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影被他說的臉色煞白,泫然欲涕道:“是,我是輕浮,可隻對你輕浮,世子心知肚明,非要把我的尊嚴扯下來才滿意的嗎?我隻是喜歡你,想要對你好,這也有錯嗎?”


    文渲一副快要吐的模樣,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打住,爺可不敢讓你喜歡,你這種陰險歹毒的女人爺可受不起,現在,馬上消失在爺麵前!


    滾,有多遠滾多遠,給你臉了還,來爺麵前瞎比比什麽玩意兒!”


    葉清影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如此粗鄙的話他怎麽能說出口?


    她不死心道:“世子,門當戶對是千年傳下來的習俗,是有道理的,你看你,好好一世家公子,言行粗鄙,太沒風度了,還請世子以後注意!”


    文渲簡直驚呆了,這女的聽不懂人話的嗎?腦子進水了,她有什麽資格來教訓自己?


    迴頭跟長河道:“這女的腦子有病吧?簡直不可理喻,爺看你是女的,打你都髒手,有人會收拾你的!”


    說完大步離開,葉清影咬著唇,自己隻是愛他,什麽尊嚴臉麵都不要了,隻求能陪在他身邊,不管他怎麽厭惡,總有一天會明白,自己是為了他好呢!


    這件事在勳貴重臣圈子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這些人家,講究一團和氣,背地裏怎麽下狠手都不為過,麵子上都裝的好好的,除非天大的恩怨,輕易不會撕破臉。


    可文渲這次,直接對閨閣女子下狠手,絲毫不留情麵,讓無數人驚掉下巴!


    可惜定國公不在府裏,告狀都沒人告,最後捅到延壽帝那裏去了。


    延壽帝到底上了年紀,朝政繁忙,極耗精力,加上太子不成器,越發覺得力不從心了。


    聽完貴公公的稟告,疲憊道:“這個澤蘭,也不讓朕省心,還有文籍,為了那個外室女,正事兒不管,這個國公看來他是不想做了呢,宣文渲進宮,朕問問他到底想幹嘛?”


    文渲還沒迴府,就進了宮,跪在地上請了安,延壽帝沒讓他起來,拍著桌子道:“你說你,堂堂一世子,跟人家一閨閣少女過不去,她丟了臉,你臉上就好看的嗎?還有一點兒男子漢的胸襟氣度沒有啊?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文渲跪的筆直,倔強道:“就因為她是女人,做錯事兒就不需要付出代價了嗎?臣可沒冤枉她,臣要是不懲罰她,就得去跟顏尚書叫板,你覺得哪個合適?”


    “你……”延壽帝被他噎了一下,“學會頂嘴了啊?顏尚書是朝廷重臣,你懲罰他的女兒,還不如跟他叫板呢!”


    文渲又道:“養不教父之過,他教導不好女兒,就該受此教訓,顏尚書深明大義,會想清楚的,一個女兒跟整個顏家比起來,孰輕孰重,他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延壽帝也明白,隻是氣惱文渲行事太過高調,影響不好,留下得理不饒人的形象。


    伺候的下人都噤若寒蟬,候在偏殿的太子更是擦擦額頭上的汗,文渲膽子真大,自己在父皇麵前都是大氣不敢喘的,他倒好,父皇說一句,他頂兩句!


    延壽帝看他堅持自己沒錯,怒氣居然消散了,無奈道:“你呀,心裏想什麽朕都懂,隻是也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啊,男子漢能大丈夫的,跟婦人一般計較,讓朝臣們怎麽看!”


    文渲語氣也軟和下來,“臣隻做自己覺得正確的,外人愛怎麽看怎麽看,難不成為了迎合他們,臣就要放棄自己的原則嗎?皇伯父理解侄兒就足夠了!”


    這話讓延壽帝龍顏大悅,滿意地點點頭,男人就該有主見,方能成大事!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讓朕清淨兩天吧!”延壽帝擺擺手,讓他跪安!


    太子覺得不可思議,他才是父皇的親兒子吧?頂撞父皇,這就沒事兒了?


    延壽帝本來想召見太子的,被他一攪和,有點兒累,讓太子也迴去了,迴去休息了。


    太子跟著文渲一起出宮,忍不住佩服道:“澤蘭,可真有你的,父皇一瞪眼,孤大氣都不敢喘呢,你居然頂撞父皇,不怕父皇治你罪的嗎?”


    文渲拱拱手道:“文渲自認沒錯,所以不怕,太子大可不必如此,皇上對太子寄予厚望,對您嚴厲教導也是為了您好,您是皇上的長子,就算朝政跟皇上有所分歧,也可以講出自己的看法,皇上隻會更欣慰,不會責備您的!”


    這些道路太子也明白,那些政務,他也懂,隻是看著父皇威嚴的神色,一肚子話都說不出來,隻好唯唯諾諾地聽訓,越是這樣,延壽帝越發覺得他懦弱無主見,態度越嚴厲。


    如此就形成惡性循環,太子見了延壽帝,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讓延壽帝越發失望,看不上。


    文渲也看出他們父子相處的毛病,特意提點太子。


    可惜,他的苦心都白費了,太子不以為意,白了他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父皇本就覺得孤平庸無能,再跟他對著幹,孤這太子能當幾天?


    哎,不說這個,老三也給放出來了,氣的孤幾天吃不下飯,他的王妃居然也懷上了,晉王妃也快生了,太子妃還沒動靜,澤蘭,你想辦法給孤找幾個名醫看看唄!”


    文渲垂著頭道:“太醫院的禦醫就很好,臣身邊也沒好的大夫,萱草失蹤了,臣真的不懂這些!”


    太子看他傷心了,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別太傷心了,萱草姑娘吉人天相,會沒事兒的啊!”


    文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兩人不再說話,在宮門口分開。


    文渲目送太子的馬車走遠,心中有些沉重,萱草以前就說過,太子此生怕是無子,如果他知道了,又要平添波瀾了。


    皇上老了,就希望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子嗣豐茂,可這些在皇家,注定是不可能的,蜀郡王解禁,肯定不會放棄的,又是一場奪嫡之爭。


    這些話文渲沒法說,很多朝臣也心知肚明,也沒法勸,蜀王解禁,不是沒人反對,可惜延壽帝堅持,連帶著淑妃的日子也好過了,這種兆頭在某些人眼裏就很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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