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英和新女婿確定結婚日期,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多,騎馬比賽,逛街,去炭鋪子整理貨物,打掃衛生,登記賣出去的數量,還有存貨多少?糧食鋪子隻要有時間,每天都去幫忙,遇到送貨上門,新女婿一馬當先,先裝車,記住詳細地址,又跑的快準時送到,去送貨的時候還給他攬了一單生意,東家的雞窩羊圈需要返修,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大一倍,新女婿算賬速度誰可比不上,用腳步丈量,十三丈長寬一丈五尺,需要買多少原材料,幾天完工,先給東家報價,說好價錢,付了定金三百塊錢,新女婿火速迴來,買材料送到東家,開工再付款一次,完成以後再付款一次。新女婿辦事有條不紊,他還叫了一個小夥計,一個人可以幹活路,速度太慢了,中國人幹啥事情都講究速度質量第一。新女婿憑體力賺了幾百塊錢,邀請蘭英出來逛逛,給蘭英買繡花鞋,去絲綢莊買成衣,蘭英說我自己會做衣裳,不用花錢買成衣,貴的很,扯布自己做,能多穿一件衣裳,那你要啥顏色,我給你買布料,我櫃子裏麵的衣裳穿不完,我不要,你瓜的很,我就是瓜,有衣裳穿,不亂花錢買,咱去吃點好點走,我早就餓了,跑了一早上了,羊湯館看看去,一碗一塊五,來二碗四個餅,就著大蒜特色,兩個人填飽肚子,走著路來到了學堂門口,蘭英我和你大哥二哥都是在這間房子裏麵念書,我在旁邊念書,你大哥沒有一點消息,馬上就十年了,我聽王先生說,日本鬼子節節敗退,快投降了,我也聽說了,日本鬼子被共產黨隊伍打的嗷嗷叫,根本就不是中國軍人的對手,咱要是有好武器,日本鬼子早被我們打趴下了,是的,街道上貼的小報,每天更新,我爺爺我伯每天去看,迴來就跟我們全家講,王先生前幾天還給我了一部分錢,把上次送走的軍衣裳鞋工錢結清了,欠款不,從來沒有欠過錢,當時沒有錢,籌來錢就給我,百姓做衣裳鞋才能有積極性,這些年種棉花的百姓真多,紡線織布,那一家都一樣,我娘一天天忙的紡線織布,我村收活的給大家夥有獎勵,都一樣,城牆裏十幾個村,送出去的軍衣裳鞋最多,受到中央首長的表揚,王先生給大家夥都說了。蘭英我親過你,啥時候,你還記得不,小時候在你村,一大群娃娃玩逮老貓,都玩了幾遍了,老貓換了幾個人了,不見你了,把你大哥二哥急得,害怕把你掉到井房淹死,都尋你呢,我當時看見你往南邊二太爺爺家跑去了,我就過去尋去,一堆苞穀杆後麵,你睡的唿唿的,我親了你,蘭英上手推新女婿的臉,真不要臉,我還親了你的嘴唇子,反正我長大了要娶你迴家,早親晚親都一樣,你咋知道我長大了要嫁給你,我算了算,你是我的命中之人,哎,真的,我會算,你看準不準。蘭英沒有接他的話,張北山突然出現在蘭英的腦海裏,一張英俊瀟灑的少年畫麵,帶著笑容朝著她走來,不想了不想了都過去了,蘭英告誡自己。蘭英我給你說,王先生是我的叔叔,也是我的叔叔,是我的親叔,那王先生的家咋不在樊家鎮,我老先人來關中路上走散了,我老太爺他們走到這了,還有他們幾個弟兄留在了現在住的地方,嗷,我知道了,你們家是逃荒來到關中的,是的,兵荒馬亂的走到這了,後來找到了他們,你知道哈巴狗他爹,欺負的那個寡婦,我知道,她是我的姑姑,是我四爺爺家的人,後來我姑姑帶著那個娃娃改嫁了,現在那個娃娃在樊家鎮做買賣,跟咱們差不多一樣大,他知道他的身世不,不知道,我姑姑沒有給他說過,哈巴狗他爹摔死了,哈巴狗被隊伍派的人解決了,我知道,肯定是組織的人要了他的狗命,那個家夥死有餘辜,害死了幾條人命,有人叫我姑姑家的娃娃來繼承,哈巴狗家的財產,你說合理不合理,按道理說,你姑姑家的娃娃確實是哈巴狗他爹爹的娃娃,哎,聽起來有點惡心,是的,惡心死了,不去繼承就被收公了,誰收,國民黨警察局,那不行,你姑姑家娃娃必須去,這幾天煩死我了,我姑父家來了一大群人,就是我姑後嫁的那個人,這些年對我姑姑和娃娃都好的很,警察局說沒有入戶籍,不算數,這事情還不太好辦,娃娃是哈巴狗他爹爹的種樊家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行,我給他們說去,不用,王寶寶,你要叫村裏百姓每家每戶簽字,證明娃娃是他家的種,警察局才能相信,當年我姑姑報過警,警察局應該有案底,可以查到。有幾百畝地,房產,應該歸這個娃娃所有。不管怎樣說,都是這個娃娃的,不是他國民黨警察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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