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皇權帝的眼神,夏嵐歌感覺這人比起上午的時候好像情緒沒有好多少。


    是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不順心嗎?


    不過。


    這些事也輪不到她來插嘴,更不適合她多嘴,所以夏嵐歌隻是走近後,跟往常一樣,衝皇權帝笑著打招唿道:“皇權先生。”


    “……”


    皇權帝看著夏嵐歌帶笑的臉,從她的臉上,找不到跟箏嬅半點相似的地方。


    但是。


    她們兩的神態卻很像。


    雖然之前他並不認為夏嵐歌就是自己的女兒。


    可今天過後,皇權帝卻無比期待這個孩子能夠是他的女兒。


    如果她才是的話,該多好。


    “……”


    夏嵐歌見皇權帝盯著自己一言不發,大有一種要將她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的架勢,這讓她有點不太適應,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打開話匣子道:“那個……皇權先生,你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嗎?”


    “……”


    皇權帝聞言,迴過神來。


    他衝夏嵐歌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說:“看過了,你們今天玩得很開心。”


    “嗯。”


    夏嵐歌點頭,笑著應答道:“雖然一開始是有些不愉快,不過混熟了以後,還可以,今天你沒能跟我們一起去吃小吃街的美食,真是虧大了。”


    “嗬嗬……”


    皇權帝笑了笑,道:“聽你這麽說,那改天我得親自去一下。”


    “嗯!”


    夏嵐歌眼角彎彎的,自告奮勇道:“如果你想去的話,盡管告訴我,我今天已經踩好點了,知道哪裏的東西最好吃。”


    “你是想再去吃一次吧。”


    皇權帝一眼看穿真相。


    “……”


    夏嵐歌一噎。


    她趕緊反駁道:“我是那樣的人嗎?雖然我是想再去吃一次,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帶你去吃。”


    “……”


    皇權帝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反駁,不禁失笑。


    明明是一件非常無足輕重的小事兒,沒想到卻能讓他這般輕鬆。


    夏嵐歌身上有種特殊的力量。


    仿佛隻要跟她待在一起,人就會變得輕鬆起來,那些壓力煩惱也都迎刃而解的似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


    夏嵐歌這一點跟瑾兒也很像。


    因為過去他們隻要跟瑾兒待在一塊兒,也是這般開心。


    這麽多相似的地方。


    皇權帝找不到夏嵐歌不是瑾兒的理由。


    如今。


    隻需要一個鐵證。


    一個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即可。


    夏嵐歌見皇權帝有點心不在焉,說著話不一會兒又開始分神,心裏揣測著大概真的遇到難事了,所以就算她努力調動氣氛,也難以讓他真的開心起來。


    想了想。


    雖然覺得很不適宜。


    但她還是忍不住關心道:“皇權先生,您是遇到什麽犯難的事情了嗎?我看你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


    皇權帝抬眼看向夏嵐歌,見她關心的模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沒有否認,點頭說:“是啊,我現在的確因為一些事困擾著。”


    “是嗎?”


    夏嵐歌就知道是這樣。


    她眨了下眼,又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能不能幫你分憂呢?”


    哪怕工作的事情幫不上忙,但開解開解,給他提供下思路應該還不成問題。


    “你想幫我?”


    皇權帝抬眼看著她道。


    “嗯。”


    夏嵐歌點點頭,說:“咱們現在還算是盟友嘛,為了讓你能盡快追迴赫阿姨,我當然也有義務幫你解決煩惱啊。”


    “嗬嗬,你是什麽活兒都往自己身上攬。”


    “才不是。”


    夏嵐歌笑道:“我可沒那麽閑,隻是真心將你們當朋友,我才這麽做,一般人我可做不到這個地步。”


    一番話。


    進退有度。


    皇權帝心情在見到夏嵐歌後,也漸漸好轉。


    他嘴角上揚起一抹弧度,悠悠道:“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現在的確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麽事?”


    夏嵐歌問:“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皇權帝笑了笑,也不再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你的dna樣本。”


    “什麽?”


    夏嵐歌一愣,不禁眨了下眼,道:“要我的dna樣本?”


    她怎麽也沒想到,皇權帝竟然提的這個要求。


    “可以給我嗎?”


    皇權帝問。


    “唔……”


    夏嵐歌遲疑了下,說:“給你當然沒問題……不過,我能問一下為什麽要我的dna樣本嗎?”


    如果沒什麽特殊的事的話。


    不可能用到這個東西吧?


    “有很重要的事需要確認一下。”


    皇權帝沒有直接說明理由,在一切還沒確定之前,他不想給夏嵐歌增添不必要的煩惱。


    如果夏嵐歌真是他的女兒皇權瑾,那他會在正式的場合告知她一切。


    如果不是的話。


    那就沒必要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了。


    “哦……”


    夏嵐歌見皇權帝避重就輕的,似乎不想說明原因,她也識趣,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直接抬手從自己的頭上拔了幾根頭發下來。


    別說。


    拔頭發還挺疼的。


    夏嵐歌揉了揉拔下頭發的地方,然後將拔下來的幾根頭發交給皇權帝,說:“頭發尾端有我的毛囊,裏麵的dna應該可以做樣本了吧?”


    “嗯。”


    皇權帝點頭應了聲。


    接著。


    他就側目對身邊的下屬示意,對方會意,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對夏嵐歌道:“厲太太,請將頭發放在這裏麵吧。”


    “好。”


    夏嵐歌將頭發交給了皇權帝的下屬,然後又對皇權帝說:“隻要頭發就行了嗎?”


    “嗯。”


    皇權帝淡淡應下。


    之後。


    他又笑著看向夏嵐歌,眼神越發柔和,頗有些打趣地詢問,道:“你就這麽放心將自己的dna樣本給我?不怕我拿出做什麽壞事嗎?”


    夏嵐歌自然地笑了笑,理所應當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把你們當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


    “你太單純了。”


    皇權帝感慨道。


    雖然皇權帝很喜歡夏嵐歌的坦率,但總覺得這孩子繼續這樣下去會吃虧。


    “單純與否還是看個人的角度吧。”


    夏嵐歌笑著說:“我不太喜歡勾心鬥角的事,如果可以,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我希望能更純粹一些,既然我已經將你們當做朋友了,那就拿真心來對待,不會再懷疑你們。”


    “……”


    “而且,別看我這樣,其實我看人還蠻準的。”


    至少。


    被夏嵐歌認定是朋友的人,她們也都是拿真心來對自己,翻車的時候很少。


    所以夏嵐歌也不想懷疑自己的朋友。


    “……”


    皇權帝看出來了。


    這丫頭是個樂天派。


    什麽事情都是往好的一方想。


    雖然他覺得這樣的性子容易吃虧,不過這樣的人比起成天勾心鬥角的人要快樂的多。


    也算是個人的選擇吧。


    就在這時。


    一陣風吹過。


    “阿秋。”


    夏嵐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皇權帝見狀,迴神說道:“夜裏涼,你迴屋吧。”


    “嗯。”


    夏嵐歌點頭,看向皇權帝,問道:“那皇權先生你明天會跟我們一起去玩嗎?”


    “……”


    皇權帝一聽,眸光微微斂了下。


    想起沐婉晴的事,還有楊雪的事,這些事全部都沒有解決,他實在沒心思玩,也擔心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們幾個,於是搖頭道:“明天還有事,算了。”


    “是嗎?”


    夏嵐歌遺憾道:“既然你還有事,我就不強求了,我會繼續給你發動態的。”


    “嗬嗬。”


    皇權帝一聽,再次失笑說:“你這樣真成我派的間諜了。”


    “是啊。”


    夏嵐歌故意歎氣,說:“我可是給你發了不少消息,好多赫阿姨都不知道,現在感覺良心隱隱發疼。”


    “……”


    見她裝模作樣的小模樣,皇權帝也覺得有趣。


    他眼底含笑,說:“你替我辦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等事成以後,我可以許你一個願望。”


    “真的?”


    夏嵐歌一聽,眼睛發亮地說:“什麽願望都可以?”


    “……在我能力範圍內。”


    “嗬嗬,成交。”


    夏嵐歌笑著轉身道:“這樣我就更有動力了,那我先迴屋了。”


    “迴去吧。”


    皇權帝說。


    “皇權先生再見。”


    夏嵐歌衝他揮了揮手,然後就跟著沉心朝別墅走去。


    隔著大門。


    皇權帝還久久地停留在原地,他的視線一直凝在夏嵐歌身上,直到她迴到別墅都沒有收迴來,心中在一次期待著,如果這個孩子能是瑾兒該多好。


    “家主,起風了,您也上車吧。”


    下屬見皇權帝遲遲站在不動,上前勸告道。


    “……”


    皇權帝迴過神來,他朝那人看了一眼,問:“dna樣本保管好了嗎?”


    “已經保管妥善了。”


    “嗯。”


    皇權帝應了一聲,然後朝車子走去,道:“迴去吧。”


    “是。”


    ……


    別墅內。


    沉心跟在夏嵐歌的身後,還有些不安,道:“太太,把dna樣本交給皇權家真的沒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


    夏嵐歌說:“皇權先生肯定不會拿來做壞事的。”


    “那為什麽要dna樣本?”


    沉心問道。


    “唔……”


    夏嵐歌其實也不知道皇權帝想做什麽,一般采集dna樣本,最通常的事要麽是做dna鑒定,要麽就是做身份認證,至於其他用途都比較少。


    而她跟皇權家非親非故,肯定不可能是做dna鑒定的。


    剩下一種可能就是身份認證。


    但她就是夏嵐歌本人,還需要認證什麽身份呢?


    夏嵐歌對此也一頭霧水。


    想了想。


    皇權帝突然找她要dna樣本的事還真有些蹊蹺,這件事要是阿爵知道了肯定又會多心,於是夏嵐歌正經地對沉心叮囑道:“沉心,這件事不要告訴阿爵,知道嗎?”


    “什麽?”


    沉心一愣,問道:“為什麽不告訴先生。”


    “因為……”


    哪知。


    這次夏嵐歌才剛開口,身後一個聲音就冷不丁地響了起來。


    “不告訴我什麽?”


    “!!!”


    聽到男人的聲音,夏嵐歌就跟炸毛的貓似的,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她一個激靈,慢慢地迴頭朝男人看過去,隻見厲封爵慢慢從樓上下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厲太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


    “想隱瞞我什麽?嗯?”


    “……”


    夏嵐歌嘴角狠狠一抽。


    要命。


    果然不能做虧心事,被抓包的頻率也太高了。


    她訕訕一笑,還想蒙混過關,道:“沒……不是什麽大事。”


    “哦?”


    男人嘴角挑著笑,他踱著步,一步一步朝著夏嵐歌走過來,悠悠道:“既然不是什麽大事,那你幹嘛要瞞著我?剛才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要沉心不準告訴我,別期待我失聰了。”


    “……”


    夏嵐歌臉上勉強地擠出笑,訕訕道:“你就不能當沒聽見嗎?”


    “那你就不能對我坦誠一些嗎?”


    “……”


    “說。”


    男人一個字重重地敲打在夏嵐歌的小心髒上,讓她心尖狠狠一抖,隻聽男人繼續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以讓沉心告訴我,不過那樣,我可不保證你會怎樣。”


    “……”


    夏嵐歌看著男人臉上“和善”的笑容,頭皮陣陣發麻。


    沒辦法了。


    以後再也不再客廳說悄悄話了!


    她緊緊捏著拳,心中告誡自己。


    “還不說嗎?”


    厲封爵可沒那麽好的耐心,再次催促。


    “我說!我說行了吧!”


    夏嵐歌破罐破摔道。


    她瞪了厲封爵一眼,有些不爽道:“在你麵前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厲封爵見她還有理了,嗤笑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如果你不刻意隱瞞的話,我也不是那麽想知道這些瑣事,誰讓你想著隱瞞我的?嗯?”


    夏嵐歌將在她臉上造作的爪子拿開,道:“那你也別想生日的時候我給你什麽驚喜了!”


    說完。


    她就氣唿唿地上樓。


    厲封爵掃了朝樓上走去的夏嵐歌一眼,又迴頭對沉心道:“這兒沒你什麽事了,去休息吧。”


    “是。”


    沉心低低應下。


    然後想了下,還是低聲如實匯報道:“先生,其實是皇權先生剛才過來了,還找太太要了她的dna樣本。”


    “dna樣本?”


    厲封爵一聽,眼底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隨後他又朝樓上看了眼,對沉心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


    樓上。


    厲封爵迴到臥室,就看到夏嵐歌坐在床邊,正在整理今天照的照片,將它一張一張放進新的相冊裏麵。


    聽到他進屋的聲音後,她迴頭不是很爽地看了他一眼,又悶悶地轉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厲封爵失笑道:“這就發脾氣了?”


    “……”


    “你明知道我是擔心你,你隱瞞我什麽事,萬一發生危險了,我都沒辦法及時反應。”


    “……”


    夏嵐歌還是不吭聲。


    厲封爵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走過去,從背後將夏嵐歌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方,語調溫柔繾綣,說:“別生氣了,好嗎?”


    “……”


    夏嵐歌其實也沒理由生氣。


    隻是因為本想著隱瞞dna樣本的事,結果被抓包了,有點不爽而已。


    真要說的話,也不是非要生氣的大事。


    於是她輕哼了聲,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麽小氣的人嗎?我才沒生氣呢。”


    “……”


    厲封爵一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嘴角微揚,悠悠道:“既然沒有生氣,那能不能別背對著我?”


    “……”


    夏嵐歌聽他這麽說,便慢吞吞地迴頭朝他看了眼,眨眼道:“你其實已經從沉心那兒知道什麽事了吧?”


    “嗯。”


    厲封爵點頭道。


    “哼。”


    夏嵐歌又哼了一聲,道:“明明讓她不要說的。”


    “沉心也是擔心你。”


    厲封爵坐在夏嵐歌的旁邊,將她大半的身子都攬入自己懷中,用從後的方式圈著她,說:“dna樣本的事可大可小,不知道對方拿來怎麽用,沉心的擔心也是有必要的。”


    “我也知道啦……”


    夏嵐歌唿了口氣,說:“我明白沉心是在擔心我。”


    “那你也別生她的氣,她的工作就是保全你的安危。”


    “我才沒那麽小氣。”


    夏嵐歌撇嘴。


    接著。


    她又睨了厲封爵一眼,說:“不過,我把dna樣本給了皇權先生,你不會生氣吧?”


    “……”


    厲封爵聽她這麽問,想了下,又坐直了幾分,挑眉道:“原來你也知道我有理由生氣是吧?不跟我商量就跟皇權帝來往這麽密切,還將自己的dna樣本給他,你覺得這像話嗎?”


    “……”


    夏嵐歌有點囧。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縮了下脖子後,夏嵐歌又替自己辯解說:“但是看皇權先生的樣子,似乎很需要我的dna樣本,我是看他著急,才答應給他的。”


    “正是因為他很需要,所以更有問題。”


    厲封爵眯眼說:“你不會忘記皇權家跟赫家是什麽關係吧?赫家之前還鬧出過人體試驗的醜聞,你知道你的dna會被他們拿來幹什麽事?”


    “……”


    夏嵐歌一聽,底氣更不足了。


    她眨眨眼,訕笑道:“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吧?我又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幹嘛非要那我的dna樣本搞事情?跟厲家鬧翻了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萬一就是針對厲家的呢?”


    厲封爵說。


    “……”


    “畢竟人體試驗都敢幹,就算他們再做克隆這種實驗我都不會好奇。”


    “……”


    夏嵐歌見厲封爵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也沒辦法再裝瘋弄傻糊弄過去,她身子一垮,直勾勾地盯著厲封爵,小聲問道:“阿爵,難道你真的覺得皇權先生要我的dna樣本是幹這些事?”


    “……”


    看到夏嵐歌眼中認真的神色,厲封爵像是意識到了什麽。


    他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未明之色,隨後又靜靜地盯著她,出聲說道:“我隻是說出了一些可能性,但他到底會怎麽做,現在還是未知數。”


    “唔……”


    “嵐歌,你真的相信皇權帝嗎?”


    厲封爵問。


    “……”


    夏嵐歌聽厲封爵這麽問,抬眼看著他,點了點頭,小聲地說:“嗯……我覺得如果皇權先生真的是打算用我的dna樣本作惡的話,就不可能公明正大地來找我要了。”


    “……”


    “想要拿我的dna樣本多簡單啊,赫阿姨現在就住在咱們家裏,我跟皇權先生最近也都得近。”


    “……”


    “如果他們想要,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拿了不讓我不知道。”


    “……”


    “既然他是當麵找我要的,那我就選擇相信他。”


    這就是夏嵐歌的理由。


    皇權帝都堂堂正正地找她,她不想因為還未知的事情就對人心生惡意的揣測。


    “……”


    厲封爵見夏嵐歌認真分析的架勢,不禁輕笑了一聲。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無奈,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自然也沒有理由再懷疑皇權帝,而且說是克隆其實這種可能性還是很低的。”


    “是吧。”


    夏嵐歌見厲封爵漸漸認同了自己的觀點,她眸子亮閃閃的,笑著說:“而且這些天跟皇權先生相處了,我發現他人真的挺不錯的,他是個好人。”


    “……”


    厲封爵掃了她一眼,悠悠道:“你跟他相處的次數也不多吧?”


    怎麽就能確定是好人了?


    夏嵐歌一聽,不滿地噘嘴,說:“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當然有數,你還懷疑我看人的本事?嗯?”


    “……”


    厲封爵見她一副不認同就生氣的架勢,癡笑了一聲,服軟道:“我哪敢懷疑你呢?你說是就是吧。”


    “嗯?”


    雖然厲封爵這麽說,但夏嵐歌聽了還是不太滿意。


    她眯眼盯著厲封爵,說:“聽你的語氣,好像並不是真的認同我啊。”


    “……”


    又來了。


    這小女人最近是不是很愛鑽牛角尖?


    俗稱挑刺。


    不過。


    對待這樣的夏嵐歌,他也有自己的法子。


    隻見厲封爵眸光一閃,眼底閃過一抹幽深之色,下一秒,他就直接將人撲倒在床上。


    “呀!”


    夏嵐歌被厲封爵的舉動驚了一跳。


    她被壓在下麵,驚訝地看向厲封爵,道:“你幹嘛?”


    厲封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俊美的臉龐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嘴角微揚,悠悠地說:“我說不過你,當然隻能用別的法子讓你相信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語氣曖昧極了。


    “……”


    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夏嵐歌怎麽會不知道男人在打什麽算盤。


    她拿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推了下,道:“每次說不過就來這一招,看不起你!”


    “嗬嗬,隻要能達成目的,我不介意。”


    厲封爵笑了一聲,然後便覆身壓了下去。


    ……


    一陣雲雨過後。


    ……


    夏嵐歌累癱在厲封爵的懷中,閉著眼小憩,厲封爵寬大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身上的熱度漸漸消退下去,腦子又開始恢複了理智。


    想起皇權帝拿夏嵐歌dna樣本這件事,其實最有可能的就是用來做dna鑒定。


    他不禁又想起了夏嵐歌跟赫箏嬅的合照。


    幾人那相似的神態讓他側目。


    而且。


    雖然夏父對外稱唿嵐歌的生母是在她難產的時候去世的,但這件事卻有待考量。


    畢竟現在再去調查,因為時間過去得太久遠,已經調查不到了。


    聽說皇權家之前也有個小女兒。


    因為車禍去世。


    難道說。


    現在皇權家的人在懷疑嵐歌就是當初的小女兒嗎?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再看皇權帝突然改變的態度,厲封爵甚至覺得這種可能性相當大。


    不過這些事厲封爵並不打算跟夏嵐歌說。


    因為她之前就表態過了,不要拿她的親人開玩笑,因為她在心中認定了自己的生母是生自己難產而死的,如果說她不是她的女兒,嵐歌會生氣的。


    覺得不尊重她的生母。


    既然夏嵐歌明確過的雷區,厲封爵也不會再去試探。


    這件事就先靜觀其變好了。


    反正皇權帝如果真是拿了嵐歌的dna樣本準備做親子鑒定的話,那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有答案。


    萬一真是他預料的那樣,在看嵐歌的反應也不遲。


    如果不是。


    也就不需要再讓她憂心了。


    厲封爵心中也有著自己的考量。


    “還在想什麽呢?”


    因為厲封爵的手一直在自己背上動來動去的,夏嵐歌也睡不著。


    她懶懶地抬起眼,看向抱著她的男人,問:“這麽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不睡覺嗎?”


    “……”


    厲封爵聞聲,迴過神來。


    他低頭看著臉頰緋紅的小女人,眼底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嘴角一勾,聲調沙啞曖昧地說:“今天氣氛這麽好,要不要再來一次。”


    “……”


    夏嵐歌聽完後,立刻睜大眼,驚恐地看向他。


    眼神中好像寫著“你是禽獸嗎”幾個大字。


    這都幾點了?


    他還沒完沒了了?


    “……”


    一見夏嵐歌的反應,厲封爵就知道今天沒戲了,他失笑一聲,說:“我開玩笑的。”


    “你這玩笑真不好笑。”


    夏嵐歌訕訕道。


    “嗬嗬。”


    厲封爵也不計較她的調侃,低下頭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目光柔和道:“累了吧?閉上眼睛睡覺吧,我今晚不動你了。”


    “嗯……”


    夏嵐歌腦袋在厲封爵的胸口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閉上眼,懶懶地說:“你也早點誰,你明天不是還要開早會嗎?”


    “嗬,我開早會你都知道?”


    厲封爵笑。


    “你以為這怪誰呀?”


    提起這茬兒。


    夏嵐歌又抬眼不滿地瞪了厲封爵一眼,說:“都是因為你平日裏不節製,李揚才會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千叮萬囑讓我一定要你早點休息,不要耽擱明天的早會。”


    題外之意。


    就是希望他們能減少一點夫妻生活,免得耽擱明天的工作!


    李揚委婉地說出這話的時候,夏嵐歌簡直臊得不行,整張臉都紅透了,旁邊的赫阿姨見她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還以為她發燒了。


    被驚動的小寶見狀,有一副沒眼看的模樣。


    夏嵐歌當時簡直想直接鑽進地縫裏。


    丟死個人了!


    “嗬嗬,李揚也是多事。”


    厲封爵哄著說:“以後我會跟他說說,讓他沒事別給你打電話。”


    “你別說。”


    夏嵐歌製止道,她撇了下嘴,小聲嘟囔說:“實話告訴你,李揚就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睛,你最好在外麵別給我亂來,要不然我……哼哼……”


    雖然沒有言明。


    但一聲“哼哼”卻一切盡在不言中。


    厲封爵明白了夏嵐歌的意思,他有點哭笑不得,頭疼道:“怎麽?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


    夏嵐歌腦袋抵在他的胸口,悶聲說:“但是總有些不自覺的人找上門嘛,我肯定要有知情權呀,如果真有不識趣的人,李揚會給我說的,也算給你提個醒兒。”


    “你啊……”


    厲封爵很是無奈地歎息一聲,但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麽。


    夏嵐歌聽厲封爵歎氣卻又不說話,她等了會兒,又慢慢地撐起腦袋看他,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管太多了?如果真不高興的話,我就讓李揚不跟我說了。”


    “沒事,你就讓他跟你匯報吧。”


    厲封爵笑著道。


    “嗯?”


    夏嵐歌聽他這麽說,眨眼道:“你不覺得我是不相信你了?”


    “你不都跟我解釋了嗎?你有知情權,那就讓李揚當你的眼睛好了,看我會不會自覺。”


    “……”


    夏嵐歌聽他平靜地說著,並沒有作假的跡象。


    她眸子忽閃忽閃,明亮又清澈,隻聽她小聲說道:“阿爵,感覺更愛你了呢。”


    “嗬……”


    厲封爵知道這小女人是在討好他,已作安撫。


    不過他還是挺受用的。


    隻見男人嘴角咧開一抹弧度,伸出寬大的手掌在她的發頂揉了揉,語調溫柔道:“少拍馬屁,隻要你永遠不為愛我這件事後悔,就足夠了。”


    “嘻嘻……”


    夏嵐歌頓時感覺心中一片暖流淌過。


    她緊緊地抱住厲封爵,十分依戀地說道:“你放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後悔的,阿爵,我愛你。”


    “……”


    厲封爵微斂的雙眼中溫柔幾乎快要溢出來,將他冰冷的麵容徹底融化。


    他也緊抱著夏嵐歌,語調繾綣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嗯。”


    夏嵐歌應了聲,說道:“阿爵,晚安。”


    “晚安,嵐歌。”


    兩人相擁而眠。


    一同進入了夢鄉。


    厲封爵這邊一片歲月靜好的和諧景象。


    而另一邊。


    酒店內。


    皇權凜因為白天的事和剛得到的消息卻久久無法入眠。


    白天。


    皇權帝當著眾人的麵,對她色厲內荏,全然不顧她的臉麵,而到了大晚上,他竟然還特地跑到厲封爵的家中,找她要了頭發。


    要頭發幹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皇權凜雙眼通紅,心中的怒火幾乎無法遏製。


    “小姐……”


    這時。


    老徐走了上來,他看著坐在沙發上,指甲死死地摳著沙發套子的皇權凜,不禁輕喚了一聲,繼續說道:“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


    聽到老徐的聲音,皇權凜迴頭朝老徐看過去。


    她咬著唇緊緊盯著他,詢問道:“我們的人已經跟過去了嗎?”


    “……是。”


    老徐遲疑了一下,然後迴答道。


    在得知皇權帝拿了夏嵐歌的頭發準備送去赫家所在的島上做dna鑒定時,皇權凜就怕夏嵐歌的人隨後動手腳,也讓老徐派了人過去。


    目的就是為了盯住dna樣本鑒定的過程,一旦發現有人掉包,她的人就會立刻將那人控製住。


    直到現在。


    皇權凜依然在懷疑夏嵐歌的動機。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夏嵐歌在自導自演,像什麽相似之處,以及從小到大都沒有照片等等,都是為了給皇權帝造成她是皇權瑾的假象。


    父親被她蒙蔽了雙眼。


    她可不會。


    皇權凜自認最了解夏嵐歌這種女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不過一介平民罷了。


    竟然還想冒充皇權瑾。


    做夢!


    她一定要識破她的真麵目,讓父親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她一定要讓夏嵐歌身敗名裂!


    皇權凜從小到大見慣了黑暗,也遇到過許多令她不快的人,雖然艱難,但她多多少少還是擺平了。


    唯獨這個夏嵐歌。


    自從她出現後,一切就偏離了正軌。


    從母親為了她不惜跟父親鬧離婚開始,皇權凜就該意識到,這個女人一定會成為她的心頭大患,隻是礙於她厲家當家主母的頭銜,皇權凜才拿夏嵐歌沒辦法。


    但現在她自己把機會送到了她手上,就別怪她利用了。


    要怪。


    就怪她自己太貪心。


    竟然不知量力地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既然敢想。


    她就必然要讓她付出代價!


    現在他們的人已經跟過去了,就等夏嵐歌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來。


    可是。


    為什麽心裏還是那麽不安呢?


    皇權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弄錯了。


    老徐將皇權凜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他知道皇權凜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夏嵐歌是皇權瑾的可能性,可是看到赫箏嬅還有皇權帝跟夏嵐歌越走越近後,危機感卻在不斷加劇。


    夏嵐歌到底是不是當初車禍失蹤的皇權瑾,此刻眾人都不得而知。


    不過。


    等夏嵐歌的dna樣本遞達赫家後,一切就會有結果了。


    視情況而定。


    他也必須要有所行動。


    “你先去吧,該睡的時候我會睡的。”


    皇權凜見老徐一直站在原地不動,覺得很是礙眼,本來就心煩意亂,還有個人一直杵在這兒。


    “……”


    老徐迴神。


    他認真地看著麵前的皇權凜,想了下,話都已經到嘴邊了,最後他卻還是打消了主意,低頭應道:“是,小姐你早點休息,我先下去了。”


    說完。


    老徐就慢慢退了下去。


    而皇權凜則繼續為夏嵐歌的事夜不能寐。


    ……


    皇權帝將夏嵐歌的dna樣本送去赫家的事,赫昭毅是最先得到通知的,其次就是一直湊熱鬧看八卦的赫箏霖。


    在得知拿到dna樣本後。


    赫箏霖整個都興奮了起來,說:“大哥,皇權先生已經拿到dna樣本了嗎?”


    “嗯……”


    對比赫箏霖的興高采烈,赫昭毅還是要淡定許多。


    他看了赫箏霖一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不管真相如何,馬上就要有答案了。”


    “真是太好了。”


    赫箏霖激動不已。


    她雙手擊掌,長唿了口氣,說:“大哥,其實我這次有種強烈的預感,那位厲太太就是瑾兒,雖然現在沒有做鑒定,但是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有時候。


    血脈的力量真的很玄學。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會受到某種吸引一般。


    這種強烈的感覺,之前從未有過,但是這一次卻偏偏出現了。


    所以赫箏霖有很大的把握,夏嵐歌就是瑾兒!


    “……”


    赫昭毅看著麵前已經徹底激動起來的妹妹,心中一陣感慨,雖然赫箏霖性子看上去很是跳脫,但是在科學上的態度卻十分嚴謹。


    這次她卻因為夏嵐歌的事說出了這麽多不嚴謹的話。


    可見預感已經非常強烈。


    其實不僅是她。


    就算是他,也有種馬上要拋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時隔20年,皇權家跟赫家總算要迎來一件大好事了。


    “希望真是如此吧。”


    赫昭毅迴答道。


    “嗯”


    赫箏霖點了點頭,又問:“dna樣本什麽時候能送過來?”


    “大概明天一早吧。”


    赫昭毅說。


    “太好了,用我們的設備,一天時間足夠了。”


    想到明天就能知道夏嵐歌是不是瑾兒,赫箏霖整個人興奮得感覺今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是啊。”


    赫昭毅應下。


    接著。


    他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認真嚴肅地看向赫箏霖,說:“不過這件事,再鑒定結果出來之前,最好不要到處聲張。”


    “欸?”


    赫箏霖見赫昭毅嚴肅的模樣,也漸漸收斂了心思。


    她平靜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麽,有點擔憂地問道:“大哥是在擔心激進派的人嗎?”


    “嗯。”


    赫昭毅點頭,眉頭緊蹙著。


    赫箏霖想起激進派那邊的人,也漸漸蹙著眉。


    她抬眼看著赫昭毅,認真詢問道:“上次我跟二姐去森林公園,二叔那麽快就找了上來,明顯是在你這邊安排了眼線,都過去快一周了,眼線找出來了嗎?”


    畢竟瑾兒的事可大可小。


    赫箏霖也不希望再出紕漏。


    結果。


    赫昭毅聽了她的話後,卻是搖了搖頭,沉著臉說道:“還沒,目前還在排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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