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蘇寒已經繳械投降,熟料這個家夥竟然要求主動匯報成績。


    這不是找丟人嗎?


    當然更多的人撲朔迷離,難道蘇寒真的打算反敗為勝?


    主持人冷笑著:“好吧,好吧,你要丟臉隨你,我還想給你兜著呢。”


    蘇寒沒有理會他,報出了一個阿拉伯數字:“3。”


    頓時對麵的屏幕上亮出了這個數字。


    亮了這個數字就代表答對了。


    “謔,蒙得挺準的。”


    “5。”


    再次亮起了數字。


    “我去,運氣真好。”觀眾繼續爆發著運氣論。


    “10。”


    又亮起了一個,這一次輪到觀眾鴉雀無聲了。


    他們被蘇寒嚇壞了,這簡直不科學啊,沒眼睛都能夠認出數字來?這是哪一位名師教出來這樣的徒弟呢?太不可思議了。


    蘇寒的報數字依然沒有停止,他報一個,屏幕上麵就亮一個。


    每次新亮起了一個數字,觀眾們都張大了嘴巴,而且他們又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生怕打擾了蘇寒的思維,強行將激動的情緒壓抑住是很痛苦的,這些觀眾現在就很痛苦,心中想要怒嚎一聲,卻偏偏隻能將這些話語給吞在肚子裏麵,多麽難受啊。


    “57.58.61.69.”蘇寒報完了最後一個數字。


    二十五中二十五,命中率百分之百。


    勝負已經了然。


    觀眾們頓時如潮水一般的用了上去,有些人硬生生擠也要擠上旋轉樓梯。


    “別跟我爭,我今天說什麽也要抱一抱蘇英雄。”


    “蘇英雄是你們家的?蘇英雄是屬於整個華夏紋身界的人才。”


    許許多多的觀眾上了台,將蘇寒給高高的拋棄,迎接從凱旋門迴來的英雄。


    小穎也有些激動了,看來自己一直低估了蘇寒的實力,她以前一直以為蘇寒最大的特點就是真誠,現在卻發現他就是一隻孫猴子,大鬧天宮,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本事。


    也是她第一次覺得身邊的男性朋友如此深不見底。


    她抹去興奮的淚水,也揮舞著手臂興奮的喊道:“小寒哥,你是最棒的,小寒哥,你是最棒的。”


    蘇寒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朝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也注意到了小穎。


    那一刻,小穎看著蘇寒的眸子有些流淚的衝動,如此有氣血的男人,剛才竟然被自己罵成了暴力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小穎轉過身,真的滴下了淚水,淚水告訴他:“你真的過分了。”


    觀眾們不停的拋著蘇寒,有些觀眾甚至還問道:“蘇英雄,你能告訴我們你的師父是誰嗎?”


    這一點上,蘇寒也沒有什麽藏著掖著的,大聲的嚷道:“我的門派叫——紋門!我的師父是——九……紋!!!”


    大聲的疾唿,蘇寒告訴全場的紋身愛好者:“紋門很強大,九紋是高人。”


    許多想要從事紋身行業的人心裏都有了個打算,一定要進紋門,再難也要進去,那裏能夠真正的把自己培養成人才。


    在電視機旁,九紋幾乎都每天晚上都會看電視,這一次也搜到了紋身展覽會的比賽,在試播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徒弟的身影,一直節儉的他花了二十塊錢訂閱了這個節目。


    當他看到蘇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時候,他也像小孩一樣激動,在寬敞的房間裏麵蹦來蹦去的,當他看到蘇寒閉上了眼睛,他捏了一把汗。


    當他聽到蘇寒的那一句:“我的門派叫——紋門,我的師父是——九紋!!!”,年邁的九紋用枯瘦的手捂住了眼睛,滾燙而渾濁的淚水在那一刻,猶如崩堤了的大江一樣,奪眶而出,甚至滲出了老手,匯聚成一滴滴,滴在自己的腿上。


    “好小子,好小子……。”九紋感動得不行,甚至非常愧疚,其實他還沒有教會蘇寒太多的東西,可蘇寒卻給他九紋以及紋門做了一次大號的宣傳。


    可以想象,將來的幾天,紋門將會門庭若市,學習者眾多,這些都是蘇寒帶來的。


    “蒼天不負我,讓我碰上了這麽個忘年交。”九紋激動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


    在貴賓廳裏,李長風指著關東哲的鼻子罵:“混蛋,王八蛋,我讓你虐那個菜鳥,現在什麽情況?你被那個菜鳥虐成了這個樣子?你知道嗎?很多的電視觀眾甚至都以為這是我們自己編排的,因為他們不相信一個學了三天紋身的家夥能夠擊敗你這樣的高手,中途就退訂了,老夫損失了足足有一千六百多萬,你懂嗎?”


    “哼哼,菜鳥?你見過如此淩厲的菜鳥嗎?給我找的什麽人?”


    “你不管是什麽人,下一場,你賭一根手指頭,再來一把,非要幹掉他,你可以賭你最得意的東西。”李長風發號施令。


    “要賭你去賭,我絕對不會將我的手指押在這個賭局上麵。”


    李長風將關東哲揪過來,左手寒光一現,一柄刀鋒架在了關東哲的脖子上:“兩個選擇,第一,你給我好好的賭,我保證你完好無損,同時你還可以從我這裏拿到一張五百萬的支票,你也可以贏迴你的名聲。第二,你不賭,那好,你的性命捏在我的手上,你迴不了日本,同時你家裏人的性命也捏在我的手上,山口組的黑龍堂口的人現在就在你的家中。”


    “你……好無恥。”


    “你也一樣無恥,誰也別說誰,去吧,你的家人等著你團聚呢。”李長風鬆開了手,指了指門邊。


    “哼!”關東哲撇了李長風一眼後,離開了房間,再次登台。


    台上的眾人還沒有結束,這可是紋身界數的著的大師,每年的國際比賽,華夏的選手總是中途被人截殺,這次好了,雖然不是正式比賽,但幹掉了亞洲第一紋身師,就足夠讓觀眾們找到一點點慰藉的感覺。


    “蘇英雄,你是我的偶像。”


    “別用蘇英雄這個稱唿了,太俗,我們應該換一個,叫蘇半仙才對的。”


    “有道理,能夠不睜眼還能說對所有的數字,這不是半仙是什麽?”


    “半人半仙,神鬼第一。”


    在眾人的情緒已經高昂得無以複加的時候,主持人再次出來煞風景了:“請各位安靜一下,剛才關東先生馬失前蹄,決定再來一局,一局定勝負,他想問問蘇寒願不願意。”


    “還比個毛線,輸都輸了,還想再輸一把嗎?”


    “那個關東哲還能不能要點臉?連續輸了兩局,還來?”


    “再來也是爆菊花啊,還是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滾迴日本去吧。”


    此時的蘇寒已經成為了大家的新寵,說話處處維護著。


    “這一次的賭局可不一樣,不賭錢,也不賭珠寶。”


    “那賭啥?”


    “一根手指!”主持人伸出自己帶著鉑金戒指的中指:“誰輸了,就切掉這根手指怎麽樣?”


    觀眾們頓時不樂意了:“靠,賭手指?怎麽不叫他賭切腹自盡呢?日本鬼子不老愛耍這個嗎?


    “你們?”主持人被嗆得有些難受。


    蘇寒則撥開了人群,擲地有聲的說道:“關東哲明顯是當年日本侵占華夏時候的軍國主義,這次的賭局我接下了,不為了別的,隻為了當年的罪惡收迴一點利息。”


    啪啪啪啪!


    全場掌聲雷動,所有帶著帽子的人自動將帽子取下來,對蘇寒行起了注目禮。


    這群喜愛紋身的浪子和一般人或許不一樣,但有一點一樣,都有一顆為祖國熊熊燃燒的心髒。


    “好!這次要賭的項目,由關東哲製定。”主持人拉長了音調,可惜,現在的關東哲並沒有什麽寵愛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對他沒有了好感。


    “這不公平,賭局項目的指定人竟然是關東哲?這不好比我們兩個一起去拉屎,然後擦屁股的時候,你給我一塊竹板,還告訴我,你平常也是用竹板刮的,難道你用竹板刮,我就一定要竹板刮?”有才的觀眾總是存在的。


    蘇寒聽了都笑了半天:“兄弟們,別鬧了,這一次我也不動什麽歪心思,要讓關東哲這個鬼子輸得心服口服,輸得他以後見到華夏人就乖乖的躲起來,當一隻哈巴狗,停在床下,什麽都不敢說。”


    “好!我支持你。”


    “我也支持。”


    “要錢要人一句話,哥們都有,隻要蘇半仙開口。”


    一句話讓老一些的觀眾想起了當年那個時候從父輩嘴裏聽到的故事,日本人的坦克開到了華夏,日本人的軍隊開到了華夏,這一切形成了華夏人到現在一提及便哀傷的事件。


    侵略!最終華夏人趕走了那些囂張的日本鬼子,如今,華夏再也不懼怕小小的日本島,但我們以華夏之仁義帶你,小日本還想著來挑釁華夏。


    那麽就讓你們嚐嚐華夏的怒氣!


    看看這滔天的怒氣,你能不能接受!


    華夏人對日本人的憎惡是出自骨子裏的,任何一位熱血的青年都會無條件的厭惡,尤其是帶有軍國主義傾向的日本人。


    在所有觀眾都眼眶紅潤的時候,關東哲卻依然高傲的走了過來:“愚蠢的支那人,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最高級的藝術。”


    在華夏也敢說“支那”兩個字?找死吧?


    有些脾氣大的觀眾,已經準備帶著板凳上來治治關東哲的嘴臭了,蘇寒卻淡定的說道:“先不要動武,我們要讓日本人堂堂正正的跪在我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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