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雄?


    蔣丹默默把罵人的話給咽了下去。


    裴佳怡下葬後,霍世雄從現場離開後,蔣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十幾天不見了,再一次見麵,霍世雄看上去仿佛又老了五歲,眼睛依舊犀利,隻是麵容顯得憔悴,就連頭發上也多了銀絲。


    要真說起來,霍世雄並不算老,也就是六十多歲的人而已,這麽年輕,頭發就白了這麽多,可見,他的日子過得也不如意。


    老陳從車上下來,恭敬地衝蔣丹欠欠身,“大小姐,老爺子讓你上車。”


    蔣丹眼皮子挑了挑,走到車前,坐了進去。


    老陳沒有跟著上車,隻是在外麵等候著,顯然霍世雄有話給蔣丹說。


    車廂裏沉默了一會兒,霍世雄略微嘶啞的聲音響起,“打算什麽時候迴霍家?”


    “如果我說我不想迴去呢?”蔣丹對上霍世雄犀利的眼眸。


    霍世雄眼角猛地跳動起來,“你說什麽?你敢忤逆你媽的遺願?”


    “你還在意我媽?”


    蔣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染上嘲諷的笑意,她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墨鏡依舊擋住了大半張臉,她伸手推推鏡架。


    “活著的時候,你就沒有在意過我媽,現在她已經死了,霍世雄,你沒必要惺惺作態。”


    “你怎麽就知道我沒有在意過她?”霍世雄氣憤地吼出聲,後又覺得泄露了自己心裏的秘密,麵子掛不住,改口道,“你妹妹訂婚之前你必須迴去,我會在她們的訂婚宴上,公布你霍家大小姐的身份。”


    蔣丹的心髒驀地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痛,眼睛微紅著看向霍世雄,這個男人何其殘忍,是要她親眼看著南宮逸和霍天嬌訂婚?


    “霍天嬌不是我妹妹,我媽隻生了我一個!”


    霍世雄盯著嘶吼的簡單,一臉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蔣丹淒然道,“霍世雄,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和南宮逸在一起,你一定要這麽殘忍地分開我們?”


    霍世雄盯著蔣丹看了好幾秒,冷聲道,“不是我要分開你們,天嬌早就看上那小子了,再有南宮家也點名要她。”


    蔣丹:“……”


    南宮家點名要霍天嬌是次要的,霍天嬌早就看上南宮逸,蔣丹聽出了霍世雄話裏的重點了。


    她笑了,笑得心口發疼,“連你也嫌棄我私生女的身份丟你的臉是不是?可是,我這身份不是你給的麽?當年,你都拋棄我媽了,既然和淩燕那個賤人結婚了,為什麽還要迴頭招惹我媽?霍世雄,你有什麽資格嫌棄我?”


    霍世雄被噎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捏握成拳的手顫抖著,差點一個沒忍住就給蔣丹扇了過來。


    足足好幾十秒他才緩過勁來,也懶得和蔣丹爭辯了,聲音越發的冷,“天嬌訂婚之前,你必須迴霍家,當天,我就會給你正身份,迴了霍家,你想要什麽我都會補償給你。”


    “想要什麽都可以?”


    “除了南宮逸。”


    “……”


    夜寒舟在醫院裏住了三天,死活不願意再住下去強行出院了。


    其實他的腿骨,手骨什麽都沒有問題,照他的體質,迴去也不會有問題,舒心暖強不過他,隻得同意他出院了。


    迴到兩人的家,夜寒舟急急匆匆進浴室洗澡去了。


    雖然有舒心暖給他擦身體,但哪裏能有自己洗澡洗的徹底,他雖然沒有嚴重潔癖也是特別愛幹淨的人,這幾天他憋得差點瘋了。


    舒心暖見他鑽進浴室裏,頓時就急了,“夜寒舟,你再忍忍兩天,你的傷口剛結痂,不能沾水。”


    浴室的門嘩啦一聲打開,一隻大手伸出來,攬著舒心暖的腰,就直接把她拽了進去。


    “啊……”


    舒心暖驚唿著,天旋地轉間,已經被花灑下的水,澆了滿身。她抹了把臉上的水生氣,“夜寒舟,你發什麽神經啊唔……”


    好吧,男人不是發神經了,是發春了。


    被強迫洗了個鴛鴦浴,就到床上,一切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舒心暖再擔心男人身上的傷,卻也抵不過他的霸道。


    等一切終於停止了,她第一時間去查看男人胸口的傷,見並沒有崩裂,又看了下他的膝蓋,還有額際,到處都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夜寒舟見狀,笑得邪氣曖昧,“你看我膝蓋做什麽?我不都好好躺著,是你在……”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舒心暖爆紅了一張臉,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狠戾的眼神盯著他,似乎他要敢說出一個字,她就殺人滅口。


    夜寒舟舉手投降,表示不說了,她才鬆開手。


    咕嚕——


    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了。


    這一番折騰可消耗了她不少體力。


    “餓了?我們下樓吃飯,倪嬸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舒心暖:“……”


    現在的快晚上九點鍾了,誰家晚餐還沒有準備好?都怪這金蟲上腦的貨,迴家就迫不及待……


    舒心暖美好氣地白了男人一眼,起身收拾好自己就往門口走。


    “女人,你老公是傷患,不扶我一把?”


    舒心暖:“……”


    尼瑪。


    之前勇猛得像個戰士,這會兒他就是傷患了?


    再翻了個白眼,歎息一聲,她不得不任命地倒迴去扶住夜寒舟的手臂。


    倪嬸見小兩口下樓了,精明的眼睛一看小兩口的氣色,便知道這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了。


    開心得一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四爺,少奶奶,餓了吧,我這就把飯菜給你們端出來。”


    舒心暖看著倪嬸那別有深意的眼神,頓時有種什麽都給她看穿了的感覺。


    臉頰發燙得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撒氣地抬手就在夜寒舟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把。


    舒心暖餓壞了,一口氣吃完一碗米飯,又把夜寒舟投喂的湯啊,蔬菜啊,肉食什麽的,全都吞了進去。


    肚子吃撐了,她才舍得放下筷子。


    她想,女人怕是沒有哪個像她這般胡吃海喝不怕長胖。


    夜寒舟膝蓋上的傷走動太多會牽動,飯後,舒心暖便扶著他迴房了。


    鬧了別扭後,兩人很是珍惜融洽和睦的日子。


    夜寒舟不忙著去書房處理公務,舒心暖也不急著去畫設計稿。


    兩人靠在床頭,依偎在一起,耳鬢廝磨,總是親不完,看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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