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叫著娘到了，吃碗羊雜湯去，小娘還在睡夢中，嘴裏答應著，行，西山停好車三人進了羊雜湯的大門，每人要了兩個坨坨饃，掰碎了，交給大廚師傅，在鍋裏冒著熱湯，小半碗肉熱乎乎，把坨坨饃掰成塊塊狀，湯肉坨坨饃和在一起，端在桌子上麵，蔥花香菜油潑辣子，看著都香，這肉可給的不少，香的好吃的，小娘問著多錢一碗，五塊錢一碗，還有兩個坨坨饃，不算多貴的，樊梨花說，我吃不完一碗，來讓我吃了，我一碗兩個坨坨饃有些欠，西山把樊梨花吃剩下的端過去唿嚕唿嚕吃完了，西山付了錢，三人上車繼續向東行駛著，小娘上車又瞌睡了，樊梨花還是翻看著她的漢字教材，不認識的漢字照貓畫虎的記在本子上麵，好迴去問樊小子，寫著寫著想起了，她小時候跟樊小子一塊放羊趕鴨子大鵝的情景，樊小子上山找羊，樊梨花家的幾個羊不見了，她在山下麵叫著羊，樊小子就跑到山上麵尋找，原來是一隻小羊羔掉到一個大坑裏，羊媽媽爸爸也跟著跳下去救小羊羔，結果都上不來了，樊小子跳下去把羊一個一個扔上去，他自己也爬上來，這些情景曆曆在目，就跟剛才發生的一樣，後來樊小子去了山關鎮上念書，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樊梨花就跟北山訂婚了，隨後就來到了省城，這一分別就是七、八年光景，樊梨花聽她娘說，樊小子去過她們家，詢問樊梨花去了哪裏？咋不在家裏，她嫁人了，嫁給誰了？嫁給了省城做生意買賣的人家了，樊小子跑到山上喊著樊梨花的名字，癡癡顛顛的，村裏人才給他取了名字樊小子，從此以後樊小子就不訂婚不成親，跟著他爹爹走南闖北的討生活，如今來到了省城，找到了樊梨花，落腳張家，在樊梨花的支持下開了行醫堂，樊梨花迴憶著過去發生的事情，一幕一幕的情景在眼前浮現，哎！我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他，而他竟然想娶我為妻，世上的這愛情不可能都如願以償了，想到這裏，樊梨花長出一口氣，事到如今隻能幫他多賺一些錢，迴鄉下老家娶妻生子去了，省城有人家看上他了，他不願意入贅，就由著他來吧！我迴去以後，還是要把問病姑娘的身世打聽清楚，如果是二娘的親生姑娘一定要讓她們母女相認，樊梨花正在想著樊小子的事情，西山問了一句話，三嫂，你是不是有啥心事？沒有？我就是有點困了？吃的飽飽的就想睡覺了，真的嗎？當然是真的，前邊就是潼關縣了，馬上就到了，詳細地址你知道不？知道，這裏還有盧秀雅給家裏寫的信封郵戳，就是這裏，前邊的村莊，不知道好找不？下了車先去問問老鄉，西山踩車閘慢慢把車停在了路邊，打聽信封上的地址，大爺，昆山村莊在哪裏？就是前邊的那個村子都是挖礦石的人住的地方？太感謝你了？不用，西山迴過身就給樊梨花說，就在前邊，把車就停在這，我們走過去就到了，村裏都是小路，車過不去的，好，西山叫著，娘，到了，你醒醒，小娘說，我根本就沒有睡著，你都打唿嚕了，還說沒有睡著，我心裏有數，三人往村裏走去，他們看見前邊有人，樊梨花說問，大娘，這裏有沒有一個叫盧秀雅的姑娘，盧秀雅，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年輕漂亮的姑娘，大娘想了想，我們家有一個房客，不叫盧秀雅，那個姑娘叫羅芬芳，是不是你們記錯名字來，西山連忙問著大娘，她在哪裏？跟著我走，七拐八繞的到了大娘家裏，大娘進門就叫著羅芬芳，有人找你？叫了幾聲也沒有人答應，她不在家，可能上山去了，聽說，那個姑娘買了一口礦，可能開采去了？大娘，礦在哪裏？大娘指著房子後麵的大山，在山上，有十幾號子人跟著她幹活路呢？她的娃娃讓我給她看著，小娘一聽有個娃娃讓她看著，就趕緊問著大娘，她大娘，娃娃在哪裏？在我家裏，老伴看著呢？走，進屋坐坐，外麵太冷了，小娘搶先一步進了門，小娘第一眼就看見一個二、三歲的娃娃正在炕上擺著積木，就是工匠給娃娃做的小木頭塊，讓娃娃們玩耍，小娘忍不住淚流滿麵，我的孫子誒我的親孫子唉的叫著，我有爺爺奶奶，你就不是我的奶奶，大娘說著小娃娃，學士，休得無禮，看見老人都得叫奶奶，小學士看著小娘，小聲的叫了一聲，奶奶，這個小男孩看著不像西山，除了臉型長長的有點像以外，其餘的地方長的一點都不像西山，娘，這個娃娃，你都不知道是誰的？你哭啥麽？這個娃娃肯定是你的兒子，你聽這名字學士，我就知道是你的兒子，跟你三舅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我又沒有見過我三舅，你爹爹見過麵，不信抱迴去讓你爹爹先看看，你就知道是不是你的兒子，他大娘？，叫羅啥的這個姑娘結婚了沒有？沒有見過有男人來找過她，對了，老是有娃娃的外婆外公來看看娃娃，就這幾天他們就來接他們娘倆迴家了，礦上就沒有人來了？天一冷就下雪了，山上就不能上了，路滑的走不成人？西山說，大娘，羅姓姑娘，住的那個房子，大娘指著窗戶外邊，那個冒著青煙的房子，就是那個，廚娘給他們做著飯？人馬上就迴來了吃飯了，都幹了一上午活路了，西山向著窗戶外邊張望著，有十幾個人往院裏走來，西山心跳加速，睜大眼睛看著進院子的人，十幾個男人進院裏麵了，不見盧秀雅的人影，西山跑出去問著幹活的人，大哥，你們掌櫃的人呢？結賬去了？跟誰結賬去了，掌櫃的買的礦，有人要了，她就直接轉手賣給人家了，她現在在哪裏？就是隔壁院子，西山跑過去找盧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