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終於在曹操的書房內,將大軍凱旋後的賞賜推給了袁雲,所以大家都很是高興,這些錢財換了是誰來準備,都是不小的煩惱,如今全部扔給了袁雲,所有人人都感覺一陣輕鬆,一陣舒爽,好不快樂。


    曹操這時站了起來,然後指著袁雲道:“你不要不服氣,你將那袁熙打成重傷,這事還要我曹操給你擦屁股,現在讓你幫我去準備大軍的賞賜,這也算公平,小子可清楚了?”


    袁雲趕緊施禮道:“曹司空說的是,替大軍準備凱旋的賞賜,小子自然義不容辭,即便沒有袁熙一事,小子我也必然欣然接受這個任務,將士在外血戰,我袁雲焉能讓他們失望?”


    曹操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袁雲雖然滑頭滑腦,像個泥鰍,總是讓人頭疼不已,但是在大方向上一直都在為曹氏打算,先有火藥之術,後有食鹽的貢獻,這些他都毫無藏私的全部送了出來,也因為此,自己和自己一眾手下才對著眼前的小子如此容忍,算來大家對他的期望也十分的高,這天下大亂絕對不會隻亂幾年,也許是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不給曹氏準備些儲備的人才怎成?現在有了袁雲,又通過袁雲發現了許儀,典滿和夏侯楙,都是一些不錯的苗子,曹昂以後的路要好走很多。


    想完這些,曹操又把眼光集中在了長子曹昂身上,這個孩子怎麽瞧怎麽舒服,雖然不像自己一般狡詐,但是勝在知人善用,加之以後有袁雲跟著他,想來曹氏的第二代應該差不到哪去,可喜,可賀。


    “報!屬下查辦袁熙一事返迴,特來稟告主公。”突然,門口一個聲音傳來。


    曹操聞言抬頭瞄了眼書房的門口,然後喝道:“進來!”


    進來的是個軍士,個頭頗高,入內後立刻跪在袁雲所立位置的腳邊,然後對著曹操道:“袁熙一眾人見行館焚毀,於是趁著今日門禁延後出了城,此刻已經朝著北方而去,屬下查過,一路之上袁熙所使用的車架不停有血水滲出,該是受了很重的傷。”


    袁雲聞言,心中偷樂,袁熙受得是火器的傷害,可不是什麽刀劍之傷,估計此刻董白一定在頭疼怎麽救治,火槍的子彈是用鐵球做的彈丸,入肉後會產生強大的壓強,由此將內裏的組織大麵積的破壞,可不是隨便上點刀傷藥就能解決的,看來袁熙很難撐到返迴鄴城,這倒好了,免得自己還要追上去浪費力氣。


    曹操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傳信的軍士退下,這才對著曹昂道:“明日你去找天子下份詔書,將公孫瓚打成反賊,荀攸你派人將詔書送去袁紹那裏,這應該可以暫時平息他的怒火,郭嘉你立刻去書通知夏侯淵,讓他將陳留一帶的防禦加強,最好做出大軍集結的架勢,如此我看袁紹也不敢再囉唕什麽,他難道真敢兩頭迎敵不成?”


    袁雲對於別的沒什麽想法,倒是對曹操如此簡單的,隨便的,隻是吩咐曹昂去向天子要詔書感覺很有意思,隻憑這個就可以看出曹操對於天子根本沒什麽恭敬可言,當真是將天子養成了金絲雀,不過在袁雲而言,他反是希望曹操來做天下的統治者,要是讓那皇宮裏不靠譜的劉協來治理天下,那估計還要再亂上個百年不可,大漢江山什麽的袁雲根本不在乎,要說他在乎什麽,那就是華夏子孫的傳承,還有田間地頭的平民百姓,至於皇帝什麽的誰愛做誰做,隻要可以讓天下重新安定,那就必須全力支持,這也是一個現代人的務實作風,因為在曆史書上實在看過太多皇帝的更替,根本不信什麽匡亂扶正的狗屁道理,導致天下大亂的就是東漢的這些天子們,要匡就先要把這些人全部挖出來批鬥一遍才對。


    “袁賢侄,你明日就返迴許褚的虎衛營,把你在虎衛營留下的醫療營打理好,然後在返迴許都給出征的將死們籌備凱旋的賞賜,郭嘉也會陪著你一起前去虎衛營。”曹操又補充了一句,這才把袁雲從思緒裏拉了出來。


    袁雲施禮聽命,然後跟著曹昂退出了書房,心中還在想著為啥郭嘉也要去,難道曹操還擔心自己明日會逃學不成?


    曹昂出了曹操的書房,立刻拉著袁雲向院門走,邊走邊道:“一會我把許儀他們幾人喚來,我們今晚估計就別睡了,趁著這一晚,趕緊謀劃出籌備錢財的辦法,這幾日大軍就要出征,討伐袁術最多一兩月就可以結束,大軍凱旋時要是無法籌夠賞賜,雲弟你就真的要挨板子了。”


    看著曹昂一臉焦急的模樣,袁雲苦笑一聲,這個兄弟估計已經猜到他迴去一定會追著袁熙不放,所以現在拉住自己,好給袁熙逃跑的時間,媽的,老子已經承諾人家了,要表演更加瘋狂的事情,現在倒好,真的成了說話不算的神棍了。


    搖了搖腦袋,袁雲笑道:“籌備大軍的賞賜,倒是要好好想個噱頭才行,成吧,今晚就住在你府裏,不過你要先派人迴我家,問下我二姐的傷情,我心中還惦記著呢。”


    半個時辰後,許儀,典滿,夏侯楙來到了曹昂的府邸,他們剛才沒走多遠,就被曹昂的親衛喚了迴去,不過聽說有賺大錢的買賣,所以三人都異常亢奮,滿頭大汗的就衝進了曹昂的書房。


    曹昂府邸不大,早前是曹操府邸的一間偏院,因為曹昂滿二十歲已經表字,所以就象征性的與曹府隔斷了開來,算是自立門戶了,為此袁雲十分鄙視,這也叫自立?不過是把原來連著曹府後花園的大門拆了,然後修成了一堵石牆,現在要去曹府還要走正門,簡直是倒黴催的,沒事找罪受。


    夏侯楙進到書房,立刻選了曹昂那舒服的坐榻倒了下去,然後就被許儀和典滿一陣胖揍,才老實的坐直了身子,但是坐沒坐相也算是紈絝的基本素質,所以三人這麽挨在一起坐著,怎麽瞧怎麽像三個街上的無賴子,袁雲進了門立刻抬走了室內唯一的一把椅子,這還是專門送給曹昂的禮物,奈何曹昂太守規矩,死活不肯用,最後變成了一件擺設。


    待眾人都在書房內找好了位置,曹昂反而沒地方落坐了,隻能委屈的席地而坐,他才剛坐下,就聽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來,不一刻就見曹清河帶著侍女杏兒端著一些宵夜和茶水走了進來,這頓時讓袁雲眼神一亮。


    熱情的接過曹清河遞來的茶水,袁雲隻覺一股抄茶獨有的清香傳來,知道是曹清河明白他不喜歡那些加了各種作料的煮茶,所以特別按照自己的方子送了這清茶來,不由心中感激無限,很快又疑惑起來,為何這個時候曹清河會出現在這裏,她此刻應該留在曹府後院才是,不過看到曹昂那似笑非笑的臉龐後,算是明白了過來,這未來的大舅子是在給自己製造機會呢。


    這時許儀舉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瞬間衝到袁雲身邊,然後看了眼他手中的茶碗,很是不悅的說道:“清河姐為何區別對待?袁大哥的茶葉明顯比我們的好。”


    曹清河臉色一紅,剛想解釋,卻聽袁雲哼道:“好你妹,給你喝一口嚐嚐先。”


    許儀哪裏會客氣,立刻喝了一口,頓時隻感覺苦澀難耐,所以馬上吐著舌頭道:“清河姐這是要毒殺袁大哥嗎?這比藥湯還苦。”


    袁雲心中暗笑,少年人怎麽懂得清茶的好處,隻喝出苦澀來,證明許儀還是太年輕,根本不懂得什麽叫細細品味,不過現在也不說破,先是對著曹清河一禮,然後笑道:“清河妹妹辛苦了,這種寶貝可不是蠢貨能享受的。”


    曹清河突然發現,此刻的自己根本沒辦法說話,因為光顧著臉紅了,所以隻是淺淺的行了個女兒禮,就這麽退到了門邊,走時才迴頭對著袁雲道:“袁公子有事就喚清河,清河與杏兒就在隔壁哩。”


    待曹清河走後,許儀,典滿,夏侯楙三人立刻都蹦了起來,一把就將袁雲從椅子上拽了下來,然後撲倒在地,這才輪流開始詢問起來。


    夏侯楙最是激動,甚至有些生氣,怒喝道:“清河姐是怎麽了?為何對袁大哥這般特殊?”


    典滿也點頭道:“今日清河姐的反應十分奇怪,說,你們到底怎麽了?”


    許儀氣急敗壞的搶道:“你們大有問題,你要是敢動我們的清河姐,我們做鬼也不放過你。”


    呯嗙啪,三聲悶響傳來,曹昂挨個將三個小子抓起丟出,全部扔到了書房的角落裏去,這才舒服的坐在了自己平日的坐榻上,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妹子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操心了?我有意將清河許配給雲弟,你們難道還敢反對不成?”


    許儀立刻跳起,大聲道:“我反對……”


    話未說完,一腳被曹昂重新踹到牆角。


    典滿接著跳起,嘴都沒開,已經被曹昂抓著領子按倒在地。


    夏侯楙左看看右看看,猶豫了下,最後選擇老實的繼續坐在牆角默不作聲。


    “別鬧了,找你們來是談大事的,有個大買賣擺在眼前,你們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就去找胭脂樓的柳依依幫忙,到時候你們別後悔。”袁雲已經站起,然後重新坐迴了椅子上。


    許儀揉了揉屁股,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生意歸生意,清河姐的事情咱們迴頭再來談好了。”


    典滿也被曹昂從地上拎了起來,不過他也就一時激動,此刻恢複了平靜,又成了沉穩的模樣,也不答話,就這麽老實的坐去了一邊。


    夏侯楙依然沉默著,腦子裏已經在飛快的計算這次到底能賺多少?屋內五人,按資質和身份,利潤要怎麽分配?是折現還是變成更多的股份,還是按照季度分紅,等等一切問題都想了一遍,他現在簡直就是個活動賬本。


    曹昂見一眾人安靜下來,這才把剛才他爹書房裏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由郭嘉那裏得到的數目,他們必須在大軍凱旋後賺夠至少十萬貫,這才勉強夠大軍的賞賜,其他的隻能從袁雲的手裏扣了。


    典滿和夏侯楙一聽十萬貫,頓時懵了,兩月賺十萬貫,這可是個天大的數字。


    許儀比較直接,對著袁雲就問道:“袁大哥有啥主意?”


    袁雲嘿嘿笑道:“咱們來搞個許都足球聯賽,許儀負責聯絡各大貴族子弟,典滿負責組織,夏侯楙負責賭球操作,曹昂大哥負責讓城守營散播消息,且聽我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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