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人是你太太的表弟,據他交代,之前他要離開京都,是你們家把他強留下來,昨晚又是受了你們家的指使,綁我老婆,想要徹底毀了她,可有此事?”


    “表姐,表姐夫,救我,救救我呀,我是薑峰……”薑峰哭喪著臉爬坐起來,往賀海平和張玲爬去。


    賀海平聽聞是薑峰,頓時一張臉一變再變。


    “滾開。你這種道德敗壞的東西,你不是離開京都了,你怎麽又出現在這裏,還惡意亂攀咬我們家,你到底是何居心?”


    賀海平向旁邊走了幾大步,遠離薑峰,然後對夜寒舟道,“夜總,你是在哪裏把這個肮髒的東西找到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可以隨便去調查。”


    “當初他是來我家求助過,被我直接趕出家門的,我們家和他早就斷絕了關係,今天也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不但攀咬我賀家強留他,還汙蔑我賀家指使他對你太太下手,這就是個畜生,他的話,你千萬不要信,我想以夜總的能力也是能夠查清楚的。”


    “他既然害你太太,要殺要剮隨便你,與我們家沒有關係。”賀海平一句話說的冷漠絕情,薑峰感到絕望。


    趕緊爬向張玲,“表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薑峰,你給我閉嘴,別想胡說八道,我和你早就斷絕關係,早在你做了那種道德敗壞,丟祖宗的臉的事情,我就和你沒關係了,給我滾!”


    “表姐,你不能這樣無情,表姐,你是我親表姐啊,你媽和我媽是親姐妹啊,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你救救我……”


    薑峰想去抱張玲的腿,張玲一腳將他蹬倒在地,“給我滾,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想當初,你來京都上學,我替你尋了一個好人家,人家供你讀完書,和你結婚了,還給你生了女兒,你這個畜生,不知道感恩,還在學校亂搞。”


    “祖宗八輩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如今倒好,你把自己的一切都作沒了,你又想來禍害我家,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


    張玲聲嘶力竭,聲淚俱下,恨不得將薑峰一腳踹到大門外,薑峰知道求賀海平和張玲無望了。


    便撲向了賀玉嬌。


    “玉嬌,你救救我,是你讓我留在京都的,房子是你替我租的,錢也是你給我用的,也是你讓我報仇,說我們倆有共同的敵人,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你要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就把你……”


    啪——


    薑峰的話沒有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臉上,賀玉嬌目眥欲裂,“薑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賀玉嬌氣得護身發抖指著他,好半天說不出來話,然後看向夜寒舟紅了眼睛,“寒舟哥哥,對不起,薑峰這個畜生是我收留的……都怪我當初心太軟了。”


    “我爸我媽將她攆出家門,是我看他一無所有,就像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怪可憐,便拿了錢給他,讓他找一處房子,安生過日子,悔過自新,想著等他洗心革麵了,再來給你求情,誰想到這個畜生,竟然狗改不了吃屎。”


    “不但對你太太下手,還攀咬上我家,這,這就是現實版的《農夫和蛇》的故事啊,是我太單純,被他騙了,對不起……寒舟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夫人現在如何,我願意去給她賠罪……”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與我爸媽無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薑峰被收留了,對不起……”


    要說這賀玉嬌不去當演員簡直是埋沒人才了。


    瞧她這說得聲淚俱下,悔得腸子都青了的樣子,仿佛事情就和她說得一樣,實在讓人難辨真偽。


    她知道夜寒舟既然找上門了,肯定是做了一番調查,而薑峰落在他的手上,肯定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差不多了。


    她就是想瞞也瞞不住,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收留了薑峰的錯誤,然後把一切責任推給薑峰,這樣一切都完美。


    薑峰猩紅了眼睛,想不到這賀家最厲害的角色竟然是這個死丫頭。


    當即咬牙切齒道,“賀玉嬌,你這個殺千刀的,敢做不敢當,是,我想報複舒心暖是不假,可是在背後出謀劃策的是你,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思來的,你現在倒是推得幹淨,你這個賤人!”


    薑峰撲過去想去抓賀玉嬌,賀海平上來,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踹倒在地,厲聲喝道,“憑你也敢在我家撒野?”


    話落,又指著賀玉嬌母女恨鐵不成鋼,“你這就是你家的好親戚,這就是你們的爛好心,瞧瞧,現在被反咬一口了吧?”


    賀玉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爸,我錯了,對不起,是我識人不清,同情心泛濫,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她抬起淚眼又給夜寒舟懺悔,“寒舟哥哥,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小暖……對不起……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夜寒舟看了賀玉嬌幾秒鍾,麵上看不出情緒,賀家一家子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信了賀玉嬌的話,還是沒有。


    “打擾了賀部長,賀太太,這個人,既然是你們家留下的,就由你家看著辦吧。”


    夜寒舟不管信不信賀玉嬌的話,明顯遷怒賀家的,他大步轉身走向大門口。


    熊狼虎豹四人立即跟上。


    “夜總慢走。”張玲敷衍地客套了一句。


    待夜寒舟的車聲響起,賀海平立即變了臉,一通電話過後,很快來了幾個男人,在薑峰的鬼哭狼嚎中,將他拖走了。


    “你們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賀海平勃然大怒,猛地一巴掌拍的茶幾上,水杯都震得跳起來叮當作響。


    “老公,你息怒……”


    “爸爸,不關媽媽的事,她不知情,是我把薑峰留下來的,舒心暖這個賤人搶走了夜寒舟,還和她的那個媽,一而再再而三,讓我們家丟了那麽大的臉,讓你在單位都抬不起頭,我不把這個賤人整死,我就過不去!”


    “愚蠢,真是愚蠢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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