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早上,小娘和花朵娘就去街上買東西去了,大街道上沒有賣盤子碗筷子的,她們兩人去了小街道上的市場,先買了娘家要給娃娃陪嫁的物品,暖壺,臉盆架子,新帕帕碗盤子筷子臉盆鏡子木頭梳子,繡花針線,做衣裳針線縫被子針線,茶葉盒子茶葉,綁頭發的皮筋,首飾盒子,蓋頭,看見啥都是要用的,又買了一個木頭箱子,讓賣家送貨上門,她們給帶路,也坐著馬車迴來了,北山看見小娘和嬸娘都迴來了,就趕緊出來把買的東西朝裏麵拿,小娘你賣的真全活,木頭箱子樊梨花早就給三姐做好了,做了一對,你們也沒有給我說過,讓我多花了幾十塊錢,不要緊,給小金枝裝衣裳也能用上,小娘,你買的這個箱子有雕刻圖案,好看,都能用上,那就好,不浪費了就行,張北山往裏拿木頭箱子,碎東西小娘花朵娘朝裏麵,爹爹,要給車夫錢,大伯,是送貨上門,不要車錢,那謝謝娃了,不用,車夫趕著馬車走了,小娘讓三姐看,她給三姐買的碎零碎,咦,小娘,你看的真全活,一個不落,都是我喜歡的物件,暖壺也買了買了四個大號,二個小號的,你爹爹讓我多買些東西,裝到這箱子裏麵,不占地方,棠棠,你姑媽給你見麵禮,在你爹爹那放在呢,明天來送聘禮,你從裏麵挑選出來你愛的,剩下的給你幾個弟弟留一點,你願意不,我願意 拿那麽多,也帶不完,給弟弟,爹娘也就不用花錢買了,是呀!那些首飾都貴的很,我和你爹爹都舍不得花錢買,你爹爹說給你陪嫁五百個大洋,太多了,不多,女娃娃出嫁沒有嫁妝,婆婆家會瞧不起的,我知道了,花朵娘在院子叫,吃飯嘍,桃紅把飯菜都擺放在大桌子上麵了,粉蒸肉撥出一盆來,剩下的給考學娃娃留著,唿啦一群娃娃過來吃飯了,坐在小桌子上,先去洗手才能吃飯,張北山讓爹爹先去吃飯,書局由他看著,樊梨花給他端來飯菜,粉蒸肉,你先吃著,我一會再吃,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咱們給三姐多少禮物,弟兄四個人先商量一下再說,那好吧。門口有汽車聲音,盧姓姑娘來了掌櫃的我還要印刷一些圖紙,大的小的,都要,盧姓姑娘拿出底片,十幾種,讓我來印刷,我也會印了大小圖片都會,那行,我看著你印就會了,盧姓姑娘自己印圖紙,張北山就問,姑娘你吃飯了沒有呀?,我早上就不吃飯,喝一杯咖啡就行了,張北山就不吱聲了,吃著飯,看著她自己印,突然想起來,資本家絲綢莊那個老花匠,一輩子沒有娶過女人,從清朝末年到民國時期一直都在絲綢莊做工,年輕的時候有錢就去妓院嫖女人,對西街妓院的事情了如指掌,我去找他,打聽金玲玲,找到小娘的親生女兒,這些天來,張北山一直都在想著這件事情,看見了漂亮盧姓姑娘,想起了絲綢莊的那個老花匠,盧姓姑娘一共印了三百七十張圖紙,大的三百張,小的七十張,她自己把錢放在桌子上,拿上圖紙走了,三百三十五塊錢,張北山把錢收了,放進口袋,一會交給樊梨花,把賬記上,樊梨花來收碗筷子了,把錢交給她,說我去絲綢莊看看,拿上大包袱,可能又有布頭要處理了,那你拿上錢,行,你給我二百塊錢,我推車子去,絲綢莊就在前頭一拐彎就到了,張北山進門就問,小夥計娃,老孫叔在不在,在呢,後院吃飯呢,你是誰?我是他親戚,直走拐彎就是他的房子,謝謝啦,張北山就進去了,老孫叔吃飯喝湯呢,看見張北山就讓坐,倒茶,張北山遞給他兩盒香煙,叔,我今天來,想打聽一個人,你說,西街青樓,有沒有一個叫金玲玲的女子,大概有個二十多歲,讓我想想,金玲玲,長的啥樣?我不知道,是你家親戚嗎?是的,可能是六歲,被人賣到西街青樓的,好像沒有這個人,金玲玲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孫叔,會不會把名字改了,孫叔,你好好想想,才六歲就把賣到西街青樓的,北山,從東邊數,第二家青樓的老鴇,有一個姑娘,她說是她親生的,就沒有人相信她,那個姑娘長的漂亮,老鴇就沒有讓她接過客,好像有一個有錢人把那個姑娘娶走了,給了老鴇一萬個現大洋,啥時候的事情?好幾年了,那個姑娘還來看過老鴇,孫叔,麻煩你去給我打聽一下,我給你錢,好,你明天來聽信,我跟裏麵的做飯大娘好,你兩有來往,每次都給幾塊錢,不能白占便宜,她經常給我說妓院的事情,都是有錢人給妓女花錢贖身,娶迴去不會生孩子,就是長的漂亮讓男人消遣消遣的,北山,妓院都有照片,我給你要迴來一張她的照片,你先看看是不是她本人,要不咱瞎忙活了,行,孫叔,我現在就給你錢,哎,先不急,找見了你再給我錢,孫叔,你有娃娃沒有,有一個姑娘,早年,在鄉下娶過一個女人,生下孩子不久,就跟野男人跑了,我娘就說,孩子不是我的種,就不要,你想,我在省城做工,那有時間迴去,不跟野男人跑了才怪呢,迴來聽人說,野男人把她玩膩了,就賣給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愛喝酒,晚上一喝酒迴來就打她,遍體鱗傷沒有一塊好地方,你說這女人賤不賤,跟著我過的好好的,她就是那愛癢癢找男人去,現在就是這下場,孫叔,那現在她在那,就在這跟前,那你救救她,畢竟你們還有一個女娃娃,我一個人咋樣去救她,孫叔,我可以給你幫忙,你真的給我幫忙,我幫忙,原來我在這做工,做錯事情了,資本家要打我,都是你護著我,不讓打我,北山,你現在先迴去,我去看看,那個女人的情況,晚上我去妓院給你打探消息,多謝孫叔了,不用不用,北山迴鋪子了,把要問的布頭,忘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