “說什麽呢,你是我老大,我始終都記得自己的職責。貼身保鏢就是貼身保鏢,隻要有機會,我就一定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陳文澤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是真的被彭海給打動了。當然了,還有郭大路,如果不是郭大路,就彭海一個人是安排不了這些事情的,這裏麵的門道那麽深,必須得有一個懂行的人操作…


    如此一來,原本的拳打腳踢換成了如今的笑臉相迎,陳文澤和彭海二人坐在那裏,另外的七八個人連坐都不敢坐,一個個的臉上寫滿了討好,又是端茶遞水又是上煙點火的,乖巧到不能再乖巧。


    再說另一邊,剛剛把陳文澤送到這裏的中年警官,已經撥通了之前找邱正榮談話的那名白衣男子的電話。


    “您放心吧,事情我都安排妥了,這次陳文澤肯定得掉層皮。”


    中年警官信誓旦旦的保證了起來,“之前在局裏沒辦法對他下手,可現在不一樣了。您就瞧好了,有他陳文澤哭的。”


    “我不是讓他哭,我是要徹底摧毀他的意誌,你明不明白?”


    電話另一端的白衣男子頗為不滿,這些人腦子裏都裝了些啥東西,怎麽想的事情都是那麽的低端。


    孫少和自己,需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人家折騰陳文澤的真正意圖,是希望陳文澤承不住了,主動開口交代華融投資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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