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洞裏,三個人麵麵向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隊長,那個炸彈怎麽隻是炸了一下就沒有了?剛才的槍聲是怎麽迴事?會不會是我們的人來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我出去看看,你們不要動。牧月,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給一顆手雷給我……”最後說話的那名叫牧月的女子,因為腿上中了一槍,說起話來,臉上全無血色。


    另外兩人都知道她的意思,子彈越來越少,萬一守不住了,她好自殺。


    “薑隊長,你們沒事吧。”白鬆衝進來後,立即就大聲叫喊。


    “好像來的人是鬆哥,對的,就是鬆哥,難道我們的人來了?已經將那些南鬼幹掉了?”手裏拿著衝鋒槍的青年立即叫道。


    “趙山,你說的沒錯,是白鬆,他怎麽進來的?難道是被……不可能啊。”被稱為隊長的女子說了一半就搖了搖頭。


    “怎麽迴事?白鬆。”被稱為薑隊長的女子一看到白鬆來到洞前就立即問道。


    白鬆已經看見了三人都在洞口,受傷的許牧月也扶著石壁靠在洞口,鬆了口氣說道:“我請來了援兵,將外麵包圍的南鬼全部幹掉了,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就是牧月大腿被槍擊中了,受了傷。對了,是哪支隊伍來救了我們?”薑隊長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白鬆,心說哪支隊伍這個時候會來這裏?就是救援也沒有這麽快啊,難道是‘小虎隊’的人?


    “不是,是我在叢林裏麵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救了我,又來這裏將外麵的二十多個南鬼幹掉了。”白鬆喘了口氣,連忙說道。


    “什麽?你說一個人滅了二十多個南鬼?而且還是你剛認識的一個朋友?白鬆,你會不會在說瞎話吧?”薑隊長立即驚訝的叫了出來。


    許牧月和趙山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白鬆,如果不是因為深深的了解白鬆這個人,他們甚至以為白鬆已經叛變了。


    白鬆趕緊說道:“薑隊長,這是千真萬確的,不過那位朋友是偷襲得手的,並不是正麵強攻。而是在偷襲當中一個一個的幹掉二十多人的,我就跟在他的後麵,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有錯的。隻是在最後才被人發現,開了幾槍。”


    趙山恍然的說道:“我是聽見了南鬼最後開了幾槍,原來是這樣啊。”


    “就是偷襲得手,這種能力也絕對是強人,走,白鬆,趕緊帶我去看看這位朋友。牧月,來我背你。”薑隊長對後麵受傷的女子說了一句,也不管她是否同意,直接將她背了起來。


    “牧月是槍傷啊,我那個朋友治療槍傷隻要分分鍾的事情。你們看,我這槍傷還是上午被打中的,現在已經結痂了,前後才幾個小時而已。他真的很厲害,我逃跑當中遇見他時,你們知道他在做什麽嗎?”白鬆猶如連珠炮一般,一口氣說了出來。


    “這麽厲害,還真的結痂了。”趙山已經看見了白鬆腰間的傷口,驚歎出聲。一會又想起來說道:“對了鬆哥,你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在做什麽?”


    白鬆嘿嘿一笑說道:“他竟然在優哉遊哉的烤兔肉,還給了半邊給我吃,這是我這一輩子遇見的最厲害的一個前輩高人。”


    “居然有這種高手,我一定要認識,拜他為師。前輩高人,他年紀應該不小了吧。唉,要是楊浦和春偉還在就好了。”趙山的神情變得暗淡起來。


    聽趙山說起楊浦和春偉,幾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啊,這麽一堆……”走出山穀,幾人立即就看見了被蘇銘殺死的二十四人,全部堆成了一堆,蘇銘卻不在這裏。


    “居然真的殺了這麽多,這,簡直太他媽的厲害了,不行,我一定要拜師。”趙山震驚的再次叫道。


    “別拜師拜師的了,蘇兄是世外高人,你說他會收下你嗎?蘇兄……蘇兄……”說完白鬆叫了幾句。


    “都出來了?那就走吧,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們了。”蘇銘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現身,淡淡一笑說道。


    白鬆愣了片刻,立即就說道:“啊,蘇兄你要走了?哦,我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血狼’隊的隊長薑熙,她背上背著的也是我的隊友,叫許牧月。這位叫趙山,對你很是崇拜。隊長,這位就是我說的幫我們忙的蘇銘。”


    “蘇先生你好,我叫薑熙,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沒想到你這麽年輕,我還以為你至少三四十歲了呢。”薑熙連忙伸出一隻手和蘇銘握了一下,眼裏的感激很是明顯。


    “銘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還這麽年輕。我叫趙山,我拜你為師吧,你能不能收下我?”趙山兩眼冒光芒,一臉崇拜的對蘇銘說道。


    蘇銘擺了擺手說道:“我也是偷襲得手,算不了什麽,而且也沒有收徒弟的打算,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許牧月看了看蘇銘,眼睛亮了亮。她之所以想入行伍,甚至憑借自己的努力打入了‘血狼’小隊。除了家庭原因外,還有就是因為對戰士強悍的崇拜,她的爺爺是戰士,父親是戰士,但是父親卻沒有兒子隻有她一個女兒。


    後來她和父親因為一些事發生了爭執,不想留在家裏。所以她就將花木蘭當成了偶像,也來到了行伍。


    如果蘇銘真的如白鬆說的那麽厲害,他就是自己看齊的對象。


    一直以來,她對人都很冰冷,一個是因為自己本身長得太過美貌,如果在行伍裏麵不冷點,後麵早就是蒼蠅無數了。


    還有一個就是她感覺行伍裏沒有什麽值得自己崇拜的對象,雖然他們隊長很厲害,但是也無法做到一個人連續消滅二十多個敵人,就是暗算也不能。當然她冰冷的性格,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家庭的原因。


    唯一讓她有些佩服的就是戰鷹,當年他來教過她們幾天,他是真的厲害,隻是幾天後他就走了。眼前的蘇銘和戰鷹似乎有些不同,至於不同在什麽地方,她也說不上來,那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蘇兄,這位是我的隊友許牧月,她腿上中了槍傷,你看是不是可以幫她治療一下?”白鬆有些迫切的看著蘇銘說道。


    蘇銘看了看薑熙背上的女子,二十歲剛出頭一些。頭發很短,但是卻遮掩不住她美麗絕倫的臉蛋。臉色有些白,估計是失血造成的。


    蘇銘搖了搖頭,心說這種女孩子應該生活在溫室之中,怎麽跑到邊境的原始叢林裏來了?


    “將她放下來,我看看。”蘇銘已經看見了許牧月大腿上的槍傷。


    薑熙卻將許牧月背著走了一段,在一個有些隱蔽的草叢中放了下來,這才說道:“麻煩你了蘇先生,我和白鬆他們將那些屍體處理一下,還有一些戰利品要收繳一下。你幫牧月治療一下吧。”說完也不等蘇銘迴答,轉身就走。


    蘇銘點了點頭,這薑隊長雷厲風行,做事很是爽快,根本就不問自己怎麽治療,能不能治療,也沒有詢問這許牧月的意思。


    薑熙走了,許牧月低頭看看自己大腿上的傷口位置,再看看蘇銘,臉上有些尷尬,畢竟這個位置不是很好。


    她相信白鬆說的話,白鬆既然說這個蘇銘可以治療自己,就說明他肯定可以治療,隻是這傷口的位置在大腿,他不會讓自己將褲子脫下了吧。


    蘇銘看了看許牧月傷的地方,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不能治療,隻是這個位置有些尷尬。萬一他的手放在上麵,這女人要是囉嗦的說什麽,他是真的很討厭。


    他不喜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看這女子表情有些冰冷的樣子,說不定她還真的會這樣說。


    見蘇銘盯著自己的傷口處,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許牧月立即就明白了蘇銘的意思,心裏對蘇銘大起好感,用低的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道:“蘇……蘇銘大哥,你幫我治療吧,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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