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張北山想去樊家鎮開字畫鋪子,他爹爹不同意,因為他爹爹在上廟村教過書,那裏的小娃娃都被父母送到學堂念書,他爹爹認為上廟村富庶人家多,字畫好賣一些,再一個原因,上廟村離家近,隻有二裏地,來去方便,樊家鎮離他們家有點遠,還有護城牆,隻有一個城門樓子向東開著,從他們家出發還要繞路前行,張北山是個大孝子賢孫,不敢違背爹爹的旨意,雖然心裏不願意,但是鋪子還是開在了上廟村,上廟村也算一個古集市,十幾個村子必經之路,沒有城門樓子,四通八達。商鋪物件應有盡有,這裏的鋪子租金 比樊家鎮便宜許多,張北山每天擺攤賣字畫截留一小部分錢,攢夠錢了租了一個鋪子,把家裏的字畫都拿了過來,過去買主要字畫不一點都要裱好的,那種帶玻璃鏡框的,而是字畫粘貼在一張厚紙上,兩邊是木頭棍子,把字畫掛在牆上的,張北山花了大功夫學會的簡單工藝,實則在賣字畫的時候用不上。寫好的字畫粘貼在厚紙上,好賣一些,他租的鋪子相對來說便宜,地方不很向陽,但他總是抱有幻想,好酒不怕巷子深的信念,張北山也總在心裏想著,我賣便宜一些,多賣幾張字畫,讓我爹爹多寫幾張,五弟弟多畫幾張,都給他們賣出去,我一樣能賺錢。其實張北山確實有經商頭腦,幹啥事情自己要先學會,沒有事情要做的時候,張北山拿出草紙筆硯苦練書法,他爹爹能寫的一手好字,我為啥不能,有功夫就寫,他爹爹擅長寫豎行書法,他也學著寫,一日比一日寫的好,從他開始寫的那一天起,草稿紙有一尺高了,他從中挑出幾副,他認為寫的最好的書法,用厚紙裱起來掛在牆上,要價跟他爹爹寫的一樣,一百塊錢一幅,他又一想,把我爹爹寫的要價一百五十,我寫的要價一百塊。張北山在省城見過,一幅字畫在省城要價上千元,最便宜的要價三、四百,這裏不是省城,是偏遠的鄉村上廟村小小集鎮,有朝一日我把字畫鋪子開在省城要價也是上千元,我爹爹寫的書法作品具有收藏價值。張北山的字畫鋪子在當地逐漸有了起色,有錢的大戶人家喜歡在庭堂懸掛字畫書法,五弟弟還有三爺爺的繪畫作品也在鋪子裏賣了不少,包括張北山寫的書法也能賣出去了。張北山的心裏一直在想著樊蘭英,樊蘭英你再等等我,等我賺到了更多的錢,我讓我爹爹派人去你家提親,我親自去送聘禮,把你娶進門。願望很美好,現實很骨感,蘭英奶奶派人去過你家提親了,你爹爹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不同意讓你做上門女婿。這些事情張北山不知道,他現在就是一門心思把字畫鋪子開好,自己家是個小娘,想要一分錢出來,都比登天還難,我自己不做事情,想讓爹娘花錢給我娶媳婦,你等著吧!小娘不張囉,爹爹是個男人,不操這份心。所以人們常說,嫁女不進小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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