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一直被樊豹壓著。

    今天,他要新仇舊賬,一起算!

    “小豹子,你可還記得,一個叫呂萍萍的女大學生?”段守義,微笑著對著樊豹問道。

    呂萍萍?這個名字,讓樊豹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你想幹什麽?段守義,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玩火!”

    “玩火?我沒有玩火啊!隻要你讓你兒子跪著,給我嫂子道個歉,呂萍萍這三個字,從此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提!”

    段守義相信,樊豹不是個傻逼。

    他,一定是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段守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樊豹丟下了一句狠話,然後對著樊東升吼道:“不成器的東西,給我跪下,給白若雪道歉!”

    樊東升一臉懵逼,甚至他都不知道呂萍萍這個名字。

    但,他能看出來,這個名字把他老爸給嚇著了。所以,識趣的他,趕緊的跪下了。

    “對不起!”

    他麵帶著委屈,心裏滿含著憤怒,給白若雪道了一個歉。

    “滾吧!”

    夏陽淡淡的掃了樊東升一眼,道:“若敢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麽輕鬆了。到時候,就算連你爸一起跪著,這一頁都是翻不過去的!”

    從羅賓漢牛排館出來,邁巴赫先是開到了洲際酒店。

    歐陽若下了車,夏陽也準備開溜。

    “你不許下去。”薑婉容冷冷的喊道,一點兒也沒有老媽的溫柔,隻有母親的嚴厲。

    “哦。”

    夏陽知道,今天肯定要被丈母娘審了。不過,他不在意。反正,丈母娘又不會把他吃了。

    二十分鍾後,邁巴赫停在了半島別墅16號門口。

    一進屋,夏陽就像迴了自己家一樣,去冰箱裏找可樂喝去了。

    “嘭!”

    他剛把拉環拉開,薑婉容就用冷冷的眼神,瞪向了他。

    “允許你喝了嗎?過來坐好!”

    坐在沙發上的薑婉容,指了指對麵的那個小凳子。

    那凳子,是以前白若雪做錯了事情之後,接受教育的專座。

    “媽,你這是要審我啊?”夏陽問。

    “不可以嗎?”薑婉容冷聲反問。

    “媽要審我,那是天經地義的啊!不過,在審之前,我得先喝聽可樂,潤潤嗓子,順便壓壓驚。”

    夏陽一邊說,一邊端著可樂,在那裏美滋滋的喝,還喝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段守義為什麽要叫你陽哥?”薑婉容問。

    “因為我長得帥啊!”夏陽很認真的迴道。

    “若雪,去把那根荊條拿來。”薑婉容說。

    “荊條?什麽荊條啊?”夏陽一臉惶恐的看著小小老婆,還不斷地給她遞眼色,意思是叫她不要去拿。

    “拿來你就知道了。”

    白若雪當然是喜聞樂見的,跑去把那根荊條給拿來了啊!

    這荊條,在她十八歲之前,都是她的夢魘。老媽,沒少用這玩意兒,打她手心。

    看著已經褪色,甚至還顯得有那麽一些斑駁的荊條,夏陽頓時就感覺全身上下,傳來了火辣辣的痛。

    “媽,這玩意兒是幹啥的啊?”夏陽膽戰心驚的問。

    “雖然你和若雪還沒結婚,但你已經叫過我媽了。當媽的,教育自己的孩子,是理所應當的。白家的家規,很簡單。孩子犯了錯,可以饒恕,不罰。但,孩子若是敢在父母麵前撒謊,那是必須得打的。”

    薑婉容拿著那根荊條,輕輕的晃了晃,立馬就有那嚇人的,“唿唿”的聲音傳出來。

    “這根荊條,是若雪讀幼兒園的時候,那次她對我撒謊,還死不承認,我氣急了,才去買的。”

    “幼兒園?那麽小?老媽你居然下得去手?”夏陽有些不可思議。

    他雖然幼兒園的時候,並沒有少挨打,但他是男孩子啊!

    若雪一個小女孩,難道在幼兒園時期,也是要挨打的嗎?

    “那一次,媽把我的手都打腫了,我有一個多星期,連筷子都拿不了。你這家夥,還是自求多福吧!”白若雪笑吟吟的說。

    “老媽揍我,你是不是很開心啊?”夏陽問。

    “那當然。”白若雪很期待,期待老媽揍這調皮的家夥的樣子。

    “再給你一次機會,段守義真的是因為你長得帥,才叫你陽哥的嗎?”薑婉容很嚴厲,儼然是一副嚴母的形象。

    “其實是我給他投了錢,還許諾他,幫他把樊豹給幹掉。讓他成為,港城地下世界的扛把子。”

    夏陽當然不會說聖主令的事情,那是他和另一個丈母娘的秘密。

    “你說了,他就信了?在你說的這些都沒成為事實之前,他就那麽恭敬的叫你陽哥?”薑婉容問。

    “對啊!因為我是個老實人,從來都不騙人的。所以,我說什麽,他就信什麽啊!”陽哥,一本正經的在那裏扯淡。

    “手伸出來。”薑婉容直接下了命令。

    “幹嗎啊?”夏陽一邊問,一邊下意識的,把手乖乖的伸了出去。

    這,大概就是老媽的魔性吧!

    “啪!”

    荊條落下,重重的打在了夏陽的手心上。把他的手,打出了一條紅紅的印子,像條蜈蚣似的,趴在那兒。

    “啊!”

    後知後覺了半天,夏陽才慘叫了出來。

    “媽,你真打啊?”

    “有哪個媽是假打的?”

    薑婉容的俏臉,嚴厲依舊。

    “說實話不?”她問。

    “媽,我說的真的是實話,你就算是打死我,事實也是這樣啊!”

    老媽的打,陽哥是從小挨到大的,如果打一頓就老實了,陽哥能有今天嗎?

    乖孩子,從來都是沒什麽作為的。

    “若雪,你來打。”

    薑婉容把荊條遞給了白若雪。

    她畢竟是丈母娘,不是親媽,不能打得太狠。白若雪動手,就不一樣了。她不管打輕,還是打重,夏陽都是不會記恨她的。

    “老婆,你不會真打吧?”夏陽用祈求的小眼神看著白若雪,希望老婆能夠饒他一命。

    畢竟,能招的,他全都已經招了。

    不能招的,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能招啊!

    “若雪你自己問,問完給我結果。”

    薑婉容知道,這小子的嘴,是撬不開的。她,不想硬撬,因此找了個台階,自己下了。

    她,就是這麽一個睿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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