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人坐在大堂屋說話,樊梨花房裏,大嫂花朵也在聊著天,大嫂,你是怎樣去的部隊,參加共產黨隊伍,我是在山關學堂念書的時候,第一次接受了進步的革命思想,救中國就要起來,參加革命組織,我們學堂的教書先生就是地下黨員,發動老百姓學生,給革命組織集資,購買糧食藥材,你們倆個人想想,能去學堂念書的娃娃,家裏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先生就給我們說,一個學生集資一塊大洋,就能讓前線打倭寇的八路軍戰士穿上棉衣棉鞋,那個時候我就問我爹娘要了五塊大洋,交給教書先生,我們學堂念書的娃娃還有給十塊大洋還有給更多的,先生,在當地商號走訪每一個鋪子,原因就是他們家的娃娃在學堂念書,先生就給娃娃爹娘講革命道理,支持我們國家抗日給共產黨隊伍集資,號召年輕人去前線戰場打擊倭寇,我那個時候就動心了,我就想去前線戰場,爹娘,不放心我去,說我是個女娃娃,去了前線,聽見槍響聲音,能嚇尿了,我偏不信邪,我們都是偷偷離開家的,給爹娘留下一封信,就跟著共產黨隊伍走了,我們先去的延安,後來才去了山西,哪裏需要我們就去哪裏?大嫂,你會打槍嗎?會呀!我們都是中國軍隊的軍人,那個都會開槍,我們還練中國功夫,擒拿格鬥,爬樹上房揭瓦,還揭瓦,是呀!房子的窗戶都關著,看不見裏麵的情況,就得爬樹上房揭瓦,觀察敵情,小日本睡到半夜,我們就出發了,給小日本撂顆手榴彈,把小日本鬼子都炸死了,死不了的也成了殘廢,不是少腿就是沒了胳膊,那才解恨呢,是呀!我們家槍少,各個都是神槍手,我們都有暗器,出其不意就殺他一個小日本,大嫂,你不怕,不怕一點都不怕,侵略我們國家有來就無迴,大嫂,啥暗器,我用的是彈弓,命中腦門,你大哥用石子,打瞎小日本的狗眼,讓他找不見北,小日本鬼子害怕我們中國人,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繳獲了槍支彈藥,再打小鬼子,樊梨花和花朵看著大嫂,長的文文靜靜的,說起了打日本鬼子,那叫一個狠,大嫂,你和我大哥是在那認識的,在學堂念書的時候就認識,沒有說過一句話,我是先去的延安,他是在省城做事,後來,組織上派我去了山西,在山西我們見麵了,再後來你們是知道的,是,我們是知道的,三個妯娌哈哈哈哈哈哈笑了起來,大嫂,弓起身體,我不能笑,一笑傷口就痛的厲害,大嫂,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肩膀被子彈打穿了,子彈取出來了,傷口還痛的厲害,大嫂,傷口痛就是發炎了潰膿了,才會痛的來讓我看看,給你換藥,樊梨花看著大嫂的傷口,血液已經參透了她的繃帶,樊梨花看著傷口,槍傷口不易好,她想起家裏有爹爹頭磕破的中草藥細粉,大嫂,我給你換藥,家裏有藥,有,那你給我換藥,樊梨花把藥粉拿出來放在跟前,解開大嫂的繃帶,把樊梨花嚇了一跳,一個大窟窿,還帶著血水,把中草藥粉倒進傷口裏還在參透著血水,她又倒了一些藥粉,還能看見血水,又倒進去一些藥粉,慢慢看不見血水了,把繃帶換了一個地方,再綁上,樊梨花心裏念叨著,讓北山去中醫藥房再去買些新繃帶來,下次換藥用新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