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宵快要瘋了。


    這個女人!


    他臉上全是水珠,也不知道是隱忍出來的汗水還是湖水!


    他在虞璣的胸口狠狠地咬了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瞧著虞璣的反應。


    虞璣低叫了聲,原本緊繃弓起的身子又縮成了顆小蝦米。


    莫寒宵趁勢咬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掃過後又“威脅她”:“你上麵的這張小口要是再不張開,我就弄得你腿中間的那張小口再也合不上!不信,你可以試試!”


    虞璣的腦袋本就處於眩暈狀態,可一聽到莫寒宵這句話,她隻覺一股子熱血猛地衝向天靈蓋,有什麽東西炸得她耳朵裏一片嗡嗡作響。


    她整個人似乎都廢了,皮膚滾燙火熱得像是被灼燒出洞來!


    莫寒宵捏住她下巴,湊近她,用最後的理智逼問她:“說!”


    虞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看著男人那性/感的薄唇在自己眼前一開一合,她腦子裏一空,突然就忍不住,直接撲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唇……


    莫寒宵脊背一僵,所有的隱忍和最後的理智在瞬間潰散。


    他猛地扣住虞璣的後腦勺,發了瘋般地吻她,另一隻手向下…


    兩個濕漉漉的人,彼此都被湖水浸濕透了的男人和女人,將整張床都浸濕了。


    直到後來,那一身的濕衣服全都被撕扯成碎片,被遠遠地丟在地板上。


    ……


    虞璣是被噩夢驚喜的。她夢見簡盛因為被莫寒宵丟下水,莫寒宵因為殺人而入獄,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她和他,很快就要麵臨再一次的分別。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站在窗邊打電話的莫寒宵立刻就掛斷電話走過來:“怎麽了?”


    虞璣茫然地看了眼莫寒宵,一時也顧不得自己身上青紫一片什麽都沒有,跪起身體、就抱住了莫寒宵:“我做噩夢了,夢見我倆又被迫分開了。”


    莫寒宵身子一僵,本就沒有饜足的身體之中,那血液又快速地朝一處匯聚。


    他忍著,溫柔又滿足地抱住虞璣:“不過是夢,我會一直守著你,放心。”


    虞璣在他懷中點點頭,視線一晃,看到自己抵在男人胸口的那兩……她臉一紅,慌忙地往後一退,拉過被子就裹住了自己的身體,是一眼也不敢再看莫寒宵的方向。


    啊啊啊,真是羞死人了!


    她剛才居然用這樣的狀態去抱莫寒宵!


    莫寒宵眸眼深深地笑,慢慢地湊過來,明知故問:“怎麽了?冷麽?”


    “……”虞璣硬著頭皮,順著他的話點頭。


    莫寒宵喉骨緊縮,一把扯掉虞璣身上的被子,將她撈進自己懷裏:“哪裏冷?這裏,還是這裏?”


    “……”虞璣覺得自己的心又快要跳出來了,咬著唇去阻擋他的手。


    莫寒宵故作正經:“難道說是這裏?可是不應該啊,昨晚我去過這裏,這裏很暖也很……”


    話沒說完,虞璣又主動吻住他,再不叫他說一個字來羞她!


    莫寒宵趁勢將虞璣壓進床裏,免不了又是一場持久戰。


    情到濃時,他看見她眼角的淚,慢慢放緩速度,聲音嘶啞而溫柔:“虞兒,跟我在一起,嗯?”


    虞璣的手指緊緊地抓著床單:“不……不要……我隻是報答你……你別想多了……”


    莫寒宵眸子一暗,狠狠一刺……


    “啊!……”


    ……


    從度假山莊後迴來後,沒過幾天,候孝秀的病情就突然惡化。


    莫寒宵將候孝秀送進西城醫院,虞璣每日每夜地守在候孝秀的病床前。


    候孝秀在意識清醒的時候總是問虞璣:“你姐姐是不是就快要迴來了?”


    虞璣使勁兒點頭:“對,姐姐就快迴來了。所以媽,你要趕快好起來,我們說好了,等姐姐迴來,我們就一起出國旅遊的。”


    候孝秀眸光渙散地笑:“是啊,等你姐姐出來,咱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到國外去生活,到一個沒人認識你姐姐的地方生活,這樣你姐姐就可以重新做人了,不必……”


    話沒說完,候孝秀就昏睡了過去。


    候孝秀的這模樣,讓虞璣的恐慌情緒無邊無際地蔓延。她以前從不在候孝秀的病床前哭,總覺得不吉利。可是最近,隨著候孝秀昏迷的次數越來越多,虞璣再也忍不住,趴在床沿,泣不成聲。


    從醫生辦公室迴來的莫寒宵站在門外,聽著虞璣的哭聲,摸了根煙出來含在嘴裏,然後又摘下。


    站在一旁的院長低聲又小心地道:“莫公子,侯女士已經是癌症晚期了,能被治愈的幾率幾乎為零。你還是找個機會告訴虞小姐,讓她好好準備後事吧。哎……”


    莫寒宵聽著虞璣的哭聲,低垂著眉目,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院長:“還有其他辦法嗎?哪怕是盡其所能地延長生命。”


    院長為難:“就目前國內的醫療水平來說,基本沒什麽可能了。就算是放眼國外,也沒什麽可能。莫公子,病人長期鬱結於心,不光是心髒病的問題,還有其他一大堆毛病,單拎其中一樣出來都吃力。”


    莫寒宵閉了閉眼睛,推開門走進去。


    虞璣見他進來,趕緊抹了眼淚站起身,期待地看著他。


    莫寒宵錯開視線:“國內醫療技術有限,我已經吩咐下去,讓人去請國外的專家過來。你不要著急,不過是時間問題。”他不忍心告訴她。


    虞璣本就不願意往壞處想,見莫寒宵這麽說,她便也信了。隻是後來,所謂的專家遲遲沒有被請來,莫寒宵甚至親自出國尋找拜訪名醫的時候,她才有過那麽一兩次的懷疑。


    候孝秀的病遲遲沒有進展,虞晚音出獄了。


    但原本以為的親人團聚所帶來的快樂和幸福並沒有出現,虞晚音像變了個人似的、冷酷暴戾、喜怒無常,甚至沒有在候孝秀的病床前靜靜地坐一會兒,更沒有陪候孝秀說過話。


    虞璣這個妹妹,在虞晚音裏,已經完全沒了存在感。


    後來有一次,虞璣得知虞晚音又要加害在深山拍戲的元書,為了最後挽救一次自己的姐姐、也為了自己的閨蜜元書不受傷害,虞璣在沒有來得及告訴莫寒宵自己已經懷了他的孩子的情況下,親自去了元書拍戲的深山,日日夜夜地守著元書,也等著自己的姐姐。


    可是,她最後沒能等來自己的姐姐,倒是讓那晚在度假村所做過的噩夢,徹底成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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