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被黑衣人埋伏的時候孟棠就已經對盟主起疑,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直接去西域等各派掌門匯合。」


    白禹見沈玉凝隻自顧自的往前走,愈加著急:「盟主,萬一您的身份暴露……」


    「現在他隻懷疑我沒有武功,卻不知是我故意隱藏,還是因為什麽暫時失去武功。可若我這時候一走了之,那才是真的暴露。」


    沈玉凝腳下一崴,連忙扶住路邊叢生的矮樹,招唿白禹道:「我看這裏不錯,快來快來。」


    兩人躲到猛虎寨後頭的樹林裏,地勢略高,能看到寨子裏的人,但因此處較為隱蔽,裏麵的人卻看不到他們。


    二人找了塊還算平坦的地方盤腿而坐,白禹探了一下她的脈搏:「盟主方才就不該護那孩子,孟棠擺明了就是想讓您出手阻攔,您就算不出手他也能及時撤掌。」.


    「主要是太突然了,我都沒想那麽多!」沈玉凝麵露痛色:「怎麽樣,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禹心事重重的將手從她腕上拿開:「盟主感覺如何?」


    「才被他打的時候感覺渾身都疼,骨頭散架了一樣,現在就覺得全身上下軟綿綿的。」


    「孟棠並未用足內力,否則盟主現在……」


    沈玉凝抓住一絲希望:「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有救?」


    「屬下先給盟主以內力療傷,不論如何,不可大意。」


    「那就麻煩你了!」


    白禹苦笑,似是想說什麽,最終放棄。


    他以紫府之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才聚於掌心,再由掌心打入她的背心。


    沈玉凝雖未習武也不曾修過內功,但沈玉龍在時經常分她內力供她體會武林高手的快樂。


    所以在活用別人內力這方麵,她沈玉凝倒十分嫻熟。


    哥哥的內力迅猛甘冽,白禹的內力卻十分渾厚沉穩,在她看來,駕馭白禹的內力遠比哥哥的要容易的多。


    良久之後,白禹撤掌。


    用內力治療內傷真是最簡單最便利的途徑,沈玉凝深吸一口氣,慢慢定下心神。


    再迴頭去看的時候卻見白禹臉色蒼白,這可把她嚇了一跳:「白禹!」


    「我沒事,」白禹笑了笑,在她的攙扶下起身,甚至還拍了拍腿:「就是坐久了,腿酸!」


    沈玉凝可不信他的,依舊有些掛懷:「早知道就不讓你給我療傷了,是我多管閑事,就算被他孟棠打死也是活該,何必連累你呢。」


    「盟主這說的什麽話,盟主若是不好,屬下肯定也不好,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更何況出來之前老盟主特意囑咐過,無論如何也要護您周全!」


    沈玉凝一臉慚色,甚至還十分感動:「白禹……我,我真不知怎麽謝你。」


    「若盟主一定剛要謝,不如賞點銀子?您知道,屬下沒別的愛好,就愛數銀子!」


    他嬉皮笑臉的伸手,沈玉凝沒好氣的在他掌心一拍:「好好好!等將來武林盟闊綽了,本盟主讓你管全武林盟的銀子!讓你數個夠!」


    「你感情好!」


    二人相攜一起迴到猛虎寨的時候已經日落西斜,整個山寨都灑滿了橙紅色的霞光。


    銜月宗主站在木屋的門口,吟風正在對他說著什麽,他的目光卻越過吟風落在沈玉凝的身上。


    她和白禹並肩而來,一時交頭接耳,一時又相視一笑。


    「宗主?」吟風幹咳:「宗主可有聽到屬下說的話?」


    男人蹙眉看他:「你當我是聾子?」


    「屬下不敢!」


    「退下吧,」


    「是……」


    「等一


    下。」


    吟風又連忙止步:「宗主還有何吩咐?」


    「把你帶迴來那個人,給沈盟主瞧瞧。」


    「啊?」吟風不解:「為何,要給沈盟主瞧……」


    「這些人說不定就是衝著她沈玉龍來的,自然要給他瞧,去吧。」


    「是……」


    吟風快步迎上和白禹一起迴來的沈玉凝:「盟主,方才在下從山下帶迴來一個偷襲我們的黑衣人,宗主說,這些人應該是衝著盟主來的,所以想請盟主過去看看。」


    「活的還是死的?」


    「還有一口氣在,不過卻是什麽也不肯說。」


    沈玉凝點頭:「帶我去!」


    「好。」


    那黑衣人正被關在一個類似柴房一樣的地方,兩個猛虎寨的大漢守在外麵,其中一個就是石容。


    吟風等在門外,石容打開柴門跟她一道進去,隻見一堆幹草旁邊確實倚靠著一個大綁的黑衣人,也不知那人哪裏受傷,反正浸透黑色的衣裳,身下一灘紅色的血跡。


    沈玉凝一來就看到他胳膊上的布料已經被撕去,紋著一個似佛似人花紋,一看就是孟棠特意查看過。


    石容道:「盟主有什麽要問的嗎?不過他可能不會說,方才孟宗主來逼問過了。」


    沈玉凝又仔細端詳對方那張臉,確實有點像胡人。


    「不問了,估計又是大慈大悲宮的人。」


    石容撓撓頭:「大慈大悲宮?就是盟主要去討伐的那個魔宮?」


    「對,你也聽說過?」


    「以前沒聽說過,聽說盟主要去討伐,這才聽說了。」


    也不怪他不知道,大慈大悲宮這幾年才在江湖上出現,她以前也是聞所未聞。


    沈玉凝沒再問什麽,既然孟棠都問不出什麽她自然也不會問出什麽。


    隻是不知孟棠會不會在這些人的身上查到什麽要緊的信息,如是一想便對白禹說道:「你先去喂寨主安排的屋子歇歇,我去找孟宗主說說話。」


    白禹不肯:「屬下陪您一起。」


    「別了吧,多一個人說不定他會多一分警惕。」言罷還在白禹肩上拍了拍:「聽話。」


    見白禹還是不肯,沈玉凝隻得說道:「他已經試探過我了,不敢再輕易出手,若我有什麽三長兩短他便離不了江南。」


    「好吧……」白禹道:「這寨子不大,盟主需要屬下的時候便大叫一聲!」


    沈玉凝失笑,待出了柴房便讓白禹離開。


    沈玉凝又去看石容,本也想在他肩頭拍拍,但此人實在高大,若非踮腳還真有點夠不著,索性放棄。


    「容容,辛苦你了,若是他有同夥過來劫人,你也別攔著,小命要緊!」


    石容被她這話逗笑了,但看她一臉嚴肅知道她不是說笑,便重重點了點頭:「明白,多謝盟主提點!不過他的同夥是大慈大悲宮,還是暗蝕派的人?」


    「按時派?我也不知他按不按時啊,說不定出其不意呢!」


    石容連忙擺手:「不不,盟主,我說的暗蝕派是此人原先的幫派,他沒入大慈大悲宮之前是暗蝕派的人。」


    沈玉凝一愣,同時看向吟風,不出意外的,她也在吟風臉上看到了震驚。


    吟風連忙問道:「石大俠,認識此人?」


    石容搖頭:「我雖不認識他,但我認識他的文身,暗蝕派弟子會有這樣的文身。」


    沈玉凝先是蹙眉沉思,隨即一拍腦門:「難道偷襲我的一直是暗蝕派的人,但我卻先入為主以為大慈大悲宮?」


    吟風卻道:「那為何暗蝕派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從未聽說過?石


    大俠又是從何得知?」


    石容也不藏私:「暗蝕派早在十年前就因為分贓不均解散了,也難怪盟主和這位少俠不知道,不過盟主應該聽說過暗蝕派最後一位掌門,暗點公子。」


    「……」沈玉凝嘴角微抽:「好,好名字啊……」


    說起來,這個暗點公子她還真知道,《江湖英豪不完全統計圖鑒》裏有他,當時看到這人名字的時候她沒覺得這麽好笑。


    可如果跟他的幫派聯係到一起,那……


    請原諒這麽嚴肅的場合她有點憋不住。


    據《江湖英豪不完全統計圖鑒》上說,暗點公子神出鬼沒,殺人全憑個人興趣愛好,這些年雖然在江湖上犯下不少命案,但因為此人身手狡猾,做人也十分狡猾,一直沒能抓住他繩之以法。


    「暗蝕派,暗蝕派……」沈玉凝念叨著這個幫派的名字去找孟棠,卻見小包子正被一群孩子簇擁著和孟棠站在樹底下麵對麵。


    小包子咕嘟咽了口唾沫,小手捏緊了拳頭,大聲說道:「父親,我,真的想去跟他們玩!」


    相較於孟少主太過正式的發言和提議,孟宗主的迴答卻很隨意:「不行。」


    「憑什麽不行!」他身後的孩子們嚷嚷開來:「我們就要一起玩!」


    「是啊!您就同意吧!我們真的很想跟辰安玩!」


    「你要是同意了,我們給你捏個泥人!」


    「……」


    孟宗主更不可能同意了好嗎!


    「不準去玩,更不準捏泥人,」男人開口冷冰冰道:「不要讓我看到你把臉和手弄髒。」


    孩子們一臉失望,一個個嘀咕辰安的爹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啊。


    沈玉凝本想去勸勸,誰知她還沒開口便見孟辰安一彎腰,兩隻手在地上摸了一把塵土,隨即慢慢抹在了臉上。


    「……」


    孩子叛逆期提前了啊!!


    沈玉凝大驚,第一反應就是去擋住某個想揍兒子的父親。


    孟棠確實要揍兒子,卻被沈玉凝一邊手腳並用抱住一邊叫道:「小包子趕緊去玩吧!別走遠!宗主冷靜,不就玩個泥巴嗎!你小時候肯定也玩過!對了宗主,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小包子見他爹被絆住了腿腳,大喜過望:「我,我會很快迴來!」


    言罷立刻帶著小夥伴們唿啦跑走,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吆喝,瞧著真似一群山野間的孩童一般!


    孟棠一把將貼在他身上的沈盟主‘撕“下來,簡直怒不可遏:「你最好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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