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抬腿就是一腳,踢在了北山的肩膀上,北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喊著,疼死我了,樊梨就沒有管他,以為北山在裝疼,北山聲繁的聲音更大了,樊梨花這才意識到,她踢傷了北山,她連忙扶起北山,問著哪裏疼,肩膀疼,四弟和花朵過來問著三哥,疼的厲害了,就要去請先生過來,給你看看,快去,疼死我了,四弟連忙出門去叫樊小子,樊小子正在廚房忙著配製潤膚油,聽見有人叫他,放下手裏的活,跟著四弟來到堂屋,北山疼的臉顏色都變成了煞白色,樊小子問著北山,怎樣受的傷,樊梨花說,我踢了他一腳,我就沒有用啥勁,他沒有防備,這一腳踢斷了他的筋骨,岔了氣,要命的疼,樊小子解開北山的衣裳,雙手夾住肩膀輕輕往上提,唿吸一口氣,再深唿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往下按摩著肩膀,反反複複按摩著肩膀,北山不喊疼死我了,臉上的顏色慢慢恢複過來,好了,三少爺,這幾天臥床休息,不能再幹活了,一出重力氣又會岔了氣,會疼死你的,樊小子說完話,出了門去了後院廚房配製潤膚油去了,北山雖然現在不疼了,身上沒有一點勁,倒頭睡覺了,一夜無語,第二天,四弟替北山送油糕,一連送了三天油糕,北山才慢慢緩過來,到了第四天北山去送油糕,他一出力瞪板車,感覺胸腔疼痛,北山停車不敢繼續往前走了,連忙叫四弟出來繼續送油糕去,我騎不了板車了,一瞪板車胸腔又開始疼了,三哥,還是我去送油糕去嘍,北山記恨了樊梨花,一連多少天沒有跟樊梨花說過一句話,到了鋪子打烊,把錢袋子往炕上一放,倒頭就睡,也不給娃娃打洗腳水,娃娃叫他也不搭理,你是啞巴還是不會說話,給娃娃打洗腳水去,我不在炕上看著娃娃,一會就把娃娃掉到地上了,北山這才起身給娃娃打洗腳水去,給三個娃娃洗了臉泡了腳,把著小金寶金虎尿尿,給娃娃脫了棉襖棉褲,哄著娃娃睡覺,講著故事,輕輕拍打著娃娃,樊梨花去了廚房洗臉泡腳漱口,樊梨花和北山一直就是這樣子打著冷戰,誰也不理誰,樊梨花突然提出來,既然話都不說一句了,我們還是和離了吧!北山說和離了娃娃們怎麽辦?我帶走兩個兒子,愛娃給你留著,房子我不要了,給了你們張家,錢我全部拿走,北山一聽,反駁著樊梨花,錢是大家夥一塊掙到的?你都拿走了,我們怎麽生活,那好,錢都給了你們,把房子還給我?寫我的名字,你們隻有居住權力,我把房子賣了,拿上錢走人?北山說,你不能走,兩個兒子你也不能帶走,兒子是我的骨血你要帶著他們去哪裏?天地這麽大,哪的黃土不養人非要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樊梨花想過和離的事情?不然開口就說到和離的事情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