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張北山給四弟說,掌櫃的想招他為上門女婿,大嫂有意不太搭理張北山,每次在鋪子見麵,大嫂裝著沒有看見他,到是跟字畫鋪子的管家來來往往,隻要大嫂擦玻璃,管家就擦大嫂夠不見的高處,大嫂就給管家扶著梯子,管家下來的時候,抓著大嫂的肩膀,張北山去後院庫房拿紙張看的清清楚楚,管家還給大嫂擦身上的灰塵,張北山一股怒火想噴發出來,但是自己沒有理由,管家幫著大嫂幹活,無可厚非,管家扛著梯子擦另一個窗戶玻璃,大嫂洗淨的抹布遞給管家,兩個人配合默契又說又笑的,羅家妹妹晚上到我房子來,我給你買了一件禮物,你不要亂花錢,咦,給你花錢我能舍得,你給我洗淨了多少衣裳,還給我做的新鞋新襪子,你都給過我工錢了,給工錢是另外一件事,給你買禮物是我自願的,張北山在一樓庫房門口聽的真真切切,羅家妹妹晚上我領你看皮影戲去,那家戲院子就在西邊,大小姐學堂門口,幾步路,好不好,人多不,聽戲人多的很,那行吧!我在鄉下看過皮影戲,我愛看皮影戲,我也愛看,剛好咱倆個一塊去,張北山在樓下吃著飛醋。字畫鋪子管家是掌櫃的親戚,把掌櫃的叫大舅呢,是掌櫃的親妹妹家的兒子。字畫鋪子進紙張筆墨采購都是管家的事情,包括廚房采購每日蔬菜水果等等,掌櫃的不在家都是管家說了算,管家是掌櫃的得力助手,字畫定價也是管家說了算,那當然是掌櫃不在家的時候,管家也寫得一手好字,臨摹他大舅的篆體書法,這些事情張北山不太了解,原來掌櫃的就想讓他的外甥娶他的女兒為妻,大小姐堅決反對,大小姐在學堂學過生物科學,近親結婚生下的後代都有遺傳病,專長父母身體缺陷部分,掌櫃的這才做罷,把他的外甥留在鋪子裏麵當管家,替他分擔一些雜物活。張北山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也不想在省城買房子了,爹爹給的錢還有他和大嫂的工錢合起來,確實可以在鋪子後麵的背巷子買一套小獨院。晚上眼看著大嫂去了管家的房子裏麵,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出了大門看皮影戲去了,張北山這個氣呀!晚上十點多了,管家敲門,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又迴來了,管家把大嫂送到廚娘屋門口,廚娘開了門大嫂進去了,管家才擰身離開,這一夜,張北山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從把樊蘭英慢慢忘卻,到把大嫂領進省城,這一路上都是思念想念的走來,大嫂和管家對上眼了,自己的願望和夢想都成了泡影。第二天早上掌櫃的早早來到字畫鋪子,布置完任務領著管家和大嫂出門了,張北山納悶,掌櫃的領著他們兩個人幹啥去了,他也不好問人家,隻能眼巴巴看著人家出門坐著小汽車走了,張北山越想越糊塗,幹脆不想了,等他們迴來了我再去問大嫂,都吃了晌午飯了還不見掌櫃的迴來,張北山憋不住了,就去廚房問廚娘,掌櫃的領著他們兩人有啥事情,咋還不見迴來,廚娘說,給羅家妹妹看病去了,我大嫂得啥病了,羅家妹妹不能生育孩子,掌櫃的老師是個名醫,給羅家妹妹檢查身體去了,大概快迴來了,地方遠的很,在外縣呢。張北山明白了一切,肯定是管家想娶大嫂為妻,大嫂推脫說我不會生養孩子,掌櫃就領著他們兩人看病去了。掌櫃的把他外甥叫到省城來,和他女兒也沒有結成婚,管家看上了張北山的大嫂,兩個人年齡相當,管家不嫌棄大嫂結過婚,字畫鋪子後麵的空房子多的是,如果大嫂的病能醫還,兩個人很快就能結婚,張北山心裏空落落的,他領著大嫂來省城謀生,想著大嫂不能生養孩子,他就跟著大嫂過日子,在背巷子買一套小獨院,在孤兒院要一個孩子,兩個人住在一起相親相愛一輩子,哎,掌櫃的看上了他,讓他做上門女婿,跟大小姐結婚他從沒有想過的事情。掌櫃的迴來了,看著臉色不大對勁,管家臉上沒有一丁點笑容,大嫂低著頭,張北山也不知道他們為啥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