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越來越大,如鵝毛一般,洋洋灑灑。小魚兒和易蕭在沈家的院子裏愉快的打雪仗,堆雪人。


    沈近真也很快參與其中,不一會兒易蕭就被沈近真打得直往魏若來身後躲。


    “易蕭,不能找爸爸,說好了我們兩個一決勝負的。”沈近真看著躲在魏若來身後的易蕭。


    易蕭已經被沈近真砸中了很多下,他搓了搓通紅的小手,抱著魏若來的腿,躲在魏若來身後就是不出來。


    “近真,我和你玩如何?”魏若來手裏拿著雪球,躍躍欲試。


    “若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沈近真將雪球砸向魏若來,笑著跑開了。


    魏若來追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玩得不亦樂乎。


    沈近真手腳麻利的攢著雪球,向魏若來的方向發起猛烈“進攻”,魏若來假裝被雪球砸中,摔倒在地。


    “若來,你沒事吧?”沈近真看見魏若來摔倒,焦急的跑過來,準備扶起魏若來。


    魏若來瞅準時機,將手裏的雪球扔向沈近真,“若來,你耍賴。”沈近真沒站穩,魏若來用自己的身體墊在沈近真身下,將她攬入懷中,兩人開心的笑作一團。


    “他倆不是陪我玩嗎?怎麽不和我玩了?”易蕭摸著小腦袋。


    “易蕭,咱們進屋烤火去。小姑和小姑父看來還得玩一會兒。”小魚兒把易蕭拽進了屋。


    “近真,沒摔疼吧?”魏若來扶起沈近真,沈近真眼疾手快將雪球塞進魏若來脖子裏。


    “哈哈,你上當了。”沈近真得意的笑起來。


    魏若來也哈哈大笑起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你追我趕。


    最後兩人的衣服都被雪弄濕了,隻能迴屋。


    沈圖南看著兩人“狼狽”的模樣,“快去換衣服,晚上還有滿月宴呢!”


    魏若來拉著沈近真來到臥室,兩人暖了暖手,就開始為彼此換起衣服。


    “若來,真開心,以後下雪我都要和你打雪仗,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沈近真玩得很盡興。


    魏若來拿毛巾幫沈近真擦著頭發上的雪,“好啊,以後我都陪你。一會兒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嗯。不過因為下雪,春苗和老孔他們不能來參加永寧的滿月宴。”沈近真有些遺憾的說。


    “這也沒辦法,路上不安全。”魏若來用雙手捂著沈近真的手,“下次戴上手套,手這麽涼。”


    “我不喜歡戴手套,會影響發揮。打雪仗的關鍵就是雪球要充足。”沈近真向魏若來傳授自己的經驗。


    “近真,你小時候是不是玩遊戲總贏呀?”魏若來早就發現沈近真在玩遊戲這些小事上也很認真,惹得易蕭總來跟自己抱怨。


    “是呀,贏得多,反正哥哥從來沒贏過我。我哥玩遊戲可笨了。和其他小夥伴玩,有時也會輸,不過我都會贏迴來。”沈近真說起自己的“光輝戰績”很是興奮。


    “近真,下次和易蕭玩,我們讓讓他,好不好?他才五歲,你都這麽大了。”魏若來捧著沈近真的臉說。


    “體力遊戲我可以讓他,智力遊戲不行。”沈近真想了想說。


    魏若來看著妻子天真的樣子,抱著她吻了起來,直到吻得沈近真推開自己,此刻的沈近真麵紅耳赤。


    “哈哈,以後智力遊戲我們不讓他。”魏若來總是情不自禁,他總能被沈近真的各種神態所吸引,繼而意亂情迷。


    魏若來換好衣服先出去了,沈近真洗完澡,打扮了一番也下了樓。


    到了傍晚,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間霧蒙蒙的,能見度很低。


    盡管天公不作美,但是大部分的賓客還是如約而至了。


    “好兆頭呀,瑞雪兆豐年。”鄧澤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感歎道。


    “這是給孩子的禮物。”鄧澤把準備好的禮物交給魏若來,“長風,恭喜你,兒女雙全。”


    “謝謝,鄧監事。”魏若來感激鄧澤冒雪前來。


    李廠長帶著兩個工程師也來到沈家,他們這幾天剛好在重慶市區的研究所裏工作。


    “恭喜,恭喜,喜得千金。”李廠長握著魏若來的手笑著說。


    “李廠長,鴻影一直念叨您,恭候您的到來。”魏若來握了握李廠長的手。


    李廠長和隨行的工程師就去找沈近真了。


    陳氏三兄弟和盛希苒也來到了沈家,幾人寒暄後,被黃從勻迎進了沈家。


    賓客陸續到齊了。


    沈圖南宣布宴會開始。


    魏永寧被魏若來抱在懷裏接受賓客們的祝福。


    “媽媽,你和爸爸也給我辦過這樣的宴會嗎?”易蕭小聲問沈近真。


    “當然,你是爸爸媽媽第一個孩子,我們可是很重視的。”易蕭聽後笑了起來。


    今天易蕭穿了件兒童禮服,言談舉止盡顯和魏若來的相似之處。不少賓客都誇讚著易蕭的相貌。


    易蕭年齡雖小,可彬彬有禮,進退有度,在沈圖南的帶領下,禮貌謙遜的和賓客們打著招唿。


    整個宴會在熱鬧的氣氛中進行著,舞曲響起。


    陳昊淵走到沈近真麵前,“曾工,不知可否請您共舞一曲?”


    “好。”沈近真出於禮儀,把手搭在陳昊淵的手上,走進舞池。


    魏若來正在和央行的同仁們籌光交錯,黃從勻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示意他看向舞池。


    魏若來看見沈近真和陳昊淵正在跳舞,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妒意。


    “你說這陳家怎麽個個都對小姐如此上心呢?”黃從勻隻是就事論事,沒有絲毫調侃之意。


    “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兄弟。”魏若來語氣裏已經有了憤怒的情緒。


    陳昊淵其實心裏沒有絲毫逾矩的想法,他隻不過是被沈近真的才華所折服,出於對強者的欣賞。


    陳昊文的眼神從進入沈家就沒有從沈近真身上移開過。


    幸好盛希苒需要應酬,並沒有過多的閑暇去關注陳昊文。


    沈圖南此時正和盛希苒在舞池裏共舞,但他也隻是出於必要的禮儀,盛希苒的身份顯赫,作為主人,這支舞顯然非跳不可。


    一曲畢,沈近真迴到舞池邊休息,又有兵工廠的工程師過來邀請沈近真共舞。


    沈近真剛準備答應,魏若來的聲音響起,“鴻影,永寧找你。”


    “不好意思。”沈近真婉拒了那名工程師。


    “永寧在哪?”沈近真準備去看永寧。


    魏若來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以後舞會,隻能與我共舞。”


    沈近真抬眼看向魏若來,他的臉頰有些微紅,“若來,你喝醉了?”


    “我沒醉。”魏若來的唇故意掠過沈近真耳邊,在她的耳垂落下一吻,“舞會上的人太多,你先上去休息一下。”魏若來可不想讓沈近真再被其他人邀請。


    沈近真還未走到樓梯處就被謝芷瑤擋住去路,“鴻影,我們去那邊聊聊。”謝芷瑤走了過來,拉著沈近真就往一旁的空桌走去。


    兩人剛端上杯子,謝芷瑤突然望著舞池一處,目不轉睛的看起來。


    沈近真順著謝芷瑤的目光看去,黃從勻正和盛希苒跳著舞。


    “好一個赫赫有名的盛家小姐,這才幾日,央行的男人都圍著她轉了。”謝芷瑤為了掩飾情緒,喝起酒來。


    “吃醋了?”沈近真笑著問。


    “她要是和長風跳,你不吃醋?”謝芷瑤反問,“你家長風也免不了這些應酬。”


    這時已經是新的舞曲了,“你看,我說的吧!”謝芷瑤仍舊看著舞池。


    沈近真看見魏若來和盛希苒在舞池跳著舞,不過他和盛希苒之間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手也是很紳士的握拳放在盛希苒腰間。


    黃從勻向謝芷瑤走過來,“芷瑤,正常應酬,你見諒。”


    “我能說什麽?我一沒人家有錢,二沒人家有勢。怎麽樣,跳的可高興?”謝芷瑤揶揄的問黃從勻。


    “好了,別生氣了。下次我拒絕,這次是咱們的主場……”黃從勻把謝芷瑤拉到一邊哄起來。


    謝芷瑤聽著黃從勻的話,不一會兒就笑了,看上去很受用。


    沈近真低下頭,她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吃過魏若來的醋。因為魏若來一直都很有分寸。但是此刻她心裏湧起酸澀的味道,原來僅僅隻是一支舞,就可以讓她的情緒有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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