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文澤,你現在不是開學了麽,怎麽突然迴家了?”薛彩萍狐疑的看著陳文澤問道:“是有什麽事情急著趕迴來處理?”


    “媽,你知道的,今年我上大四,學校裏安排的幾乎都是實習。”


    陳文澤笑著解釋道:“您也知道我在明珠的情況,學校裏也沒有好的實習崗位推薦我過去。再說了,澤方外貿都已經和我們學校簽約了,外語學院和經管學院去了不少人,您說我這個老板怎麽辦?”


    “總不能也讓學校把我分配到澤方外貿,起最基層幹吧?”陳文澤苦笑一聲兒,“至於去其他的公司,他們的老板也不敢要我啊!”


    “瞧把你能耐的。”薛彩萍翻了個白眼,可心裏滿滿的都是自豪。


    別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學的畢業等分配,沒考上大學的就更別提了。


    但是自家兒子呢,還沒有正式畢業就創下了一份偌大的家業,不光自己不用實習,還能安排自己的同學去自己的公司裏實習…


    不說別的,單單就這份水平,也足以讓薛彩萍自豪了啊!


    “就算你不用實習,但是公司你也得管吧?”薛彩萍關切的說道:“現在你迴來公司怎麽辦,你是老板,總得自己盯著些。”


    雖然也不想和兒子分開,但是薛彩萍很清楚自家兒子是做大事兒的,絕對不能被家常瑣事給耽誤了。再說自己也在明珠買了房,和兒子還是一個小區,等退休了有的是時間陪著兒子,照顧孫子…


    “媽,明珠那邊兒不用我操心,有專業的管理團隊在,普通的事情有他們都能搞定的。”陳文澤笑著解釋道:“至於大事兒他們可以和我電話匯報,未來還有互聯網,甚至還有視頻會議等等。”


    “總之一切都是非常方便的。”陳文澤沒敢說太多,今年互聯網才剛剛進入國內,陳文澤就和薛彩萍扯出了十幾年才會出現的視頻會議,薛彩萍要是能理解得了那就有鬼了!


    “哦,你的事情你自己明白就好。”薛彩萍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關鍵是剛剛兒子說的那些東西,她是一點兒都不懂啊。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迴來就不走了?”雖然聽不懂兒子的話,但是薛彩萍還是捕捉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聽陳文澤剛剛的那番話,未來這一年極有可能就要住在承山了。


    “是的,隻要學校那邊兒沒什麽要緊的事,我就在承山市常住了。”陳文澤沉思片刻後還是覺得有必要和薛彩萍把自己在承山市投資的事情說清楚,省得薛彩萍知道以後又埋怨自己。


    “媽,這次我迴承山也不是玩兒的。你知道我在明珠賺了些錢,趁著我迴承山市,我也想在承山市搞一些投資。”


    “賺不賺錢的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可以拉動承山市的經濟發展。”


    “順道還能創造一些工作崗位…”


    陳文澤話音剛落,薛彩萍的嘴就是張的老大。自己沒聽錯吧,兒子又來在承山市開始折騰了?


    “文澤,咱們承山可不比南方和明珠市啊!”薛彩萍急忙提醒道:“你看看那些賺了大錢的,幾乎都是在外麵發財的。咱們承山市一步靠海二沒港口的,你是做外貿生意的,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啊!”


    以薛彩萍目前對陳文澤的了解,隻局限性的知道兒子在明珠是做外貿生意起家的。雖然現在生意做的非常大,但是隔行如隔山,在明珠市能賺錢並不意味著迴承山市也能發財。


    至於陳文澤剛剛說的,拉動承山市經濟發展,提供就業崗位等等,在薛彩萍看來就更加的虛無縹緲了。


    原因和簡單,一個企業如果自己都不賺錢,怎麽可能拉動當地的經濟發展,創造就業崗位?畢竟企業家的第一任務還是還錢,就算是做慈善那也是捎帶著搞的…


    “媽,我又沒說一定要做外貿啊。”陳文澤哭笑不得,不過他也能理解到像薛彩萍這個年紀的人思維都比較僵化。當初自己和陳文軍說迴承山發展的時候,陳文軍的反應幾乎和薛彩萍是一樣的。


    接下來陳文澤把自己的構思大體上向薛彩萍介紹了一番,聽的薛彩萍一陣雲裏霧裏。她萬萬沒想到陳文澤不是說著玩的,甚至已經著手租地,開始大範圍的動工裝修了。


    這也就說明,不管薛彩萍再勸什麽也都晚了。陳文澤已經把工作展開,白花花的影子已經砸了下去,所謂覆水難收就是這個道理。


    “文澤,你說這些我也不太懂,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等你爸迴來你和他再好好的聊聊。”薛彩萍認真的說道:“不管怎麽講做生意方麵你爸見的也比你多,聽聽他的意見對你還是有好處的。”


    陳文澤點了點頭頭,他知道薛彩萍也是一番好意。自己的秘密除了他自己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所以薛彩萍也是為了陳文澤好,擔心他初出社會最後被別人給算計了!


    陳文澤等到9點左右,陳建國依舊沒有迴來。雖然從明珠到燕京是軟臥,但是陳文澤依舊困的要死,連著趕了將近兩天的路,陳文澤便睡下了,大不了明天早上再和父親談這件事情。


    可好巧不巧的是,陳文澤睡下沒多久,家裏的電話就是急促的響了起來,迷迷糊糊中陳文澤聽到母親薛彩萍似乎大叫了一聲兒…


    “媽,怎麽了?”


    陳文澤光著腳,滿臉狐疑的來到客廳,揉著雙眼問了一句,薛彩萍已經把電話掛斷,整個人的情緒都非常的不好。


    “剛剛你爸單位領導來電話,你爸被市裏的領導叫走了。”


    薛彩萍緊張的咽了口口水,看著陳文澤焦急的說道:“文澤,你說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兒,才把你爸叫去的?”


    陳文澤睡意全無,整個人的身子馬上就是崩的緊緊的。


    “媽,有沒有說是市裏的哪位領導把我爸喊走的?”陳文澤深吸口氣,他忽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好像是一個姓馮的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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