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從蘭英家吃完飯,張北山的父親要迴家了,蘭英爺爺隨他往巷口走去,張北山的父親看見樊家鎮煤炭莊園匾牌,就問蘭英爺爺,這是誰家開的鋪子,蘭英爺爺說道:給我家孫女蘭英開的鋪子,才開的時間不長,冬裏天氣寒冷,賣炭的人多,買賣還算可以,聽到這裏,張北山的爹爹心口絞痛了一下,樊家長子沒有男兒,為了娃娃招婿上門,給娃娃開了一間炭鋪子,想想我自己,啥時候關心過我兒,北山,少小死了娘親,爺爺奶奶還有我把他拉拔到七歲,又給他娶了小後娘,小後娘視錢如命,娃娃給他要錢,不旦不給,還打罵娃娃,十來歲年齡領著四弟偷偷摸摸的跑到了省城謀生,做工掙的錢分文不少的捎迴了家,現如今我兒長到結婚的年紀,我從來沒有過問他,喜歡誰家的姑娘,爹爹派人去給你提親,長年累月在外奔波,我兒有心事也不願意給我說出來,樊家鎮的老樊家看上了我的兒,我不分青紅皂白地擋了迴去,看看人家老樊家,為了女娃娃招婿上門,還開間鋪子送給娃娃,兒呀!爹爹對不住你呀,也對不住你那死去的娘親。我的虛榮心害了我的兒子,當初,北山要把字畫鋪子開在樊家鎮被我否定,,我有五個兒子,就是去樊家一個,我還有四個兒子,北山喜歡樊家的女娃娃,為了樊家娃娃,一個招唿都不打,負氣離開了家。告別了蘭英爺爺,張北山父親迴到自己家中,把在樊家鎮所見所聞通通說給他的幾個兒子聽,爹爹不是貪圖樊家的富有,而是樊家是大戶人家,待人接物處處都做的很好,懂禮數有家教,這樣的家庭教育出來的娃娃肯定是頂呱呱,樊蘭英一定也是個好兒媳,想這麽多有何用?張北山的父親生病了,兒子負氣離開了家,自己內心的負罪感,再加上去樊家的路上受了風寒,躺在了炕上。北山的大哥請來了郎中,先號脈,脈搏弱,給爹爹紮了幾根銀針,合穀,太陽穴,印堂,內關,足三裏,勞宮穴,又開了幾副中草藥,黃芪,黨參,山楂,川貝,大棗,麥冬,茯苓,益氣養血安神消食,開完藥,郎中叮囑不要讓病人生氣,你爹爹脈搏微弱,生不得一點氣,北山大哥騎馬去抓草藥,迴來煎服,養了幾日,才慢慢見好。小娘心裏也害怕了,北山在家的時候,每次去上廟村,要帶著爹爹的書法作品,還有五弟弟畫的門神山水動物圖畫,小娘都要數過來數過去,唯恐少數一張,他爹爹交給北山的時候都已經記賬了,賣了多少,還剩下多少,可是小娘不放心,這些讓張北山很煩惱,把他當賊一樣防著,自從北山離家出走,上廟村字畫鋪子買賣大不如以前,一個是五弟弟小北山幾歲,四弟弟大點,讓他賣字畫,他是門外漢不懂經營買賣生意,人常說,十七騙不了十八,張北山在省城絲綢莊給資本家賣了多少年的布料,了解雇主的心理,那句話能說,那句話不能說,早就鍛煉成精了,做買賣先做人,人不行,地方再向陽白搭。字畫鋪子現在生意蕭條,每天賣不了幾張書法作品,有時候是零銷售,一分錢也拿不迴來,小娘現在也後悔了,北山在家的時候,那天不賣個幾十張書法,賣的便宜,就快,他爹爹顧不上寫,現在好了,娃娃在家,我可憎的說長道短,娃娃不在家,一分錢也拿不迴來了,北山的離家出走跟她也有很大的原因,隻是她不敢說出來,我也沒有給娃娃張囉婚事,正常人家娃娃早就結婚了,反省反省自己。到哪裏把娃娃找迴家?張北山在省城字畫鋪子學到了許多,以前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裝裱字畫塗抹的漿糊裏邊還有其他的材料,字畫才能牢固不掉下來。字畫掌櫃寫一手好字,張北山臨摹學著寫,篆體字他不認識,寫出來不會念,翻看掌櫃的圖書,字畫鋪子地方大,那個寫字的桌子跟他在上廟村租的房子一樣大,張北山找到了好差事,,能掙錢,主要還能念書,掌櫃的寫字,篆體字一氣嗬成,不行,我也要學會。鋪子打烊了留下張北山看門,這好機會來了,鋪子有電燈泡,張北山一邊瀏覽書籍,一邊做筆記,儼然成了一名念書的學生。掌櫃的喜歡這個小學徒,有意栽培張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