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坪驚呆了,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親叔叔會因為一個外人,把自己開除?


    還沒等他迴過神來,韓耀文已是對著身邊的秘書說道:“開除韓山坪這件事,你立刻通知董事會,命令即刻生效。”


    “是,韓老。”秘書立刻應聲,深深的看了一眼韓山坪,立刻去打電話。


    看到這一幕,韓山坪傻眼了,本來以為叔叔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來真的。


    不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麽,叔叔怎麽會這麽給他麵子,不惜將自己開除?


    一旦他被開除,沒有了耀文集團副總經理這身虎皮,那他還算個屁!


    韓山坪一下恐慌起來:“叔,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親侄子——”


    “閉嘴!”


    還沒等他說完,韓耀文就怒聲打斷,指著韓山坪氣唿唿的說道:“你再多說一句,我跟你斷絕叔侄關係!”


    轟隆!


    韓山坪如遭雷擊,身體猛然一顫,望著韓耀文,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開除了他的職位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如果再斷絕了叔侄關係,那他哪裏還有活路。


    想著想著,韓山坪麵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跟剛才耀武揚威的模樣判若兩人,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滾!”韓耀文望著韓山坪,怒斥了一聲。


    韓山坪立刻低著頭,灰溜溜的離去。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蕭美兒,就連張大都震驚了,沒想到韓耀文這麽給蘇銘麵子!


    林小雙也是震撼不已,原本她以為蘇銘哥哥隻是在臨安吃得開,沒想到連東海市的首富對他都是這麽看重。


    韓耀文這麽做,自然有原因的。


    一來是因為早就看這個侄子不順眼了,正好借著這件事把他清理出耀文集團。


    另一點,自然是因為蘇銘幫了他的忙。


    除了這兩點,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韓耀文想請蘇銘再幫一個忙。


    “蘇先生,對不起了,我這侄子囂張跋扈,衝撞了蘇先生的妹妹。我沒有教好,向你們道歉。”韓耀文上前,十分客氣的對蘇銘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蘇銘原本就對韓耀文很有好感,也是客氣的說道:“韓老言重了,這隻是一件小插曲,過去了就過去了。”


    “哈哈哈……蘇先生真是痛快,走吧,我們迴去,一定要喝兩杯。”韓耀文親熱的說道。


    蘇銘點點頭,讓林小雙先迴去,他則是跟著韓耀文蕭美兒一行人迴到了包間。


    這時,包間裏多了一個人,穿著一身灰色長袍,戴著金絲眼鏡,一副學者的氣息。


    不過,表情卻是有些孤傲。


    “蘇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市書法協會主席汪懷遠先生。汪先生可是書法大家,在字畫方麵也很有建樹。”張大為蘇銘介紹道。


    “汪先生,這是蘇銘,跟您也是同道之人。那個假的汝窯瓷器,就是蘇先生鑒別出來的。”這時,蕭美兒也趕緊介紹蘇銘。


    本著禮貌,蘇銘伸出手,笑道:“汪先生,久仰。”


    誰料汪懷遠紋絲未動,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蘇銘,不屑道:“如此黃毛小兒,又懂得什麽知識,怎配與我稱同道中人?”


    蘇銘的手僵在了半空當中,蕭美兒和張大頓時覺得尷尬,就連韓耀文,也是一臉尬笑。


    蘇銘卻毫不在意,瀟灑的收迴了手。


    能跟堂堂的南主握手,是一種榮幸。既然這汪懷遠如此不識趣,那就說明他不配這份殊榮!


    “哈哈哈,蘇先生,你不要介意,懷遠兄文人傲骨,不過人卻是不錯。你接觸多了,就會知道了。”為了緩解尷尬,韓耀文笑嗬嗬的說道。


    文人傲骨?


    蘇銘不屑一笑,汪懷遠這算什麽文人傲骨,不過是自命清高罷了。


    這時,韓耀文拿起旁邊的那幅畫,笑嗬嗬的對蘇銘說道:“蘇先生,能看出您在古董方麵很有建樹,能不能幫我鑒別一下這幅畫的真偽?”


    “哦,什麽畫?”蘇銘饒有興趣的問道。


    還沒等韓耀說話,汪懷遠就一拍桌子,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氣:“耀文,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幅魏源的畫作,可是我收藏十幾年的珍品,平時從不輕易示人!如果不是我們幾十年的交情,我又豈會舍得拿出來讓你暫用!”


    “我早就告訴過你,拿著這幅畫去參加比賽,絕對能一舉奪魁!你,又何必去問這毛頭小子,信不過我?”


    韓耀文無奈一笑,道:“老汪,你也知道,上次我花了八千萬買了個假玩意去參加比賽,被那幫老家夥笑掉了大牙,我可是顏麵盡失啊。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自然要小心一點。讓蘇先生掌掌眼,我更放心嘛。”


    “哼!”汪懷遠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麽。


    很快,畫作就攤在了蘇銘的眼前。


    蘇銘看第一眼,微微一驚,果然是董源的畫作。


    但是再看第二眼,心中頓時生疑,繼續看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已是有了決斷。


    “這畫是假的!”蘇銘淡淡道。


    韓耀文臉色頓時一變,可是還沒等他說話,旁邊的汪懷遠就拍案而起,指著蘇銘怒斥道:“無知小兒,口出狂言,你懂什麽字畫,也敢妄言真假?”


    蘇銘懶得搭理汪懷遠,這幅畫真真假假,確實難以鑒定。就算是一位頂級大師來了,如果不認真看的話,恐怕也認為是真的。


    這汪懷遠鑒定不出來,也情有可原,畢竟水平有限。


    可笑的是,一幅贗品,竟然被他當做珍品收藏了幾十年。


    更可笑的是,汪懷遠居然把這幅畫暫借給韓耀文參加什麽比賽。


    上次韓耀文因為弄個贗品參加比賽,已經被人笑掉了大牙,這次抱著一雪前恥的心態去的,結果又是一個贗品……


    “蘇先生——”


    這時,韓耀文麵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幅畫是汪大師收藏的珍品,而且經過他們協會的幾位專家聯合鑒定,都說是真品。”


    “汪大師跟我幾十年的交情了,又是一位造詣極深的書畫專家,我自然深信不疑,準備暫借這幅畫,過幾天去參加比賽呢。蘇先生,您這麽一說,讓我心裏頓時沒了底。”


    “嗬嗬,韓先生,這隻是我的一家之言。你如何取舍,那是你的權利,我不便多言。”蘇銘淡淡的說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豎子可惡,不懂裝懂,真是可惡至極!”


    汪懷遠狠狠的瞪了一眼蘇銘,隨後起身去收這幅畫。


    “老汪,你幹什麽?”韓耀文一驚。


    “哼,既然你信不過我,那我又何必在此自取其辱,再見!”


    韓耀文連忙上前,好一陣勸說,才讓汪懷遠坐了下來。


    坐在一旁喝茶的蘇銘,無奈一笑,這姓汪的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耀文,我平生最恨沒有學問卻喜歡裝作大師指點江山之人,眼前這姓蘇的就是這類人。今天這頓飯,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絕不與這種人同桌吃飯!”


    汪懷遠望著蘇銘,冷冰冰的說道。


    “別這樣老汪,一會我一個朋友會過來,他是國家美院的頂尖專家。等會讓他鑒賞一下你的這幅畫不就行了,犯得著生這麽大的氣?”韓耀文連連勸說。


    “好。”


    一聽說是國家美院的專家,汪懷遠頓時收斂了幾分傲氣,卻仍是冷笑著說道:“如果這幅畫是假的,我當著你們的麵把它吃下去!”


    蘇銘饒有興趣的望著汪懷遠,道:“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汪懷遠一拍桌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行。”


    蘇銘淡淡一笑,等著看好戲。


    就在這時,蕭美兒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趕迴包間,道:“張大,有個突發案件,我需要過去一下!”


    “嗯。”張大微笑著點點頭。


    正當蕭美兒要走的時候,蘇銘忽然起身,道:“你此行有血光之災,還是不要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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