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來拜師學藝的?”上官沫不由微微一怔,看看熊二,再看看百裏月桐,這女人還真是閑得夠慌,眼下後院的的賭場銀莊都還未修建妥當,她竟還有心思多弄個人迴來學藝,讓男人實在沒好


    心情的賞了她一記白眼。


    百裏月桐對男人的冷眼視若無睹,倒是一旁的熊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心裏暗暗揣測著這個神秘男人的身份,敢這樣給四王妃臉色看的人,必然身份也不平凡。


    “這是我之前答應過他的,如今自然得遵守承諾,上官沫,既然熊老板人已經來了,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百裏月桐輕描淡寫的口吻,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這個節骨眼上,你竟然還給我找這種麻煩事兒?難道你看不見店裏的生意一落千丈麽?這個時候到底是招唿他重要,還是想辦法讓店裏的生意起死迴生更重要?”上官沫


    沒好氣的迴駁過去,他的話卻也遭來女人的白眼。“上官沫,虧得你聰明一世,沒想到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兒,你若是真想知道如何讓酒樓的生意起死迴生,這裏還真有一位現成的師父,這位熊老板雖然人長得粗壯,可做


    起生意來細膩著呢,你們都得好好請教學習著,這段日子他在店裏像廚子學藝,你們不妨也多向他學學,如此算下來,咱們不僅不賠,反倒是賺了……”百裏月桐的話出,不禁讓上官沫半信半疑的眸光再度迴落到熊二身上,狹眸半眯,將他由上至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看這人長得五大三粗像個屠夫似的,難不成真有百裏月


    桐所說的經商的本事兒,那他倒是要考考他了。


    “既然四王妃這麽說,那我倒是要考考這位熊老板了,你倒是說說……既然你這麽遠都慕名而來學藝,可為何京城裏的那些人卻不肯來光顧了?”聞言,熊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狹眸迸射出一股精亮光芒,凝對上上官沫那雙誨暗如深的鷹眸,低笑應聲:“在下之所以來學藝……那是因為這裏的廚子燒菜確


    實好吃,而京城裏的人之所以不肯再來光顧,那是因為他們被你們的陣勢嚇破了膽,若是讓人在美食和小命之間做出選擇,他們當然是願意選擇自保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清楚……”上官沫頓時黑了臉,如今他可是轉行做了正道,經營的是正當買賣,可是這熊二的話聽在耳底,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熊二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雖然他也是練家子,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於對方身體的強大迫力,可見站在自己對麵的這個男人絕非等閑之輩。“上官沫,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需要說得再清楚些嗎?”百裏月桐忍不住出聲了,清冷的水眸睨向男人,低沉道:“你讓人把店裏以前的夥計都譴走我沒有意見,能


    夠開源節流確實是好法子,可是你也不能光顧其一,不顧其二,麻煩你以顧客的身份從酒樓外麵走進來,用顧客的眼光來看這間酒樓,看看能不能有意外的收獲……”


    女人的這番話不禁贏來了熊二讚賞的目光,也令上官沫眸光微怔,若有所思沉寂數秒,似乎有些明白了,一言不發,掉頭朝外走去。百裏月桐清澈的水眸凝望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精光,她相信以他堂堂青龍宮主的聰慧,做生意這種小事兒也必然難不倒他,萬事開頭難,這一次的


    教訓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個經驗,能夠為未來開錢莊賭場做下好的鋪墊。上官沫黑沉著臉走到一樓的廳堂,冷白一眼正圍成一桌賭牌的弟兄們,看著他們有的擄起袖管,有的抬起單腿踩在木凳上,正玩得不亦樂乎,這樣的場景看在眼裏,心頭


    莫名湧上一股異樣的複雜情緒。雖然心裏很不爽快,可是男人依然沉默不語,一聲不吭的走出了酒樓,走到距離酒樓一定距離的地方凝望向大門,眉頭越皺越緊,若有所思好一會兒,緩緩邁步返入酒樓


    。故意低沉清了清嗓子,酒樓裏賭得正歡的弟兄們聞聲都靜了下來,一臉緊張地順著聲音望去,對視上男人那張黑沉肅然的麵孔時,眸底皆劃過一抹不自然,為首的墨武佯


    裝戲謔的嘻笑兩聲:“老大,你這是上哪兒去了?剛迴來呢?”


    “你們這群狗崽子倒是玩得挺歡,繼續……繼續玩!”上官沫麵無表情,冷冷出聲。冷厲漠然的嗓音,讓一桌玩牌的男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老大這會兒是吃了什麽火藥,另一旁的嶽小刀也忍不住出聲了:“老大,不就是玩了幾局牌,有必要生這麽大的氣嗎


    ?再說了……酒樓裏反正沒有生意,咱哥們閑著也是頭著,倒不如……”


    “住口!”上官沫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厲喝出聲:“虧你們還好意思說酒樓裏沒有生意?他媽的老子要是客人,也絕不會走進來吃飯,看看你們一個個這德性……”


    沒想到一向脾性冷靜的老大竟然爆了粗口,一群男人全都愣了眼,呆呆地凝望著那抹高大欣長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這才相互對視,個個一副不知所雲茫然臉色。


    “老大是生氣了嗎?會不會是因為酒樓的生意不好,所以老大不開心了……”


    “好像是,可是酒樓生意不好咱們也沒法子呀!再說……這酒樓的生意能掙幾個錢呀,咱弟兄們又不缺銀子,幹嘛幹這個呀?”


    “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們說好了要跟著新宮主和老大好好幹的……”“好了好了,誰也沒說不幹呀!可是你看看這酒樓的生意,是咱們能控製的嗎?不過說來也奇了,這酒樓以前的生意不是挺火的嗎?怎麽到咱們手裏來就變得不行了?難道


    這真的就是所謂的天意?老天爺是在暗示咱們什麽嗎?”


    “去去去,別胡說八道,老大和新宮主自然會有主意……”凝望著迎麵走來的男人,百裏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靨,上官沫對視上她的眸光,深邃的眸光亦劃過一抹異色,這一迴他不得不以新眼光來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女


    人,不知她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鑽出來的,似上通天文下懂地理,會做菜,說起生意經來也頭頭是道,這樣的奇女子他倒還真是頭一次遇見。


    女人唇角微揚,先出聲了:“這會兒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上官沫凝望著女人,沒有吱聲,繼而側眸瞥向熊二,冷冰冰的道:“既然你是生意人,那你對生意上的事兒一定很懂門道了,既然你要留下來學習廚藝,那咱們不如就談一


    筆交易如何?我安排你留在這裏學習廚藝,你把你的那一套生意經細細的說給我聽……”“就憑你這句話,就有一副做生意的好腦子,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那咱們就成交了……”熊二唇角抽搐兩下,笑了笑,眸底閃過一道複雜異色,若是換作在寧安,他自然是絕


    不會買帳的,可是眼下是京城,而且瞧這對麵的男人氣宇不凡,一時半會兒他也還不能摸透他的身份,所以還是小心翼翼的好。


    百裏月桐皇在眼裏,也滿意的點下了頭,繼而道:“既然如此,那上官沫你就先將熊二安頓好,我就在這廂房等你,還要事情要和你商議。”


    聞言,上官沫眸光一沉,眼神變得肅然起來,點點頭,冷瞥熊二一眼:“跟我走吧!”熊二微怔,依然不忘恭敬的向百裏月桐行了禮,不過眸底卻是劃過一抹異色,著實有些弄不明白百裏月桐和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看他們之間相處的如此隨意,應


    該關係匪淺。紫檀木桌前擺著一壺熱茶,兩盞茶杯,百裏月桐和上官沫相對而坐,麵色都顯得無比凝重,百裏月桐皺了皺眉頭,低沉道:“你說二皇子把醉花樓的花魁紅裳姑娘弄進宮了


    ?”“前些日子他頻繁出入醉花樓,緊接著我們便傳出紅裳姑娘贖身從良的事兒,我們有兄弟親眼看見,紅裳是跟著二皇子進了宮……”上官沫不緊不慢的緩緩道:“原本這件事


    情是沒有必要告訴你的,可是你現在是青龍宮的主子,而且和宮裏的那些人關係複雜,所以思前想後還是應該和你說一聲。”百裏月桐深凝男人一眼,清冷的嗓音透著幾分戲謔,低沉道:“隻要你還記得我是青龍宮的主子就好,日後像這種消息……必須通通向我匯報,二皇子那隻狡猾的狐狸,指不定又在背後耍什麽花招,他若是不惹到我頭上來倒也罷了,可他若偏偏打的是我的主意,本妃也絕不是好惹的,上次他們母子和蘇大人聯手陷害我爹的事兒,那麽輕易


    算是便宜了他們!”凝盯著女人眸底迸射出的冷冽鋒芒,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底閃過一抹饒有興趣的精光,盯著她精致的小臉,冷不丁出聲:“突然發現……誰要是得罪了你,恐怕是真的惹上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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