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表情陰沉。


    吉祥日之後,他得知月露複活後就心驚膽戰。


    月露複活後,他也沒有機會再接觸她,更不敢上門去探望,終日不安。


    然,一晃好些天過去了,複活的月露並沒有提及與他相關的事,他以為那件事算是過去了,也放下心來。


    誰知,父皇突然賜婚給他,還讓他必須以平妻的身份將月露娶迴門。


    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一想到吉祥日那天發生的事,想到月露要嫁過來,想到父皇冰冷可怕的眼神,他就心慌不已。


    “你說話啊,為什麽不說話?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為什麽突然娶她?為什麽是娶平妻?”秦雪月快崩潰了。


    她為了嫁給三王爺,費盡心思破壞掉他與秦偃月的婚姻,終於如願以償地當上了正妃。


    以秦家的勢力,如果不犯大錯,她的正妃位子是不可能被廢掉的,以後三王爺成為太子,皇帝,她也會順理成章地當上太子妃,皇後。


    可,這才成親一個來月,他就要迎娶平妻進門!


    “東方珞,你娶我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說過會好好愛我的,你說過,就算迫於無奈娶了其他女人,我也永遠是你的正妃,現在又算什麽?”


    她見三王爺一直悶頭不說話,怒氣更盛,瘋了一般撕扯著他,“你說話啊,你給我個解釋。”


    三王爺心情本就很差,被秦雪月一鬧,已經忍到了極限。


    “你去冷靜一下。”說完,他黑著臉起身離開。


    “你要去哪裏?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解釋。”秦雪月抓住他的袖子。


    三王爺心煩不已,用力甩了她一把。


    秦雪月尚未痊愈,被充滿怒氣的他一甩,打了個趔趄,差點撞到桌子。


    她見著三王爺對她動粗,怒氣更盛,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東方珞,你竟這麽對我!你竟敢對我動粗!”


    “你太過分了,東方珞我警告你,別逼我,逼急了我,我們誰也不好過。你私底下做下的那些事,不管哪件都能讓你身敗名裂,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三王爺聽了她的話,身上的氣勢猛然變化。


    怒氣中溢滿了殺氣。


    他陰氣沉沉地轉過身,眼神冰冷漆黑。


    “你剛才說什麽?”那聲音也跟往常不一樣,狠厲,可怕,瘋狂,嗜血。


    秦雪月被他突來的殺氣嚇了一跳。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可怕的東方珞。


    “你剛才說什麽?”三王爺步步逼近。


    秦雪月往後退了幾步,轉念想到三王爺不可能殺她,不如趁機將話挑明,她橫著脖子,“王爺,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我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你要是惹急了我,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三王爺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脖子。


    他的手很大,幾乎將她的脖子圈住。


    如鋼鐵一般的五指緊扣,收緊,秦雪月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


    她張開嘴,拚命唿吸著新鮮空氣,兩隻手想要抓開三王爺的手。


    可,男女力量相差太多懸殊,她根本掙脫不開。


    眼前的男人表情猙獰兇狠,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


    力氣一點點抽走,她的眼睛也在翻白,死亡的恐懼充滿腦海,不停掙紮的身體也軟軟地垂下來。


    “王爺,三思。”一個人眼見要出人命,從陰暗角落裏走出來,“若是王妃死了,您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三王爺身上的殺氣逐漸消散。


    他像扔垃圾一樣將已經昏迷的秦雪月扔到地上,冷聲道,“來人,將王妃帶迴房間休息。”


    立馬有丫鬟來將秦雪月帶走。


    三王爺沉著臉坐下來,眼睛裏布滿了陰狠戾氣。


    “範先生,現在該怎麽辦?那個女人要嫁過來。”他冷聲道,“聖旨已下,此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


    “皇上是怎麽說的?”範先生問。


    “父皇隻是問我願不願意娶月露。”三王爺幾乎將椅子扶手捏碎,“我除了答應,別無他法。”


    父皇顯然已經知道了與月露有染的人是他。


    他若是拒絕,隻會惹怒父皇,惹怒廬陽王,到那時,更無法收場。“事已至此,隻能順從皇上的意思,娶了月露郡主。”範先生道,“皇上沒有懲罰您,說明他並沒有證據,那廬陽王也是怕毀掉月露郡主的名聲,萬般無奈之下才做此選擇。


    當務之急,我們按兵不動,等這件事平息再做打算。”


    “月露郡主心中有氣,王爺可能會吃些虧。但,從長遠來看,這也不全是壞事。”


    “先生的意思是……”三王爺眯起眼睛。


    當初,他隻是想利用那個蠢丫頭來獲得廬陽王的支持。


    月露性子單純,性子一根筋,有點蠢。


    他設法得到她之後,那個女人就像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他不放,時不時竄到他跟前來,還逼著他休妻娶她為正妃,不勝其煩。


    吉祥日那天,他本是設計好,在出月宮與月露幽會時,趁機將月露掐暈,再將衣衫不整的她扔到房間裏,頭疾發作的老七必定會來出月宮休息。


    等老七一進來,他就命人闖進來,將他們捉個正著。


    這樣不僅可以完美擺脫月露的糾纏,還能利用月露對他的感情來牽製老七。


    萬萬沒想到的是,老七沒進來,月露還差點死掉。


    他也被迫陷入到窘境。“月露郡主對王爺情根深種,她氣消了,也就過往不究了。”範先生說道,“所以,王爺要忍,要不計後果地重新挽迴月露郡主。如果能用這種方式拉攏廬陽王的勢力,也算


    是因禍得福。”


    “何況,外人並不知道月露郡主與王爺的關係。王爺可曾想過,一旦你們二人成親,那些一直觀望著的人會如何?”


    “他們會以為是父皇將廬陽王的實力賜給我,那些牆頭草,大概會以為這是父皇釋放出的立太子信號。”三王爺捏著大拇指的玉扳指。


    這件事的確不全是壞處。


    如果好好利用,月露還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本王納悶的是,月露清醒了這麽多天沒有動靜,偏偏挑這個時候嫁人,範先生覺得,這其中可有蹊蹺?”三王爺問。“迴王爺,我已經打聽到了。是月露郡主邀請七王妃去了一趟廬陽王府,第二天,皇上就提了婚事,我猜測,可能跟七王妃有關……”範先生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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