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買了藥再迴來,秦若一把抓住她問,“出什麽事了?你這麽急急匆匆出去做什麽去了?”


    “沒事,就我有點拉肚子。”


    舒心暖敷衍地笑了下,趕緊拿著藥迴房間了。


    夜寒舟還在冷水下麵衝,舒心暖關了冷水,將他拉過來,三兩下替他脫去濕掉的睡衣,扔個大浴巾給他裹著,然後迴到床上,給夜寒舟吃了幾片藥,再給他身上抹藥。


    夜寒舟的身上到處都是被他撓過的痕跡,實在是破壞了這具身體的美感,藥膏抹上去,涼涼的,很快就不癢了,他舒服的直哼哼,聽起來各種曖昧,讓人不禁會聯想到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麵。


    舒心暖不自覺紅了臉,伸手戳了他一下,“給我老實點,不許出聲音。”


    “嗯哼,舒服。”夜寒舟又喟歎一聲,斜著眼睛看舒心暖,小丫頭低眉順眼的,臉頰酡紅酡紅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樣,羞澀嫵媚,都不太敢正眼看他,於是他起了逗她的心思。


    “丫頭,若是很膜拜你男人這身體,直接說就好,我肯定讓你看過夠,何必要用這種方法?”


    “滾!誰稀罕看你了。”


    舒心暖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趕緊抓起藥膏,起身去收拾醫藥箱。


    說實話,夜寒舟這男人無論是穿著衣服還是脫了衣服都好看到爆,雖然他渾身都抓傷了,依舊魅力不減,反而有種邪性狂野的魅惑。


    舒心暖給他抹藥,聽著他舒服的喟歎聲,簡直就像是在受酷刑,渾身熱得厲害,竟然也有想洗冷水澡的衝動。


    收拾整理好醫藥箱,她感覺自己的心還是不能平靜,又鑽進浴室裏,躲著洗了個冷水臉,這才出來。


    見夜寒舟探究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頓時有些心虛地吼,“看什麽看,趕緊睡覺。”


    “啪”一聲關了開關,躺到男人身邊睡覺。


    下一秒就落進了男人溫熱的懷抱,她渾身一僵。


    男人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觸及皮膚冰涼冰涼的,夜寒舟驚訝的聲音傳來,“丫頭,你洗冷水臉了?”


    “沒有。”她死不承認。


    黑暗中靜默了兩秒,忽地聽到了夜寒舟低低的笑聲,“小暖,你想我了就明說,我們是夫妻,有什麽不好說的?老公肯定會滿足你。”


    “我沒有,你少特麽胡唔……”


    舒心暖還有沒有吼完,男人已經翻身而上,將她的聲音吞進了肚子裏。


    她哪裏是男人的對手?


    反抗了幾下就被男人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秒秒鍾就被男人撩撥得繳械投降了。


    在她累得昏睡過去之前,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早知道她就讓這個臭男人癢死也至於禍禍她了。


    翌日,舒心暖依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身邊早就沒有夜寒舟的人了。


    翻身坐起,看看時間,上午十點多,幸好不是很晚。


    又把夜寒舟狠狠詛咒了八百遍,她才拖著酸軟的身體起來洗漱。


    還以為這個點秦若已經去畫廊那邊了,下樓才看見,她今天竟然沒有去。


    舒心暖硬著頭皮喊人,免不了又被秦若叨叨幾句,舒心暖沒臉解釋,胡亂塞了點東西下肚,拉著行李箱逃出了蕭家。


    等她到了工作室,自然又遭到了蔣丹一陣笑話。


    舒心暖窩了一肚子火,點開微信,直接給季微微發消息,求她收留她。


    季微微二話沒說便答應了,還說晚上迴家給她做大餐。


    如此,舒心暖鬆了一口氣。


    哼,她就不信了,她躲去季微微家裏,夜寒舟還能厚著臉皮攆上門來。


    下午,夜老爺子來魏清明的店裏閑逛,兩人喝茶,下棋,完了又出去走了走。看時間差不多了,魏清明直接約著老爺子在外麵把晚餐吃過了才迴家。


    夜老爺子和魏清明挺投緣的,便沒有拒絕。


    兩人簡單吃過飯,夜老爺子便由夜家的司機接迴家了。


    魏清明散著步迴家。


    忽地前麵一個身影一晃,他怎麽覺得像是鄭曉雪?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也沒去在意,繼續往前麵走。


    走著走著,卻見那身影停住了,看那側臉不是鄭曉雪是誰?用自己全部真心愛過的女人,哪怕時間過去多久,也沒法從自己的記憶裏剔除。


    隻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因為自己的無能,他不能在物質上給她一輩子幸福的保障,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如今,他們再也迴不去了。


    輕輕歎息一聲,魏清明不想和鄭曉雪碰麵,打算從另一邊走,不想卻看見對麵一個男人給鄭曉雪遞了個眼神,向前走了,而鄭曉雪也跟著離開。


    魏清明腦子裏“嗡”了一下,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


    鬼使神差的,他便遠遠的跟在兩人後麵。


    左轉右轉,穿過兩條街,一直走到了一家賓館。


    魏清明額際的青筋都凸起來了,他真的不想事情像自己猜想的那樣,躲在轉角處,手心裏都出汗了,曉雪別進去……千萬不要讓我鄙視你。


    男人先進了賓館,鄭曉雪並沒有跟著進去,隻是拿著手機看。


    魏清明心裏依舊繃得緊緊的,直到過了好幾分鍾,鄭曉雪終究還是進去了,他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碾成了碎片。


    他不相信,鄭曉雪真的變得如此不堪,想也不想幾步便進了賓館裏。


    賓館裏人來人往的,誰也沒有注意到誰。


    他跟著進去剛好看見鄭曉雪進電梯的背影,怕她看見自己,他躲在一盆高大的盆景後麵。


    等電梯門關上了,盯著電梯在十二樓停了,這才閃身進了旁邊的電梯,直接去了十二樓。


    等他到了十二樓,看看左右兩邊的走廊,鄭曉雪已經失去了蹤跡。


    他不甘心,徑直往右邊走。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隻覺得胸腔裏燃燒著一團火,炙烤得他五髒六腑都生痛生痛的。


    走了很遠也沒有發現人影,他想或許是自己多想了,鄭曉雪來這裏就是找人的有別的事情的。忽地他又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又不是鄭曉雪的丈夫,為什麽看見她跟著一個男人進了賓館就如此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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