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背著拘留室的門,把玩著手機,愜意的看著瀏覽器,看著新聞。


    正看到一則燕京的重大新聞“任氏集團總裁,現年七十歲的老人任風楊突然患上怪病,無法起身,醫生束手無策。”,他的qq突然響了。


    有人給自己傳東西。


    蘇寒按了個接收,qq那頭人說道:“蘇哥,我是泥鰍,這個東西給那姓徐的王八蛋看看,你肯定能夠出去。”


    等了三四分鍾,蘇寒總算是接收完了。


    調到了靜音模式後,蘇寒打開了視頻。


    視頻一共三個,第一個是強暴,主人公明明確確的看出是那個徐隊長。


    周邊的環境是小旅館,而女生剛開始的時候不省人事,一直到後來,才醒轉過來,對徐隊長扇著耳光,可惜一點辦法都沒有,徐隊長兩百多斤,壓在女生的身上,對方根本無從反抗。


    蘇寒點了點頭,臉色有些沉重,泥鰍他們果然是很明白生存之道,老鼠打洞的弄到了這個,怪不得在皇城腳下,也沒有人敢真的對他們怎麽樣呢。


    他繼續打開了第二個,這個視頻是徐隊長拿著砍刀追殺一個渾身襤褸的人,而且最後給砍死了。


    第三個視頻就更加霸道了,大概發生在一個高檔的酒店裏麵,有人推給了徐隊長一個密碼箱。


    徐隊長當眾打開,密碼箱裏麵是厚厚的,一摞摞的美金,價值怎麽說也有三四百萬的美金。


    蘇寒捏住了手機:“哼哼,很好,很好,徐隊長,我開頭用錯詞了,不是魚死網破,而是我撒網撈魚。”


    三段視頻,哪一段都能夠將徐隊長送入監獄裏麵。


    這次多虧了泥鰍,也好,反正閑著無事,剛好幫忙老百姓抓個黑。


    突然蘇寒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說徐隊長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韓山鷹是不是呢?


    他發給泥鰍一個消息:“韓山鷹有沒有把柄落在你們手裏。”


    泥鰍立刻迴了個消息,一個囧的表情:“蘇哥,說句實在話,韓山鷹是個好局長,當然,他也不差錢,也不差權,在雲家也受重用,貪汙受賄這種東西,他根本不屑玩。”


    蘇寒拍了拍胸脯,這下就放心了,安安心心的等著徐局長就可以了。


    ……


    甄家別墅。


    甄寒雪躺在床上,欲哭無淚,本來打算找蘇寒當一個頂包的家夥,可是根本沒用,可怎麽辦啊?


    她一想到自己將要嫁給南山的那頭齊狼,心中就特別的害怕,恐懼。


    雖然甄家不算是京城的一流家族,可是自己從小錦衣玉食,比起普通人來,簡直好上了幾千倍。


    一旦落入了齊狼的手裏,那可真是不好說了,估計暗無天日的日子就來臨了。


    那個人老是喜歡虐待自己的老婆,估計一道晚上,她都不敢睡覺了。


    甄寒雪想著,整個人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


    突然門口傳來了砰砰的聲音。


    砰砰砰!


    “誰啊!”甄寒雪不耐煩的吼道。


    “我!小雅。”


    是唐雅。


    甄寒雪趕緊翻身起來,快速的打開了門,讓唐雅進來。


    這些天,唐雅不停的在給自己出主意,可是都沒有一個主意像話的,基本上都是餿主意。


    不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甄寒雪從房間的小冰箱裏麵拿出了一瓶可樂,遞給了唐雅:“喝吧。”


    “我是真有些渴。”咕咚咕咚,連著喝了幾大口,唐雅問道:“雪姐姐,我聽說你明天不打算去參加任家老爺子的壽辰。”


    “是啊!現在我哪裏還有心情到處去呢?”


    “你非去不可。”


    “為什麽?”甄寒雪突然被唐雅的嚴肅給嚇著了。


    唐雅一本正經的分析著:“還記得我說過的一個主意嗎?將禍水東引。”


    “記得啊,可是怎麽東引?”


    唐雅打了個響指:“來了,機會來了,就是這一次,任家老爺子的壽辰也是任家千金任雨穎的生日,到時候肯定很多帥哥美女都要過去啊,而且聽說齊狼也會過去的。”


    “是嗎?那我更不能過去了。”


    唐雅有些著急:“你得去!你去了的話,才可以將禍水東引啊,那麽多漂亮的女人,我先去探探齊狼的口風,到時候我們再琢磨引給誰,行不行。”


    “可以!好!”甄寒雪咬了咬牙,又說道:“這樣算不算禍害別人啊?”


    “天啊!什麽時候了,誰嫁給齊狼誰就是死,管他呢,死道友莫死貧道就可以了。”唐雅頓了頓,又惡狠狠的補充道:“誰被引上了,誰倒黴。”


    “好。”甄寒雪暢快的點了點頭。


    ……


    蘇寒接受到了三個可以將徐隊長送入監獄的視頻,心中特別的放鬆,躺在床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有人在門口說話。


    他抬了抬眼皮,便聽見外麵有四個穿著黑色背心的打手,手中都握著一根手腕粗的膠棍,這種棍子抽在人身上非常疼,可是抽下去後又沒有什麽印子,挨了打找不到證據。


    打手的旁邊還有一位穿著警服的看管員。


    看管員可憐巴巴的看著蘇寒,同時也用鑰匙慢慢的扭開了獄門。


    “下手別太黑了,別往腦袋上麵招唿。”看管員瞧著坐起來的蘇寒,憐憫的說道;“你呀,誰讓你惹了徐局,聽哥一句話,別還手,就抱頭蹲在角落裏麵,這樣至少死不了。”


    說完門也打開了,獄警扭了扭頭,朝著四個男人說道:“你們盡量快點啊,免得我難做。”


    “放心!肯定沒問題的,哥幾個手腳利索著呢。”


    等看管員無奈的離開,這幾個如狼似虎的家夥拍打著手中的膠棍,獰笑著走進了拘留室。


    便隻聽見拘留室裏麵一頓乒乓雜響,以及人的慘嚎。


    韓山鷹披著星光走進了公安局,輕車熟路的進入了拘留室。


    剛進拘留室的大門,看管員就兇巴巴的喊著;“幹什麽的?大半夜的來拘留所裏麵瞧啥?”


    韓山鷹轉過頭,頓時看管員將更難聽的話全部給收了進去,點頭哈腰的說道:“局長,你怎麽來了?”


    “我要不來,還不知道你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呢,好好說話不行嗎?”


    “嘿嘿,局長,我還以為是找事的呢,所以嗓門有些大,您見諒。”


    韓山鷹鐵著臉:“認識一個叫蘇寒的嗎?他在什麽地方?”


    他貴為公安局的局長,蘇寒給了他一個電話,找人一查號碼的注冊姓名,便知道恩人叫什麽名字了。


    “哦!您找蘇寒?”看管員頓時臉上的汗排成線的留了出來。


    韓山鷹目光陰冷:“磨蹭什麽?給我查查。”


    “局長,我帶您去。”看管員真是硬著頭皮,怎麽這個蘇寒還和局長掛上關係了呢?


    就算糊弄估計也不好糊弄。


    看管員拖著一雙灌了鉛的腿,緩緩的帶著韓山鷹去找蘇寒,心裏祈禱道:“千萬別出事啊,千萬別出事啊。”


    等到了蘇寒的拘留室時,看管員徹底傻了眼,蘇寒根本就沒事,一個人把玩著膠皮棍,而四個打手都昏倒在地上。


    蘇寒看到了韓山鷹,用極度熟稔的語氣說道:“韓局長,你們的人果然都是人才啊,想出了這麽一招,能夠折磨人又留不下證據,佩服。”


    聽到了這語氣,看管員徹底的淩亂了,這明顯跟韓山鷹的交情很深啊。


    “小蘇,這是我的失誤。”韓山鷹扭過了頭,殺人似的看著看管員。


    看管員的小腿肚子一直抽筋,指不定會突然跪在地上:“把這四個昏迷了的家夥弄走,你在門外等著,隨時接受處分。”


    “是!是!”看管員心裏這個憋屈啊,自己也沒幹什麽啊!徐隊長交代的事情,隻不過行了個方便而已。


    不過他打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咽,一個人累得汗流浹背的將四個打手全部弄走了,然後乖乖的等在了外麵。


    韓山鷹走進了拘留室,將門關上:“恩人,怎麽迴事?”


    “丫,韓局長,你別喊我恩人了,怪臊得慌,就喊我蘇寒吧。”蘇寒說道。


    韓山鷹也是家族裏的人,雲家和蘇家一定程度上也是有所來往的。


    所以,他以前便見過蘇寒,點了點頭:“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蘇家掃地出門的廢物竟然是如此的囂張,看來小蘇你是深藏不露。”


    “我倆深藏不露是有苦衷的,還望韓局長千萬不要聲張。”


    “放心,我的嘴咬得嚴實著呢,對了,你將事情講給我聽聽。”


    蘇寒便將徐隊長如何與王翔勾結,如果欠人薪水不給不說,還打人的。


    期間還有警局的人員通風報信之類的事情。


    韓山鷹聽著這些自己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時候,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繞著拘留室不停的踱著步子,一會兒又陰沉的發著楞。


    三四分鍾之後,蘇寒已經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一清二楚。


    韓局長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小桌子上麵,供嫌疑犯吃飯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散了架。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這些人的心裏還有人民嗎?”


    “哼哼,豈止沒有人民,簡直六親不認了。”


    韓局長拍了拍蘇寒的肩膀:“不過小蘇,這裏麵有你的臆測,雖然合理,可是沒有證據,還是很難辦的。”


    蘇寒將手機遞給了韓山鷹,顯示屏上有三個視頻:“韓局長,你可以看看。”


    韓山鷹打開了第一個,看了兩三分鍾,頓時臉色發綠,活像地獄來的惡鬼:“想不到,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麽齷蹉的人在公安局。”


    他接連打來了第二個視頻和第三個視頻之後,整個人都在顫抖,尤其是肩頭,簡直像是打擺子似的。


    “哼哼!好!好!真是好啊!”韓山鷹攥緊了拳頭:“看來這作風不嚴打一下,是有些人不知道什麽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蘇寒站起了身子,輕輕的說了一句:“韓局長,有句話我要說一下——不怕惡鬼當道,就怕閻王變鬼。”


    韓局長的眼神中盡是怒火,大聲的朝門外看管員咆哮:“讓徐亮滾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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