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下課在院子活動身體,看見盧秀雅和一個男人一直都在說著話,他走上樓把盧秀雅叫下來,說了晚上叫盧秀雅和他睡在客房,盧秀雅心裏是不願意的,她之所以離家出走,還不是因為西山把梅花重新娶進家門,盧秀雅氣不過,才叫她舅舅幫忙出主意,看似盧秀雅被人騙走的,實則是被人接走了,盧秀雅也沒有想到,西山會去潼關縣接她迴家,是她的奶奶看著盧秀雅生的孩子是西山的,就告訴了她的地址,這才把她和孩子接了迴來,盧秀雅跟著西山迴來,目的就是讓西山把孩子的戶籍辦了,民國時期,孩子的戶籍隻能隨他的爹爹,不能隨娘,上門女婿除外,姓氏都隨娘家人,從渭南赤水河西山他小舅家迴來,西山才認了他們的孩子,給孩子入了戶籍,寫進了族譜裏麵,這一切都辦好了,盧秀雅的心情才舒坦了一些,西山今天突然叫她晚上去客房睡,還不讓把孩子抱上,盧秀雅心裏念叨起來了,我和西山的婚姻名存實亡,西山已經和梅花結婚,生下了孩子,我和西山現在已經沒有夫妻之情,有也就是他是孩子的爹爹,不行,晚上我不會去樓上的客房,我得提前給他說清楚,想到這裏,盧秀雅去找了西山,晚上去廚房見麵,廚房生著火也不冷,西山說行吧!西山也明白,想和盧秀雅和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分開二年時間了,他心裏對盧秀雅也淡漠了,盧秀雅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是新時代的知識女性,他也食言了,他和盧秀雅結婚的時候就說過,我和你盧秀雅結婚,再也不會和別的女人有感情瓜葛,麽過幾天就又把梅花娶進了家門,梅花還帶來了一個孩子,想到這裏,西山長出一口氣,哎!信天由命吧!能和好更好,不能和好也罷,反正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西山臉上陰沉沉,不說一句話,吃晚飯的時候,他就沒有來堂屋,在廚房自己盛飯打菜胡亂扒拉了幾口,就去了他的房子,躺在炕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著,全家人都吃完了飯,廚房的燈光都熄了,也沒有看見西山從房裏出來,盧秀雅和孩子已經睡著了,忙了一天,盧秀雅早就困了,天一黑家人都入睡了,炕上暖和和,誰在外麵瞎溜達,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 ,樊梨花給狗娃子鋪好棉花墊子,給爐膛裏倒了一簸萁炭把爐子封上,檢查完了窗戶,她也在炕上睡著了,二娘和她的親姑娘還在小聲的說著話,娘,家裏就是好,人多熱鬧的,我在爺爺奶奶家,沒有一個人和我說話,奶奶的家法嚴格的,不允許我和家裏的傭人多說一句話,沒有一點意思,娘,我不想迴去了?你不迴去了?你的爺爺奶奶會想你的,我抽空迴去看看他們,睡吧,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明天早上還要燒鍋炸油糕,好的,我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