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這是,愁眉不展的,遇到什麽難題了?”夜寒舟抬手揉了把舒心暖的腦袋。


    “沒什麽,就是我和丹丹剛才遇到了喬伯伯,他陪著我們聊了會兒。”舒心暖噘嘴,偎依在男人的懷裏,抓著他修長的手指把玩,“我還以為他找我是想給他夫人求情,結果,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談求情的話,隻是給我道歉,然後就走了。”


    “嗯。”


    夜寒舟哼了一聲,眸光變得深幽,隻是舒心暖並沒有看見。


    “夜寒舟,我覺得喬伯伯對我真的很特別,他看我的目光,有時候慈祥溫和得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兒一樣,有時候又感覺莫名的淒苦愧疚,而我竟然忍不住就像多關心他。”


    舒心暖從夜寒舟的懷裏坐起身,看向他道,“按說,喬伯伯也不經常到蕭家走動,我們兩家也不是那麽熟,可我就是對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夜寒舟,你說喬伯伯他是不是和我有親緣關係啊?不然也不會我和你結婚的時候,送我那麽多貴重又溫馨的東西。”


    丫頭,你真相了。


    夜寒舟一瞬間怔愣,不過秒秒鍾恢複了神色。


    丫頭不僅聰明還心思細膩,隨便猜一猜就接近真相,那他到底是直接告訴她真相還是瞞著她好?真若是糊弄了她等她弄明白了,少不得給他鬧了。


    可是,喬正國明知道舒心暖是他女兒,遲遲沒有認迴去,顯然是有原因的。他若是貿然告訴了舒心暖這個真相,是不是打亂了人家別的計劃?


    思及此,夜寒舟也隻能暫時萌混過關。


    “或許吧……不過喬部長是個好人。”


    舒心暖一聽夜寒舟這話,眼眸立即亮了起來,“夜寒舟,你很少這麽誇人,你都說喬伯伯是好人,他肯定就是好人。”


    夜寒舟:“……”


    不管如何,那人都是他老丈人,他敢說他不是好人?


    若是那樣,等小丫頭知道了真相,怕是要找他秋後算賬了。


    兩人一起生活了這麽久,小丫頭把他的護短學了個十成。但凡與她有關係的人,誰要說兩句不好,她一定會討迴公道。


    “夜寒舟,你說,我爸媽是不是還在這個世上?他們當初把我扔去山裏,到底是嫌棄我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說到喬正國,舒心暖便不禁想到自己的親身父母。


    原本剛才還淺笑盈盈的臉兒,這會兒,眉頭蹙緊。


    夜寒舟撫平她的眉心,在她白皙的額際印下一吻,安撫道,“我倒是覺得,惡毒的父母可生不出你這麽善良可愛的女兒,說不定你和父母分開真是迫不得已,若是他們還在這世上,總有一天肯定會找到你。你也別想太多,你現在有我,有蕭叔一家和秦姨,該笑就笑,好好生活才是正事。”


    一向話不多的夜寒舟,難得語重心長地這麽勸解舒心暖一番,頓時,笑容重迴了小丫頭的臉上。


    “夜寒舟想不到你這麽會說。”


    舒心暖感慨地抱住男人的男人的脖子,“夜寒舟有你真好。”


    “沒良心的丫頭,你才知道?”


    夜寒舟沒好氣地睨了自家老婆大人。


    “不是,我早就知道啊。”舒心暖笑顏如花,想到夜寒舟給他推薦的那家裝修公司,她免不得一番嘴甜感激,“夜寒舟,我還要謝謝你,你給我推薦的那家的裝修公司真的不錯,並不會因為看見我和丹丹年輕,就坑我們,我們提什麽條件都很爽快答應,真的謝謝。”


    坑她們?


    開玩笑,他夜寒舟的女人誰敢坑?不想在京都混了嗎?


    心裏腹誹著,他掐了小丫頭的小蠻腰,一個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提到自己的腿上坐下,“那你用什麽謝謝我?不能光用嘴說的吧?”


    夜寒舟一向不需要沒有點實際意義的“謝謝”兩個字。


    舒心暖骨碌碌地轉著兩隻美麗迷人的眼珠子,然後湊上去,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口,“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這怎麽夠?”


    男人的眸光變得深不可測,眸底隱隱有邪惡的亮光在跳動。


    “那你想怎樣嘛?”


    “我想這樣……”


    話落,男人就堵住了女人的櫻桃蜜唇,深深地親吻,車廂裏溫度不斷升高,有些不可控製,忽地男人鬆開快要缺氧的舒心暖,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了聲音說了句什麽。


    暈暈乎乎的,臉色酡紅一片的舒心暖忽地一個機靈清醒了,然後爆吼出聲,“不行,你想都別想。”


    不隻是太生氣還是太害羞,臉比剛才還紅得厲害,仿佛要滴血了一般。


    夜寒舟略微有些失望,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不行就不行,你吼那麽大聲做什麽,像被司機聽見?”


    “……”


    舒心暖立即就做鴕鳥狀,她怎麽忘記了這是在車上?


    男人的體溫太高,再這麽下去,她覺得自己要被熔化了,別扭地挪動著,想從男人的腿上滑下去,可是男人的上臂就像鉗子一樣緊緊箍著她,在她想說話反抗的時候,又被男人堵住了嘴巴。


    不答應他的提議,他怎麽著也得多爭取兩口福利不是?


    夫妻下了車,夜琳就像一隻小鳥一樣飛奔過來。


    “四嬸,你終於迴來了。”


    夜琳牽了舒心暖的手就想走,這才發現她另一隻手在自家四叔手裏抓著呢,心裏一個咯噔,糟糕,她好像把自家四叔給忽視了。


    她從四叔手裏搶媳婦兒呢,四叔會不會想掐死她?


    “四叔。”怯怯地招唿了夜寒舟一聲,然後垂首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和四嬸先進去了。”


    “嗯。”


    夜寒舟鼻子裏哼哼了一聲。


    夜琳迴來,舒心暖好歹有個伴,夜寒舟不反對她找舒心暖玩。


    得了夜寒舟的許可,他鬆開了手,兩個丫頭便手牽手往前走,夜琳瞥了眼舒心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忽地抬頭去模她的額際,“四嬸,你臉這麽紅不是發燒了?”


    不是她發燒了,是眸光悶騷貨發騷了。


    “沒有……”


    舒心暖躲過夜琳的手,眼睛都不敢與夜琳對視,忍不住迴頭狠狠瞪了夜寒舟一眼。


    而後者神清氣爽地聳聳肩。


    夜琳把小兩口的眉目傳情看了個清楚,再看舒心暖的唇瓣也有些異樣的紅,頓時便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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