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雲看著麵前的司馬懿,心情立刻變得不好了,這貨就這麽大搖大擺的來自己家裏蹭飯,還說的相當不要臉,什麽來會會老友。


    媽的,老子何時跟你司馬懿成朋友了?


    心裏咒罵完,袁雲還是笑眯眯的舉杯道:“司馬兄來的真是時候啊,正巧趕上我家用午膳,你不會是算著時間來的吧?”


    司馬懿嗬嗬一笑,看了眼麵前的大圓桌,覺得在這種桌子上吃飯十分新鮮,但是對於主次不分則有些抱怨,不過此刻袁雲是主家,他都不願意擺主人家的譜,自己更沒什麽好計較的。


    聽袁雲如此問,馬上就幹脆的答道:“正是,我看日頭居中,算來袁府也該開飯了,所以就趕緊來拜會,今日起床的食物早就祭了五髒廟,此刻當真是餓得緊。”


    說完,司馬懿立刻夾了一筷子扣肉,入嘴後隻感覺溫潤可口,還有一絲淡淡的甜味,果然相當美味,不由連連點頭讚歎。


    袁雲臉皮子抽搐了下,不懷好意的說道:“司馬兄獻策曹仁將軍,可是殺死了我府上兩名歌姬,你就不怕我現在放毒害你?”


    司馬懿一怔,有些疑惑的說道:“怎會有這種事發生?袁候是不是懷疑錯人了?我可以保證,這次絕對沒有對袁府內任何人出手,我司馬懿可以把人頭擺在這裏發誓。”


    袁雲一呆,歪著嘴看了司馬懿半天,實在看不出這貨有說假話的嫌疑,隻是這種奧斯卡一樣的表演,自己也能演得出來,所以根本就不信。


    冷笑一聲,袁雲將一碗紅燒肉推了過去,這才接道:“這菜名叫紅燒肉,味道絕對讓人欲罷不能,隻是有個典故,說謊的人吃了就會口爛舌斷,誠實的人吃了就會讚不絕口,司馬兄可敢嚐否?”


    司馬懿毫不猶豫,一筷子就夾進了碗裏,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根本當了袁雲是在放屁。


    這下袁雲就更加疑惑了,難道兩名歌姬真的不是司馬懿和曹仁殺的?但是那日曹仁車架來的方向正是出事地點,這毋庸置疑。


    司馬懿見袁雲一臉疑惑,於是笑道:“我可以保證,你家兩名歌姬之死,與曹仁將軍和我絕對沒有半點關係,是不是別人借此來挑撥,我就不清楚了,袁候當要謹慎一些,許都不喜歡你的人恐怕不少,萬一袁候為此事誤會了,從而報複錯了對象,估計笑得人絕對不會是袁候。”


    袁雲心中微顫,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背後的人可就厲害了,董承和吳碩、種輯那三個笨蛋,應該想不出這樣的計策,他們現在能聯合了曹仁一起來對付自己,就已經偷著樂了,絕對不敢私下栽贓嫁禍曹仁,否則他們的同盟破了,倒黴的還是他們自己。


    司馬懿三兩口幹掉了一塊紅燒肉,然後大讚了一番,這才接道:“你那新城不好的流言,是我派人散播的,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袁候給破解了,當真是讓我意外。


    另外,我們也在外麵四處招募流民與呂布的逃兵,本來是準備等民變時一起衝擊新城,奈何如今這些計劃都已落空,袁候威武。”


    看著無比光棍的司馬懿,袁雲臉皮子抽搐的更加厲害了,這種背後隱藏的大事,司馬懿都毫無顧忌的說了,那麽兩名歌姬的慘死恐怕真不是他們做的,畢竟這個時代兩條歌姬的人命根本不算什麽?司馬懿沒必要為了掩飾兩名歌姬的遇害,而揭出背後更大的陰謀。


    袁雲這下就困惑了,是誰幹的這種事情?別人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對兩名家裏的歌姬如此看重,也隻有袁雲會把府內的人都當做家人來看,所以此事才被當成了自己的大事,用此事來挑撥離間,這人肯定要非常了解自己才行。


    “袁候不必在乎那兩名歌姬,死了再去買兩個就是,許都三座花樓盡出好女子,哪個不是任由袁候摘采?袁候現在該好好考慮下我們之間的鬥爭,這才是重點,之前我司馬懿也許輸了兩場,但是不代表一直會輸,袁候要是分心旁事,走了神,小心被我一口吞掉。”


    司馬懿說完,繼續開始品嚐起別的菜色,袁雲卻已經肯定,司馬懿確實沒有參與歌姬被殺一事,因為很明顯他根本不在乎兩名歌姬的生死,這種世家大族的子弟向來如此。


    舉杯飲勝,袁雲道:“既然如此,那就來說說我們兩人,你現在直接找上門來是為何故?不會是來跟我握手言和的吧?那樣就太無趣了。”


    司馬懿狼一般的眼神微閃寒光,道:“你在徐州大搞礦產開發,這些曹仁將軍也想參與,所以已經報給了曹司空知曉,而且也批下來了,不僅曹仁將軍,很多貴族也加入了進來,他們組合起來的財力可是你雲記的幾倍,袁候有沒有想過要如何抵擋這些人侵入徐州,然後和你競爭那些豐富的礦藏?”


    袁雲見司馬懿如此光棍,所以也不遮著掩著,直接笑著迴道:“司馬兄為何不先去徐州打探一下人頭稅,然後再來和我說關於爭奪采礦的事情?”


    司馬懿聞言一愣,仔細琢磨了一會,頓時笑了起來,搖頭道:“我司馬懿又輸一局,隻是不知道袁候是如何說動那陳登的,他可把徐州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怎麽可能讓你占了這麽大的便宜?”


    袁雲壞笑一聲,然後指著一桌子的飯菜道:“因為他吃了我一頓可口的飯菜,就像司馬兄現在這般。”


    司馬懿又是一愣,苦笑道:“看來袁候的膳食不便宜啊,我司馬懿今天也吃了,隻是不知道會讓出多少便宜讓你占?”


    袁雲聽到這裏,突然臉色一沉,道:“司馬兄準備培養誰來與曹昂世子競爭我管不著,這些我也不會揭破,咱們且看看誰效力的主公最後拔得頭彩,這算是個約定,以後誰在曹氏會挑大梁,必然就出在你我二人手中,咱們不如好好的拭目以待。”


    司馬懿這下終於放下了筷子,然後死死的盯著袁雲道:“袁候難道真是神仙不成,有些事情根本不會有第三人知曉,你卻說的如此通透,既然這事無法隱瞞,我就接受袁候的這個約定好了,咱們且拭目以待好了,曹氏的接班人可不一定就是長子。”


    啪!一聲傳出。


    袁雲與司馬懿互相擊掌,這種明麵上的較量算是訂下了。


    司馬懿離開袁府時,隻感覺心中非常痛快,今天沒有陰謀,大家都是堂堂正正的擺出道來,然後互相較量,所謂陽謀不過如此。


    袁雲坐在屋內卻滿心疑惑,除了曹仁以外還有個敵人藏在暗處,這個才是最要命的,一個不好就真的要被他給禍禍死。


    想到那兩名歌姬,袁雲臉色立刻又變成了冰冷一片,既然這個隱藏的敵人如此卑鄙,那麽老子也沒必要跟你講什麽道義。


    等老子抓你出來,什麽卑鄙的手段都要試上一試,因為在這個講究禮法等級的時代,他袁雲就是最不要臉,最不講規矩的一個。


    院中雪景一片大好,許都今年的落雪分外大了些,這也預示了明年是個豐收年,因為很多害蟲的幼卵都會被凍死在雪裏,在這個沒有農藥的時代,靠天吃飯就是這樣。


    但是豐收卻不代表生活會變好,有時甚至代表了毀滅,因為一旦豐收就有足夠的糧食發動戰爭,實力不濟的勢力也會因為豐收,而被別家惦記上,所以這個年代豐收真的不一定就是好事。


    曹操預感到豐收後就開始惦記著征兵,好應對北方袁紹的攻擊,袁紹也同樣在惦記著兗州的曹操。


    除了袁紹在惦記著曹操,他的兒子袁熙也在惦記著袁雲。


    袁雲的那一槍徹底的打掉了袁熙作為男人的驕傲,這不僅是在心理上的,更是生理上的。


    那顆彈丸無巧不巧的穿過了袁熙的***一切男人的驕傲,瞬間蕩然無存。


    如今作為太監的存在,袁熙卻反而收斂了囂張跋扈的性格,他被去了勢以後,變得沉穩了許多,這兩年鍛煉下來,他做事也更加的有條理。


    在袁紹看來,這個兒子已經非常的優秀,隻是為何就是不願意娶妻呢?小時候不是一見女人還會流口水嗎?


    袁熙把作為太監的存在,當作了自己最大的秘密,當初那些救治自己的醫師沒有一人還活著,唯一有所了解的大概就隻有董白了。


    這個女人是不會背叛自己的,袁熙十分的肯定,而且自己作為太監而存在,也需要一個發泄口,董白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董白將大腿內側的血流擦拭了一下,然後從床榻上站了起來,袁熙手裏的道具還在滴著她的血液,不過她並不在意,因為她是愛這個男人的,即便這個男人已經成為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太監。


    這麽想著,董白無聲的笑了,過去總是不喜袁熙四處沾花惹草,現在好了,他就隻屬於自己一個人,因為他的秘密隻有自己知道。


    袁熙看著董白在笑,他也笑了起來,隻是他的笑聲有些尖銳,讓人聽了分不出男女。


    笑了一陣,袁熙才問道:“小白,我是不是可以滿足你?”


    董白狠勁的點了點頭,甚至臉上還蕩漾開了一抹紅暈,眼中全是濃濃的甜蜜。


    袁熙很滿足,他現在感覺自己依然是驕傲的,所以他重新整理了下‘男人’的雄風,意氣風發的對屋外喝道:“喚諸將聚議,公孫瓚今天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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