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答應著舒心暖,昏暗中,大手已經攀上了女人小蠻腰,薄唇已經壓了過來。


    舒心暖隻當他說好,就是真的單純睡覺,不過是想睡前要個晚安吻而已。


    這個不過分,他們是夫妻,索個吻什麽的太正常了。


    隻是她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男人垂下的眸底滑過一抹狡猾的狼光。


    小丫頭哪裏敵得過他高超的吻技?把她吻暈乎了,想做什麽還不是他說了算。


    她很配合地由著男人親吻,結果最後迷失了自己,腦子裏一團漿糊,整個人徹底軟化在男人的懷裏。


    一切很自然地進行,夜寒舟卻猛地翻身坐起來,不知道怎麽迴事。


    “夜寒舟,你怎麽了?”


    舒心暖聲音綿軟,尾音拉得老長,還帶著情動的沙啞,對男人的突然離開不滿意。


    “對不起,小暖,我忘記準備那個了……”夜寒舟的聲音也暗啞得不像話,他十分懊惱,看來今晚上隻能摟著小丫頭純睡覺了。


    而樓下,蕭洛鳴和秦若的房間裏。


    夫妻倆躺在床上,本來都要睡著了,秦若忽地睜開眼睛,“遭了,我忘記了一件事。”


    “什麽事?”蕭洛鳴睜開眼睛,看著懷裏的妻子,不知道她這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大事。


    “我……忘記了和小暖說抽屜裏給他們準備了那個……”秦若的臉頰不自在地暗紅,隻是屋裏留著一盞昏暗的壁燈,看不清。


    “哪個?”蕭洛鳴剛才昏昏欲睡,這會兒,有點跟不上秦若的思維節奏。


    “就是那個。”秦若抬手捶打了男人一下,還暗示地瞥了眼他們的床頭櫃,蕭洛鳴立時就懂了。


    他一臉無奈,摟緊了秦若在她額際親吻一下,“你這個當媽的,操心的也太多了,這種東西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準備就好了,你給女兒女婿準備這個,難道不覺得尷尬?”


    尷尬啊,怎麽不尷尬?


    秦若這會兒想想都覺得臉紅,可是她就舒心暖一個寶貝女兒,當媽的自然要操心她所有的事情。


    “蕭洛鳴,小暖那麽小,還在上學,萬一不小心懷孕了,你是讓她生下來,還是讓她做流產?”


    “寒舟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他不小了,這些不需要你操心。”蕭洛鳴還是覺得秦若這事管得有點過分。


    “怎麽不需要我操心?你難道忘記了你們這些男人衝動起來就是魔鬼?”


    蕭洛鳴:“……”


    好吧,他確實有把柄落在老婆手裏,其實也就一次忘記了準備那啥……


    不管了,老婆愛管就管吧。


    秦若見蕭洛鳴不說話了,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摸出手機給舒心暖發了條信息。


    這邊夜寒舟正懊惱,舒心暖的手機信息提示音響了。


    他離手機近一些,直接抓了過來,原本想給舒心暖,誰想屏幕上直接就看到了那條來自媽媽的簡短信息。


    【抽屜裏有tt】


    夜寒舟的眸底猛然劃過一道亮光,丈母娘想得太周到了,這個媽,以後必須得好好孝敬了。


    顧不得給舒心暖說,他將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然後重新繼續剛才未完之事。


    “喂,喂,夜寒舟,你瘋了是不是,不是沒有那啥,我可不想現在生孩子。”


    “不會,咱們媽都給準備好了。”


    “啊?唔……”


    然後一室旖旎。


    翌日,夜寒舟起床,舒心暖就立即跟著起床了,好在這個男人沒有前幾天那麽瘋狂,還知道適可而止。不然,她怕是這麽早起不來。


    “怎麽不多睡會兒?”夜寒舟微微蹙眉,捋開舒心暖嘴角的發絲。


    “起來跑步。”


    舒心暖也不管男人了,起身簡單洗了把臉,換了運動裝然後下樓跑不了。


    蕭家的宅子可沒有夜家的大,她跑步都是跑到蕭家外麵去。


    小丫頭還真是有毅力,鍛煉身體也好,夜寒舟發現最近,她的體力增強了不少,不會動不動在那啥時就暈過去什麽的。


    簡單洗漱了一下,他下樓追舒心暖去了。


    他們現在是隱婚,怕一起在外麵跑步碰到熟人不好解釋,兩人中間隔著很遠的距離,在舒心暖跑完進家門的時候,夜寒舟才加速追上她,夫妻倆一起進屋。


    秦若出來就碰到兩人汗淋淋的迴來了。


    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三人都有點尷尬,不過誰也不會傻得提起。


    “媽媽早。”


    “媽早。”


    兩人招唿了秦若一聲上樓。


    身後傳來秦若的聲音,“寒舟,小暖,抓緊時間下樓吃早餐,等下時間不夠了。”


    “知道了。”


    兩人匆匆上樓洗漱一番,換好衣服手牽手下樓吃飯。


    夜寒舟沉穩內斂,總是把舒心暖照顧得無微不至,幾個長輩都很滿意,倒是蕭彥宬,覺得太肉麻了,他還第一次看見夜寒舟這樣照顧舒心暖,什麽粥要給她吹冷,牛奶要給她嚐嚐味道,雞蛋要給她剝好。


    夜寒舟太變態了,變態起來就不是人。


    他這單身狗服不住狗糧,早早走人了。


    飯後,舒心暖匆匆給家裏長輩告別就上車了,墨清已經過來接他們了,蕭奶奶和秦若萬分不舍,告誡舒心暖空了就迴來。


    一上車,夜寒舟就看了後視鏡裏的墨清一眼,“你什麽時候去非洲?”


    墨清端著方向盤的手忽然一抖。


    爺啊,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


    要結婚的時候,就把他拉出來擋在前麵,應酬,開會,大摞大摞的文件資料,都差點把他淹沒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滿以為他這麽勤懇地工作,boss不會舊事重提了,誰想,他老人家,新婚三天後就要攆他走。


    墨清心裏流下了一萬點傷心的眼淚,看了後視鏡裏的夜寒舟一眼,痛心道,“這兩天就準備走。”


    委屈的小眼神巴巴兒地望著後視鏡裏夜寒舟那張俊龐,巴不得他突然間良心發現。


    然而他等來的卻是夜寒舟“嗯”的一聲。


    絕望了。


    徹底絕望了。


    自家boss就是個鐵石心腸的,隻要是他做的決定,就沒有人能更改。


    “夜寒舟,墨清若是去了非洲,你多不方便啊,能不能不讓他離開?”後麵忽地響起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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