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航給年輕男子把脈,其實按照他的醫術水平隻要稍微看看年輕男子臉色,就已經知道年輕男子哪兒出問題了。隻不過現在車內這麽多人看著呢!他隻能按照尋常的流程走一遍。陸一航雖然看起來像給年輕男子把脈,但是實際上,目光集中在年輕男子肩膀上的傷口上。


    “傷得不深,應該是警告的意思,這人是個盜賊,難不成是想偷我媳婦的東西?”陸一航猜測了一下,再次抬起頭看向乘警解釋道:“這家夥沒什麽事,不過是毒癮犯了。隻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陸一航說話間手在年輕男子的幾個穴位上輕輕一按,力度把握得非常好,讓年輕男子恢複了正常,很快就睜開了雙眼,但是他非常狡猾,發現這麽多人看著,再次合上雙眼這次是裝昏迷。


    陸一航的手指猛地一掐年輕男子的腰上贅肉,疼得他一下就彈了起來。乘警對著陸一航笑道:“謝謝你,醫生。”


    “不用客氣!”陸一航笑著迴答了一句,他目光看著年輕男子,想問年輕男子一些問題。乘警把三人都帶走了,迴火車內的茶水間裏審訊,果然跟兩名壯漢說得一樣,年輕男子是個盜賊,搶了他們的妹妹手提包,把東西還迴去,乘警還把年輕男子給扣住了。


    距離目的地還有五六個小時,年輕男子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乘警就放鬆了警惕,卻不曾想年輕男子有一套開鎖的手段,很快就把手銬給開了。


    “哈哈,還想鎖著我?簡直是癡心妄想!”年輕男子去了一趟洗手間換上了另一套衣服,嘴裏罵罵咧咧的繼續在車內遊蕩,似乎還在尋找目標。


    就在這時陸一航出現在他的身後,鋒利的角牙貼著年輕男子的後背,他冷聲道:“跟我走!”


    “大……大哥!”年輕男子偷瞄了一眼陸一航的刀子心裏非常緊張,連忙勸道:“別呀,大哥,有話好說,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別傷害我!”


    “過來!”陸一航指了一下洗手間的方向,二人躲進洗手間,年輕男子看著陸一航拿著角牙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想如果出手搶奪,會有多少成功率。陸一航嘲諷道:“想搶我的匕首麽?”


    “不不不,大哥,你到底想要點啥!”年輕男子心裏話被拆穿了身體打了個哆嗦,連忙擺手道。陸一航點頭道:“我也不為難你,我想知道你肩膀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肩膀的傷?”年輕男子不知道為什麽說起這個傷口的時候臉色一變,找了個借口解釋:“前幾天不小心刮到的!”


    “刮到的?”陸一航冷笑一聲也不含糊,角牙如閃電般揮出,在年輕男子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傷口,因為角牙炙熱的特性,傷口沒有流血反而被直接燒焦了,疼得年輕男子齜牙咧嘴,慘嚎了一聲。


    “再叫,我就讓你永遠的閉嘴!”陸一航也不想引起車內其他人的注意,於是再次威脅道。年輕男子顯然是個吃硬不吃軟的人,被陸一航這話威脅了一下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多說話了,他驚恐萬分的看著陸一航,輕聲道:“你到底想知道點什麽?”


    “我想知道一個身高一米七五,穿著白衣的女人的去向,別想著騙我。不然我會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陸一航表情無比嚴肅迴答道,年輕男子知道瞞不過去了,終於開口道:“你要找前幾天的那個大美人呀!她……她已經死了!”


    “死了?”陸一航瞳孔一縮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年輕男子又是一哆嗦,把事情的真相說出。


    原來之前年輕男子碰見師蝶時候,正巧是迴南湘市辦點事,而師蝶也是不是去儒門書院而是已經準備迴南湘市了,兩人就在返迴的火車上碰見了!當時的師蝶中了神蠱的毒身子非常虛弱,正是因為她不舒服的模樣,一副楚楚動人的姿態,反而更惹男人覬覦。師蝶的魅力可不比一線女明星差,試想一下突然有個女明星在你身邊暈倒,你會怎麽做?當時不少人心裏都有小心思,但是畢竟火車裏人多所以都隻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但是凡事沒有百分百,有的人卻不一樣。


    年輕男子常年偷竊,和幾名同夥一直遊走於法律邊緣,他們對於法律的遵守意識可沒有那麽強,雖然也不敢在火車上動手,但是想著趁著師蝶下火車的時候就動手。


    終於師蝶受不了火車的顛簸,準備提前下車,這下子被七名男子給包圍到一條大河邊上,據年輕男子的迴憶,師蝶雖然看起來身體很虛弱,但是她拿起一柄三節劍卻傷人於無形,七人也被殺死四人,但是師蝶堅持不下去了,眼看要被三人抓住,情急之下跳入河裏。


    “她當時的精神狀態並不好,跳進河裏,十有**是死定的。而且我們還在岸邊等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見她浮起來!”年輕男子解釋道。陸一航臉色鐵青,要不是這群孫子的話,師蝶根本就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二話不說舉起手就扇了年輕男子一耳光,另外還刺入年輕男子的啞穴一針,未來兩個月內他都不可能說話了。


    陸一航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給伍奇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一查去這條線路的附近,有什麽地方有大河的,很快就得到了一條有用的線索。陸一航沒有去儒門書院,而是在中途下車了。


    尼漢江大河是國內排得上號的超級大河,河麵非常寬,而且河水湍急,一眼看去波濤洶湧連漁船都沒有幾艘。陸一航站在大橋上,這座大橋太長了,要在這裏找到師蝶的痕跡,可以說是大海撈針,難如登天。


    正當陸一航想著要怎麽辦的時候,他發現了大橋上每隔五十米就會有一個監控攝像頭心中有了個想法,給伍奇打了一通電話,讓其入侵大橋的監控攝像係統,調取當日的畫麵。


    隻是知道大概時間段,伍奇要找到師蝶並不容易,隻能安排大量人手去看監控錄像,陸一航一邊等著伍奇的消息,一邊在岸邊進行搜索,還真別說他的運氣還不錯,很快找到了一些線索。


    在橋麵上一處邊緣出現了一些三節劍造成的傷痕,陸一航在四周查看了一翻確認這就是師蝶跟七人打鬥的地點,他看著外麵波濤洶湧的河麵沒有急著搜查,而是離開了這裏,將所有東西找了個寄存的地方放了進去,並且買了一條泳褲。


    再次迴到原地,這次沒有了顧忌,一下子跳入河中。陸一航知道要想找到師蝶,必須還原當時的情況,跳入河裏後陸一航沒有用力遊,而是模仿師蝶虛弱的狀態,順著河流的湧動隨波逐流。


    陸一航沒有反抗,而他閉氣的功夫非常了得,就算在水裏二十分鍾不唿吸也沒有問題,所以任由大河將他衝走,直到接近下遊的位置,他突然發現渾濁的河底有一些東西,於是身體一抖將河水衝力卸去,兩腿一踢水如同一根離弦之箭衝向河底。


    在河底閃爍寒光的東西竟然是師蝶的佩劍,而陸一航還沒有靠近,河底突然衝出三條體型龐大,足有兩百斤的巨魚,它們毫不猶豫將腦袋撞向陸一航。


    陸一航注意到三頭大魚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其中一頭大魚已經撞在他心窩出,好在陸一航的反應力也很快,左手格擋在前麵,抓住大魚的腦袋,但是那大魚的力量很大,他的手發出哢一聲脆響,脫了臼。


    不過陸一航還沒有感受疼痛呢,整個人就被撞飛好幾米遠,身體在水中翻滾。另一條大魚一直在注意陸一航,它大尾一甩,速度要遠超於陸一航,來到陸一航的身後。


    “嗷!”大魚竟然發出了鳴叫聲,並且張嘴咬住陸一航的腳裸,仿佛要用牙齒將他的腳給咬掉。


    情況非常急迫,更可怕的是陸一航被這一撞下把嘴裏含著的氧氣全部吐出來了。感受到那恐怖的窒息感,他瞪大眼睛,兩眼布滿血絲,想要遊上去,發現大魚要咬掉自己的腳,他鼓動真氣施展絕式黑金,頓時腳裸位置全都被黑色晶塊裹著,大魚鋒利的牙齒咬在上麵,發出類似金屬的撞擊聲。


    小樣,憑你就想咬斷我的腳?陸一航冷笑一聲準備著上去唿吸空氣,隻要緩過一口氣,這幾條小魚算得了什麽。


    但是大魚的兇性超乎陸一航的想象,它見咬不動就用力往下拉,似乎要把陸一航拉入河底,現在他正缺氧氣呢,要是被拉入河底,任憑他有再大的本事,今天都得留在這裏了。


    陸一航雙手迅速劃水,竟然在水裏硬生生的抗住一條魚的拉扯。


    “給我滾蛋!”陸一航見劃不動,一巴掌打在大魚的腦門上,這一掌要是在岸上能夠直接把大魚給震死,但是在水裏卻隻能發揮三四成的力量,打得這條大魚腦袋有點昏,終於鬆口了。


    三節劍還在河底呢!陸一航眼角餘光瞄了一下師蝶的三節劍,還是一踢水往河麵遊去,三頭大魚還不死心,準備上前拚命。陸一航不再猶豫直接施展百式佛眼,頓時金光四溢,將四周照射得亮如白晝,還不等百式佛眼打過去,它們就已經嚇得四散逃竄。


    陸一航趁機上了岸,他趴在岸邊不斷的咳嗽著,大口大口喘著氣,這才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看著水麵眼睛浮過一絲恐懼,差點兒就被三條魚給弄死了,說出去太丟人了,不過這種麵積的河裏麵有兩三條河霸級生物,那是很正常的,估計是侵入它們的領地才會被襲擊。


    “不管怎麽說,三節劍在河底,我必須拿迴來!”陸一航心裏越發著急,三節劍留在這裏,那麽師蝶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呢?難道已經葬身魚腹……呸,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陸一航停止了胡思亂想,他先迴到寄存的地方把角牙拿了出來,角牙溫度極高當初下河擔心會引起什麽變故,現在顧不上這麽多了,要是那三條大魚不知死活還想靠近,那就宰了它們!


    陸一航準備再次迴去大河邊,這時手機響起收到了伍奇發來的一條短信,打開一看上麵隻寫了幾個字……快迴我電話,查到關於師蝶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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