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磊東和張佳麗的緣故,陳文澤也隻能把拜訪方遠的時間再次擱置。中午吃過午飯送走二人,陳文澤和薛彩萍提了下張佳麗的事。


    “轉學的話有些難,現在各個小學都有限製的。”


    薛彩萍有些犯難,倒不是他不想幫張磊東,隻不過她也是個普通的老師,又不是什麽校領導。在90年代跨地域轉學尤其是縣到市還是非常難的,找不對人根本就不可能辦成…


    “對了,你下午不是要拜訪方主任麽,可以和他說說。”薛彩萍提醒道:“聽說他有個同學就在教育廳,這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陳文澤一拍腦門兒,可不嘛!


    連方子涵上大學的事情都能搞定,給張佳麗辦個轉學算什麽?


    當陳文澤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來到方遠家後,方主任打開門把陳文澤請了進去,正眼兒都沒瞧他一眼。


    “方叔,心情不好啊,誰惹你了?”


    他和方遠也算是老交情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近,再加上方子涵的緣故,此刻一見麵竟然讓陳文澤生出了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嗯,就和迴家以後見到薛彩萍、陳建國一樣的那種感覺。這倒不是說陳文澤舔著臉的提前來認嶽父,而是這種感覺就是非常強烈,似乎兩人已經是親人一般…


    “你小子23那天就迴來了吧,怎麽今天想起過來看我了?”方遠瞥了陳文澤一眼淡淡的說道:“不錯嘛,昨天和老李家的那個丫頭逛了一下午的馬路,晚上還一起吃了飯,你小子想幹啥?”


    陳文澤吐了吐舌頭,搞了半天方大主任是因為自己生氣啊。陳文澤哭笑不得,這不都是事兒趕事兒趕到一起了嘛,方遠還調查了下自己的行蹤,這就更讓陳文澤心虛了。


    “昨天涵涵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有沒有來看過我,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她了,你好好想想該怎麽和她解釋吧…”


    陳文澤頭皮一麻,方大主任這招釜底抽薪可真是太狠了!方子涵是什麽脾氣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本來因為距離的緣故她疑心病就重,現在方遠這麽一搞,不就是成心要自己的小命嘛!


    “方叔,您這不誣陷我嘛。”陳文澤據理力爭,“既然您知道我昨天下午和李菲一起出去,自然也明白原因。侯紅娟帶著她去我家,我要是不遠遁,難不成還聽她在那裏瞎嘚嘚?”


    方遠冷笑一聲,“這就和我沒關係了,你不用和我解釋,到時候直接和涵涵說就好。”


    陳文澤歎了口氣,這次算是被方遠給陰了。


    不過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如果方子涵知道了,怎麽沒打電話?


    以方子涵的脾氣,肯定是掛斷方遠的電話第一時間責問自己,可昨晚陳文澤偏偏就沒有接到方大小姐的電話啊!


    “方叔,你詐我?”陳文澤氣鼓鼓的瞪著眼睛,這種情況很好解釋,那就是方遠剛剛故意嚇唬自己,他根本就沒有告訴方子涵,要不然的話現在有的是自己受的。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被陳文澤識破後方遠也不惱,隻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這次去明珠,想必你也知道古家的情況了吧?”


    陳文澤輕輕點了點頭,方遠轉移話題的能力還真是強,剛剛還說自己,這就突然繞到了古家…


    “你覺得你這輩子能不能趕上古昌文?”


    陳文澤愣了愣,搞了半天方遠是在拿古昌文壓自己,好讓自己不要太過得意忘形啊!


    “方主任,您還真是瞧的起我。”


    陳文澤苦笑一聲兒,“雖然我隻是個學生,可也知道古青高科做的是什麽。想超越古昌文,和讓一個學渣考華清的難度差不了多少。”


    方遠輕輕皺了皺眉。


    “不過也不是就一定做不到,人活一輩子總得有個目標有個追求吧?”見方遠臉色不善,陳文澤馬上話鋒一轉。


    “之前我還找不到目標,可現在似乎已經有了…”


    方遠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他看著陳文澤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把古昌文的電話給你麽?”


    陳文澤疑惑的問道:“之前不是說,怕我遇到麻煩解決不了嗎?”


    方遠點了點頭,“這是原因之一,可更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你想和涵涵在一起,古家是你繞不過去的一座山。”


    “我現在是什麽下場你也看到了。”


    “如果你做不到,你和涵涵也不會幸福的!”


    陳文澤身子一顫,渾身猶如被電擊中。雖然方遠的話很難聽,但是陳文澤很清楚,這就是事實。


    別看現在方子涵和自己關係很好,古家也沒有正式介入。


    那是因為如今還沒到那一步,一旦陳文澤和方子涵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各種各樣的問題就會接踵而至了!


    “所以說從本質上來講咱們算是同一類人。”


    見陳文澤麵色發白,方遠得意的笑了起來,“如果你不想重蹈我的覆轍,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的更加強大起來。”


    “不管是從政還是從商,都是如此。”


    “從政的話起碼也得幹到廳局級才能讓他們另眼相看,不過依我看你不是那塊兒料,平民家的孩子處級就是天花板。”


    “況且,你也不夠狠,不夠圓滑,更不會裝孫子。”


    “沒人提攜你,這輩子你也就這樣了。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從商,而且我看你也是這個打算。”


    陳文澤摸了摸頭沒說話。


    方遠說的沒錯,在關鍵的是重生了一次的陳文澤更明顯政壇的兇險,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漢城的那幾位,現在不都是如此麽?


    雖然這些人罪有應得,但是想在那樣的大染缸裏出淤泥而不染,確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人生短短幾十年,重生一次為什麽不瀟瀟灑灑的過?


    “你剛剛的迴答還算讓我滿意。”方遠笑了笑繼續說道:“既然你也有這個信心,那我就放心了。”


    “本來以為你昨天就迴來的,飯都給你做好了。”


    方遠忽然白了陳文澤一眼繼續說道:“既然晚了一天,我就不留你吃飯了。不過你得好好和我說說,這段時間在明珠都幹了什麽。”


    “我知道你小子不可能閑的下來。”


    “和古昌文一張嘴就是借十萬,說說吧,都花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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