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盛家的事我們能否向財政部建議盡快實施?”魏若來在沈近真和盛希苒發生肢體衝突後,憂心忡忡,生怕盛希苒對沈近真不利。所以想從本質上解決問題。


    “怎麽了?這件事情已經鐵板釘釘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欲速則不達。”沈圖南並不了解魏若來在顧慮什麽。


    看著魏若來愁容不展,沈圖南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魏若來隻得把醫院發生的一切告知沈圖南。


    “近真又把人給打了?把盛希苒打了?”沈圖南不僅是愁還有一些哭笑不得。


    “又?”魏若來不明白為什麽沈圖南說這個字。


    “近真從小就愛跟人嗆嗆,每次嗆嗆完必動手。後來不吵了直接動手。男孩女孩都來家裏告狀,我就提著禮物到處道歉。


    我那會兒真的很想把近真關起來。後來關了一次,她翻窗跑了,那麽小的孩子扒在三樓的窗戶外麵,我心髒都被嚇停了,以後再也不敢關她了。


    後來把她拉上來,她還在那笑,說她是個猴。”沈圖南想起曾經調皮搗蛋的近真,滿臉笑意。


    “我本想大了就好了,誰知大了更不讓人省心。你看看又把人打了。這迴打得還是盛希苒,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打架。”


    “先生,是我不好,沒攔住她。”魏若來深感愧疚。


    “你還攔她?你要是攔了,她連你一塊打。”沈圖南搖著頭說,“下次她打架你離遠點,免得傷及無辜。女人爭吵,男人本就不應該插手。你也不用擔心,近真不會吃虧的。她早就已經百戰不殆了 ”


    “盛希苒並非大度之人,我擔心她會在背後下手。近真心思純澈,我怕她中計。”魏若來擔憂的說。


    “盛家覆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們可不會像段家那麽輕易倒台。段家作惡多端,天理難容。可是盛家卻實實在在為百姓做過事,口碑在商界也不差。


    盛希苒雖然為人陰毒,可事業上從不馬虎,兢兢業業。最近盛家將會被段家的後果所波及,應該無暇他顧。”沈圖南就盛家目前的形勢分析道。


    “那就好。這幾天我也會去接近真下班。好在快到年關,沒那麽忙了。”魏若來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迴家吃飯吧。我已經讓你嫂子把伯伯和易蕭接到家裏,你們那還是有些冷,一個爐子也不夠用。易蕭都有些感冒了。”沈圖南把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


    魏若來感激的點了點頭。沈圖南總是時刻關懷著魏繼恩和魏易蕭,這份真情實在難得。


    沈近真低著頭從研究所走出來,徑直向大門走去。


    “看哪呢?看不見我嗎?”魏若來本來看到沈近真出來露出大大的笑臉,誰知道沈近真竟然無視他。


    魏若來攔住了沈近真的去路,“你怎麽來了?”沈近真隻顧走路確實沒有看見魏若來。


    “這幾天央行不忙,我以後每天下班都來接你。”魏若來牽著沈近真的手,“你呀,怎麽說都不聽,怎麽就是不戴手套呢?”


    魏若來把沈近真的手放在自己懷裏。


    “因為戴了手套就沒人給我捂手了呀!”沈近真調皮的說。


    “手這麽涼,還笑呢!你就是戴上手套,我也會給你捂手的。”魏若來看著沈近真認真的說。


    “我就是嫌麻煩,不愛戴。今天太冷,我想吃熱熱的東西。”沈近真靠著魏若來說。


    “從今天開始,我們去兄長家吃。”魏若來裹了裹大衣,今天確實很冷。


    “哦,我哥就是這樣,一到過年就喜歡張羅。”沈近真知道哥哥對傳統佳節的重視。


    “兄長是心疼爹和易蕭。說是這一陣太冷了,讓他們去他那住。永寧還一直在兄長家。”魏若來覺得沈圖南待他是真心的好,萬事都想的很周到,就像魏若川,總是怕他辛苦。


    “咱們是一家人,哥哥才不會計較那麽多,誰讓他最器重你,看好你呢。自己的妹妹都舍了,還有什麽是不能舍的。”


    沈近真看得通透。自從哥哥下定決心讓魏若來當他的私人助理時,沈近真就知道哥哥看中的一定是魏若來的人品而不止是能力。自己最後不也淪陷了嗎?


    “聽你說的意思,你好像是被迫嫁給我的。”魏若來看著若有所思的沈近真。


    “什麽被迫?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我的意思是你很厲害,讓我們一家都圍著你轉。”沈近真直言不諱。


    “怎麽聽都不像好話,好像是我處心積慮,坑害你們似的。”魏若來逗著沈近真,他喜歡看沈近真急不可耐的給他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很好,我們都喜歡你。我,哥哥,嫂子,我們都希望你可以和我們成為一家人。誇你呢,聽不出來嗎?”沈近真果真如魏若來所願著急解釋起來。


    “聽出來了。我也特別希望和你們成為一家人,尤其是你。”魏若來又把沈近真的手往懷裏拉了拉。


    “我也是。”沈近真的笑容裏滿是誠意。


    世上最美好的事,不就是身邊之人恰巧是懂你之人嗎?


    兩人手拉手迴到沈家,沈圖南在大門處等著沈近真。


    沈近真看見沈圖南的身影,往魏若來身後縮了縮。


    “我最近沒幹啥壞事吧?沒惹到我哥呀?”沈近真在自言自語。她從小就知道哥哥站門口,就是她又犯錯了。所以看見沈圖南站在門口她就下意識想躲。


    魏若來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誰都不怕呢?女俠。”


    “你是不是告我狀了?”沈近真打了魏若來一下。


    “我哪有,我都是仗義執言,怎麽能幹打小報告這種事呢?”魏若來說的坦蕩。


    沈近真看著丈夫坦率的表情,心裏的疑問更重了,心裏想,“難道是盛希苒跟哥哥告狀了?”


    沈近真心虛,臉上自然就堆著笑。從小就是如此,就沈近真的性格而言,撒謊於她很難。


    “哥,咱倆那麽熟了,又不是外人,你還用得著這麽隆重的歡迎我。”沈近真說著就要往裏溜。


    “哼,我在恭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沈圖南重重的“哼”了一聲。


    “你說那的是綠林好漢,那我先進去了。”沈近真有往裏走了兩步。


    “跟我去書房。”沈圖南的語氣裏是家長的威嚴。


    沈近真向魏若來求救。


    “兄長,近真她……”魏若來為了沈近真不畏“強權”,怎麽都會替愛妻說話的,管你是沈圖南還是沈圖北。


    “若來,求情就免了,要疼老婆迴家再疼,溺愛便是害。”沈圖南不容魏若來說下去,拉著沈近真就上樓了。


    沈近真可憐巴巴的望著魏若來。


    “兄長,我看還是……”


    “你放心,我保證不打你老婆。”沈圖南把沈近真拉進書房關上了門。


    “……”魏若來看著書房的門,心裏默默的說,“近真,我盡力了。”


    易蕭和小魚兒跑了過來,“小姑又打人了?”小魚兒問魏若來。


    “你說我媽媽打人?”易蕭瞪圓了小眼睛。


    “總打,有啥奇怪的。”小魚兒習以為常了。以前她還見過,爸爸拉小姑去跪祠堂。


    “爸爸,咱們怎麽辦?媽媽打人了,那個人不會來打媽媽吧,我們要保護媽媽。”易蕭眼神堅定的看著魏若來。


    “沒事的,媽媽不會有事的。”魏若來安慰著易蕭。


    “小姑還用你擔心,易蕭你就慶幸吧。小姑不打你,不然你得成天嗷嗷叫,小姑手勁可大了。”小魚兒說完就迴屋寫作業了。


    易蕭縮了縮脖子,看著魏若來,魏若來摸了摸易蕭的頭,“媽媽喜歡易蕭,隻會打欺負易蕭的人,怎麽會打易蕭呢。”


    沈圖南的訓斥聲從書房裏傳了出來,易蕭和魏若來手拉手遠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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